十斤重的石头,冲回去,扔在地上。
一只脚踩在较粗的树干上,一只脚机动,双手抓住较细的一端,往上搬“啪”一截一米左右的树干断裂下来,我的人差点摔倒下一截困难了两倍左右,“啪”地一声,我抱着断裂下来的一截树干,一屁股砸在地上剩下的太粗,得用工具了架在大石头上,可惜要动,而且弹性很好,不用试,很难弄断,得先把树根去掉抱起搬来的石头,“嘭嘭嘭”一阵猛砸腐朽的根系绝大部分终于脱离了树干还得找一个半大不小的石头这大石头根本就没法固定一下我放上去的树干,有一点力撞击就掉下来了“好”放下刚找到的半大不小的石头,一块当支点,把细的一端插进大石头与地面的交叉斜口里,另一头放在支点上抱起石头爬上大石头顶上,举起来,瞅准了,往下扔,“啪”一分为二,“好”再把它们折断经过一次又一次地砸击,这棵枯树终于分成半米左右的木块因为断口很不整齐,虽然比用斧子劈成一小块一小块的难烧着些,可也比一截一截由锯出来的好烧许多。
“这就行了”绵雨横看着满地的木片、木丝的劳动结果不太高兴地说。
“将就着用吧我能做到的就到这儿了”顿一顿,“这粗的还是不太好烧,这样吧我就用这些粗的剩下的全归长官”我抱上四截最粗的干柴就往回走别人已经开始升火,我有点着急了。
绵雨横大叫一声:“你们快过来搬啊妈的”
“铁三你死到哪里去了”积心的声音最先跳到我耳朵里。
“弄了点好柴回来”缓缓地走到已经开始加热的灶边,随手扔下那四截木头,一下瘫坐在地上。
“你小子为什么不给我们争口气”积心十分不满地看着我,“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引吭鸟练出来的兵让别人抢了东西不说,还去给人家帮忙你也太贱了吧”似乎要跳过来揍我一顿。
我略带疲乏的表情加上一点微笑,点头,点头,再点头作为一个集体我是错了但是作为我自己有利而无害
“不过,你小子借题发挥的本事倒是一流”积心死冷的脸上有了一点温度低头看着火。
“嘿你难道不怕那个瘸猫真的开一个不知所谓的公文就把你给杀了”保金略带好奇地说。
良尘用一种令人很不舒服的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比问我的保金更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怕我才不怕嘞一份公文至少要有一个公章吧这个什么绵羊的手里绝对没有就算他有,在这种地方,开这么一份正式的公文至少也得半个小时吧半个小时早把他给饿晕了”顿一顿,“再说,这么份公文总得有个去处吧放在我身上,那肯定是我在自杀放在你们任何一个人的手里,他们只要不是蠢货,肯定有些担心吧再说,这也是拖延时间的好方法”
“不对”良尘把一根烧火棍伸进火里捣了两捣惊叫:“你可说了两种公文,一种是你跟那绵雨横服务的公文,一种是任他人处罚的公文如果是第二种,他就可以明正言顺地一刀把你砍了我们想帮忙也帮不上”
“是吗我想想啊”我的确没想过这问题,“对了我一直认为,无论是怎么一个人故意杀人者,总不会事先出份文件来解释本来没错的人为什么应该被杀吧”在潜意识里我的确是这么认为的。
“有点道理那小子不至于大费周章地诬陷你除非他是个非常偏激的人”积心有点赞同,又有点疑虑。
“嘿你这些柴怎么弄的不会是你用手折断的吧”良尘加柴的时候,发现了那四截木头的断口,“你不会又像你弄那棵枯树时,一样地拼命吧”
“用石头砸的瞧上面多少硬伤啊”我开始以闲聊的心态说话,可是大家似乎没话说了,那个车夫自始自终也没插一个引起注意的行动和话语直到开饭了,“哇好香啊”没空说话,抢着填肚子。
车队又开始前进,经过抢饭大战,都有些疲乏了,除了马车夫,我们都闭眼休息。
“真的”一个声音把我从沉睡中叫醒,伸过懒腰,打个哈欠,“我下车活动活动”没看他们的反应,也没听他们的回答,我跳下车,看了看这马车的速度哎不快可也不慢不一直跟着,等会儿追上了,都不认识,我只能小跑着跟在马车旁边我的身体素质就是不太好要保持锻炼
前面有一个什么世界呢我越想回到四十大队的身边,却离他们越远对了我亲爱的法杖兄弟还在身边吗我伸手摸摸那已经没有异感的手腕法杖兄弟的联系带还在哎他会在哪里呢反正看不到,算了那个国王骑士府会怎么样对我拷打我监视我利诱色诱我受的伤已经很多了打我那是给我松筋骨那剧痛可能会让我这颗不怎么样的心脏受不了,但我的意识很可能在享受欲望方面,我知道我最大的梦想,所以这里不会有什么能打动我的身体还真不行跑了一会儿,这个该死的肺就有点不舒服了用鼻孔呼吸深呼吸适当调整下速度终于,身体难受的程度只保持在一定范围内,这样我就能坚持吧
这条道怎么这么好走持续了十多分钟,我这才发现这条道一定是飞利国花了大力气修的军用物资运输干道虽然都是泥土面,可是比其它的平整得多,坚硬得多我这个可怜的肺已经完全不能支持我的速度,可我又不能减缓让那辆已经领先我几十米的马车消失,于是我决定,在下一个上坡道上,我一定要爬上我那辆马车粘稠的唾沫都吐不掉不吐又光妨碍我的呼吸
在我还没断气前,我终于坐在马车夫旁边,荡着两只脚倚靠在车厢柱上大口大口喘气我的脸也许都白了我的脑袋一片空白,极难过,又似极舒服,这种感觉够我今下午消磨时光的
耳朵里渐渐有了同伴们的谈话声,保金声音压得很低却又很平静,在马车的噪声中好像从没出现过一样:“这事我们就这样定了可是我们怎么去接近这个人啊良尘,你有多少钱积心你肯定没有”
良尘试探地向谁建议:“问问铁三吧他曾经是个冒险者,说不定会有什么珍藏”
“他”声音更低了,“他那么老实”听不见了。
“好我来问问”积心的话声一落,谁就在肩膀上一拍:“嘿铁三缓过气没有有点事跟你商量”
我爬起来,坐回车厢里,手捶着有点发抖的腿,面无表情地说:“什么事”
“事情是这样的”积心很神秘地勾搭着我的肩,“我们了解了一下这支车队中所有有权势的人,我们商讨后,定下了一个叫土谷浑的子爵我们想尽快结交他你有什么看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