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柒依旧慢条斯理的笑,神情专注的很,大概过去半分钟,才把目光从那张称得上是美人的脸蛋上移开,转到手心里,挑了挑眉,把纸巾扔进垃圾桶,然后顺手拿出一张,仔细的给自己擦手心,再扔掉。
眉目懒散,弯起唇角,挽起一点些许的笑意,往后退了一分,“叶小姐,我当然知道做顾公子的女人风光的很,但是呢总归要把事情给查清楚再下决定,否则。”停了几拍,才动唇瓣,“碰到这样的情况有点难堪。”
说完还一边笑着一边蹙着眉心,看上去真是没心没肺极了。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我从没见过你。”叶允之控制自己控制了很久,才把那点上去打她的念头给消下去
歪着脸蛋,手拖住脸颊,像是想了许久,才答她的问题,“我是顾太太啊。”
在原地踱了几步,眼眸里的笑散的很是彻底,接着不顾叶允之泫然欲泣的模样,弯了点身子,用称的上轻声细语的嗓音同她慢慢道,“美人计在加苦肉计呢是要分对象的。”
最后,直起身子,让那点冷艳的笑染到五官的各处,“还是说叶小姐觉得你的皮相能跟我比,嗯”
她说话的语调和姿态那是属于一个上流者的不屑和轻蔑。
叶允之捂了一把脸,有些笑从指缝里溢出,夹杂着深深长长的冷笑和苦笑,禁不住出声,“你以为你是顾太太就了不起了,你以为他爱你”
松开手,朝她低声叫喊,“他心里藏了一个女人你知不知道顾太太你以为他爱你哼,他把全部的爱全都给了那个女人”
似乎这话也有好多人朝她说过,琯琯,景辞,桐城上流社会。
看着叶允之掐出血丝的掌心,她倒是无所谓的笑了笑,“我知道啊,可那又怎么样,他爱我还是爱别的女人那都是他的事情。”
说完后,没再看一眼她,朝着顾瑾笙的方向走去。
走到柜台时,顺口提了一句,“那块表给我包起来。”
店员看到正宫夫人,早就已经把表镶好放在了一边,所以这时女人问起来,她也连忙把它给了旁边的贝利名媛。
久久没出声的顾公子,漠然的瞥了一眼好几米开外的叶允之,最后收回目光。
“心疼了”宋柒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眉目里却也没什么真的恼怒,只是单单的想问这个问题。
而下一秒,女人的腰肢一把被搂住,踉踉跄跄的摔进他的怀里,然后男人低醇的嗓音就旋入耳膜,“小妒妇。”
正文 第114章 女人没有公平之说
小妒妇
宋柒眉目安静,这个亦褒亦贬的词语显然没给她造成什么影响,“顾公子如此赶尽杀绝是真的跟这位叶小姐有什么事情”
男人就着她额前散落下来的发吻了上去,淡然道,“没有,我只喜欢你。”
深爱与喜欢最大的不同就是,前者可以沉淀累积,后者肆意张扬。
而且遇上的还是顾公子素来可以一刹间转变为冷漠残忍的狩猎欲。
是那种完全脱离喜欢和深爱的占有,狩猎欲。
看着这个能够在随时随地,任何场合说我喜欢你的男人,弯眸一笑,“我知道。”
男人的手来到她的腰肢间,眼中带着某种读不懂的感情望进她眼底,“柒柒,我的钢笔呢”
嗯,是的,顾先生心心念念惦记的是那支放言经她之手所以不会嫌弃的钢笔。
宋柒,“本来是要给你买的,不过现在没有心情选了。”
顾公子眼里缠绕着很多笑,“乖柒柒,这不公平,我没错。哪怕以前有什么,那也是以前了。现在我是你的。”
宋柒也跟着他笑,只不过相比他笑意生辉的模样,女人的要淡的多,“顾先生,女人是不需要讲公平的。这是常识。”
不过话说回来,像他这样的贵公子哪怕再怎么宠自己的女人,可骨子里的霸权主义一分不会少,所以亦是没有哪个女人敢同他讲这种话。
她上方的男人又重新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调戏意味十足,语调温淡,“好,你不愿意买那就不买了。回顾宅,嗯”
宋柒没有直接答话,只是转了个身朝着贝利道,“我们要回去了,你要跟我一起吗”
贝利名媛是多么识相的一个人,看着清俊且面无表情的男人,连忙摆手,“不了,你的李也送了,我自己回酒店就好了。”
显然,顾公子对这个懂得审视夺度的女人很满意,搂过女人的肩侧径直走过贝利的身旁。
几十米开外的贝利,一脸的吃撑了狗粮的表情。
宋家
一连过去七天,宋语都没有任何动作,温婉娴静的待在宋家。
“小语,你不要再打宋柒的主意了,要不然你爸爸不会再这么好说话了。”宋夫人经过上次的事情,未免有些忧心忡忡,因此语调也是很语重心长。
漂亮温婉的女人赤足从白色公主床里下来,踩在质地柔软的地毯上,盘腿而坐,仰头看着上方的宋夫人。
“我和宋柒终有一战,即便不是非死,但是我也不想负宋柒给我的伤,因此早些把她给铲除了,才能免我心头之忧。”她的目光看着宋夫人,可又像是透过她去看与她生活了近几十年的宋业。
宋语的话,已是给了宋夫人最大的焦虑。
她从小养在深闺,不谙商政之事,直到商业联姻嫁给宋业之后,她才慢慢熟知权利,财富,地位的重要性。
可宋夫人始终比不得宋语,后者心思犹如宋业缜密狠毒,所以在她眼里一颗沙子都容不得。
她慢慢直起身子,拿起掉落在地上的蚕丝被,抬眸一笑,“我和宋柒注定是生死一役,成王败寇。所以在她羽翼还未丰满时,我先下手为强。”
感谢千樱木的打赏
正文 第115章 宋语素来阴柔狠毒
宋夫人看着这个越来越像自己丈夫的女儿,心底里的恐惧感更是愈发的浓重。
“小语,宋柒是有大用处的,你如果把她毁了,单凭宋家对她的九年养育之恩,我都是不会痛快的。”她不会苟同宋语的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