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黄诚信不再发出声,这人站起来,掏出香烟走到旁边坐下,黄诚信的头歪到旁边,嘴里吐出白沫,眼睛却睁得很大。
黄诚信颤抖着抬了抬右掌,表示他还没死,这人抽完烟,再次回来,按住黄诚信的头顶继续施咒。黄诚信已经被折腾得叫得不像人声,我大喊:“你没完了吗这算什么能耐有种把我们的降头解了,像个男人似的打一架”
这人回头看着我,哈哈大笑起来:“你真是牌商想和降头师打架,就等于要跟歌星比赛踢足球,真是搞笑”我心想也是,对降头师来说,他们只会阴法,不是落降就是解降,而最大的乐趣是用阴法将对方搞死。同时我也觉得奇怪,像黄诚信这种胆小怕死的人,居然被这么折磨也没把阿赞宋林给供出去。
“休息一下,”这人坐在我们中间,又掏出根烟来点燃,“到时候还有第三次。这世上没人能抵得住连续三次施咒,你要是能,我就叫你爸爸。”如果放在平时我肯定会笑,但现在却笑不出来。
高雄说:“就算你找到那个阿赞,非要弄死他吗你就不怕仇家越来越多”这人哼了声,说怕有什么用,降头师的规矩就是这样,如果施降的目标被人解,就必须用阴咒攻击,以保证让目标顺利送命才行,而解降的阿赞也得干掉。
“就不能有个例外吗”我说,“你也知道金主是这位高老板的老婆,到时候你不但赚不到什么钱,还会惹祸上身,梁姐肯定要再找更厉害的降头师去干掉你,惹这么一身臊,何必呢”
这人哈哈大笑:“就算东南亚真有比我还厉害的降头师,恐怕也都是躲在深山中,不会收钱就办事,他们只懂修法。而现在这些出来接生意的阿赞,在我眼里都是没用的。”高雄哼了声,说不要讲大话,你再厉害还能有槟城鬼王和他的两个徒弟厉害。这人看了看高雄,说我就是他的徒弟。
我大惊,脱口而出:“你是中国人”说完就后悔了,这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中国人,那应该就是第二个徒弟,那个叫阿赞 joke的了。
“你看我像吗”这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