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土匪的咒骂声和脚步声来到石头这里,我沉住气,等着第一个人伸出头让我砍“啊”“噗”风中石坚硬的锋刃划过我还没看清楚的脸,那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手松开了武器捂住伤口,不停地挣扎,抽搐,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他那双绝望的眼睛狠狠地瞪着我这是我第一次真正地杀人,心情如何鬼才记得。
我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第二个人,只露了一下面的第二个人“怎么啦前面怎么啦”“埋伏,他爷爷的有埋伏”一大串的吵闹手上突然传来湿漉漉的感觉,动动眼珠,只见一溜殷红的鲜血留到我握刀的手上,一溜是刀上杀人的血,一溜是我右手手臂上的血。
“给我冲”一个人被推进来,一个趔趄,他手中的弓弦一响,箭“嗖”地一声从我旁边飞过,然后平举着弓就向我冲来我来不及细想,一刀再一次迎着这人的弓和身子砍去“啪”弓被砍成两半,弓弦探出来,给我脸上一鞭子,冲来的人肯定没有好好注意脚下,踩在似乎还在挣扎的土匪身上,脚下一晃,立即栽倒在我的面前手中的刀深深地嵌入他的身体,惨叫,血喷,挣扎没关系,我现在是麻木的,只知道有活人冲过来就是一刀。
再一次举起刀,等着“你们两个给我上”“大哥,这可是办法啊”“给我上”安静了十来秒钟,两个一前一后架着两把长矛向我冲来结果,“啪啪”两声,却被这狭窄的全是弯道的路给破坏得一点进攻作用也没有,两根矛卡在路中间,后面的人松开已经卡牢的长矛,迅速取背在背上的弓和箭,前面的一个人被两根矛死死地卡在中间,开始奋力地挣扎我不给他们机会,手中的刀连人带矛狠砍第一个人,接着冲过去撞倒被砍的这个人,推着人和刀向正拉弓的人撞去,脚下一绊,扑到地上的两个人身上,但手上的感觉告诉我,刀再一次插进了血肉里。
一脚蹬着身前的血肉,拔出刀来,急忙后退两步,看着两个还在喘息的人不甘心地倒下去继续等。
“四个,这就死了四个”“妈呀大哥我不想死在这里我宁愿回去攻城我不要在这里不明不白地死”“大哥,我们先退”土匪们开始犹豫了。
“天啦”我背后也开始了惊叫,“你们快看,下等兵在那里他在那里挡那些人”“我们该怎么办扔下他逃”“快,我们快去帮忙昨天晚上我们逃了,现在就十来个人我还逃什么啊”“这都是他惹的祸,我们为什么要去帮他”
看着面前根本没法再走人的路已经被不知是死是活的四个人塞高了半米左右,要想过来,必须有个跳跃动作,但这个动作在我们的偷袭下,只能是送死我再后退两步,退到更高的出了弯道的地方,这才发现疲劳的我竟然脸和身上都结出了一层汗垢,没有吃早饭的我整体上已经快虚脱了,意识和眼睛差不多一样地模糊,该死,我也许还能强撑几分钟,不过时间一旦超过十分钟,我的身体就不会让我再一次偷袭成功,那么失败的结果肯定就是一箭穿心希望他们就此退去。
风中石,这个风中石变化出来的刀,比真正的刀好像锋利了些,以我的力气根本不可能砍断了两根矛,还能砍倒一个人靠在路边,眨着眼睛看着弯道“糟糕”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该死我没有守着路两边,他们不会绕过来”我急忙站直起来,几下爬上路边的斜坡,一眼望去,正有一个人在旁边的树林里悄悄摸索“给我滚下去”他一看见我就不顾一切地向我扑来,已经上了弦的箭“嘣”地一声向我射来这么近,要是在他射出后我根本没法躲,还好当我看见他抬手的时候,已经跳下了山坡,身子贴着地铲向他的脚,手中的刀横在胸前,抵挡一下可能射来的箭箭射了个空,而我的脚狠狠地铲在他的脚上,手中的刀稍稍一扭就在他的腿上拉出了一条口子,我停止了下滑,却看见他骨碌碌地往下滚去,嘴里的惨叫也戛然而止。
二卷 生死时速 九十 暴露的结果
不要以为我很怕死,其实我勇敢起来,谁都不能忽视我甩掉手臂上流下来的血,感觉一下眩晕的脑袋,爬上去,可是我的后退却又引来土匪的攻击三个土匪的身影在路边一闪,钻到树后面,搭在弦上的箭向我瞄准,“去死吧”
我可不想死,身子在他们瞄准的时候就往树后面滚,险险地躲过两箭,剩下的一箭射在树上,刚想停下来喘口气,他们又在上箭,那娴熟的手法,看得我直翻滚,身下突然遇到一个空处,我翻滚的身子坐在了雪橇上一般,不受控制地往下滑去。
箭矢的威胁暂时没有了,可眼前的山崖更恐怖,如果我不能在下面的两三米宽的耕地里停下来,我救会变成石头,“呼”地一声在空中飞出完美的弧线,“嘭”,最后落在下面的河滩上,变成一堆肉泥。我抓住一根树枝,“啪”断了,我歪了歪身子继续往下滑我要抓树干,手掌刚抓住树根,身子就开始为着这棵树做圆周运动,身子跟着就是被动地开始翻滚,直接把手给别下来,身子失去了拉扯,继续往下面滑去,最多是换了一条航道前面刚好有一棵树挡着我,我叉开双腿,拼着绝后也要停下来不,我可以并着腿,直接撞上去,在还没有完全停止下来前,死死抱住树干,那不就行了“嘭”下半身被挡死在这棵树前,可脑袋却不受控制地狠狠碰上另一棵树,眼前直冒金星,手脚失去了控制当我清醒国来到时候,我还在“哧”地往下滑,只不过更危险,头在前脚在后,就算我成功地在那个平地上停下来,可能脑袋已经在肚子里我张开双手拉住一根树枝,看着树枝变弯,我的速度慢下来,我的上半身被树枝吊了起来,大部分重量逐渐从树枝换到脚上,脚几个乱蹬站在了斜坡上,刚要站稳,脚下一空,上半身跟着就往斜坡摔去,“啪”这坚强的树枝没断,可我被狠狠地弹在斜坡上,气一下就喘上不来,手中的劲儿变小,眼看着树枝一点一点地从手中逃出去,手却违背我意愿,不但不使劲,反而彻底放开,我又继续往下滑身子突地腾空,“嘭”身子不动了,摔在那个救命的荒地里我好不容易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却又听见有人在咒骂:“该死的怎么还是没有把他给摔死”
“挺住挺住”心底发出求生的嚎叫,“擦伤,撞伤,摔伤,里里外外的伤都给我让开挺住马蹄铁给我挺住”憋红了脸,终于缓过气来,手脚稍微听话,赶快向那个咒骂声看去:“该死”刚才那个摔下来的土匪正靠着耕地里面的土坎,向我吐口水。
“妈的,他如果跳过来,给我两脚我就死定了”争取到更多的身体控制权,找我最勇敢的兵器风中石,却只看见,一堆跟着我落下来的碎石。我赶快后退,往远离道路,远离他的方向后退。
“跑你小子跑不掉啦我的兄弟已经来了,你死定啦”背后的狂笑声令我更加拼命地跑,往杂草丛生的地方跑,往树林里跑,我跑,我跑,我跑我实在跑不动啦一跤摔在地上,麻木生涩的身体只是被轻轻震了一下,不痛,却使不出更多的力气往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