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骁鹤一出书房门已经天黑了折腾了一天估计人家都睡了该死的古人不吃晚饭她肚子还咕咕叫呢
厨房在哪儿呢李骁鹤啧嘴想了会还是放弃时间不能耽误于是手指朝后勾勾“你们家厨房在哪儿呢”
周围一片静寂丝毫声音也沒有李骁鹤抿嘴偷笑拖长了喊“萧元朗”
黑暗角落处一个人影磨磨蹭蹭地走到她跟前“你怎么知道是我”
李骁鹤心说就你那半吊子内功气息又重又乱也不收敛些不过她不会这么说就是了
“我诈你的谁让你自己出來的”
萧元朗不屑地哼哼“你当我傻吗”
李骁鹤有点惊讶她下意识地把他当作了黄翔那小子想來也是不同的他们二人虽都不善人情世故但黄翔是常年生活在虞安城打交道的只有战争他是真的不懂而萧元朗生活在帝都这个混乱的大圈子每天都会接触到阴谋诡计人情世故怎能不懂只是不喜欢罢了
“爹有沒有打你啊”他问
李骁鹤双手摊开给他看“将军又不是不讲理的人我是有原因的”
“叫爹”萧元朗扬声强调
李骁鹤哂笑“我以为你们不喜欢多一个人來分爹爹”
“切本公子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反正你已经是我妹妹了那就该喊爹喊什么将军啊真别扭”他别过脸嘟囔着
别扭的是你吧李骁鹤一巴掌拍到他肩膀上“去给我找点吃的饿死了”
萧元朗不情不愿地去了不到一刻钟便回來了却是带着冒热气的烧鸡“平时大哥给我留的便宜你了”
“谢了”李骁鹤脚尖轻点倏然飞上屋顶如羽毛般落下
萧元朗才不服输也跟着跳上屋顶发出哗啦一声书房里萧征忆大吼“兔崽子大晚上不睡觉蹦哒啥呢”
萧元朗羞窘的脸通红反观李骁鹤跟沒事人一样坐下认真吃烧鸡
他也不闹腾了在她身边坐下虽已入夜但帝都四处灯火通明隐约能听的见远处缥缈的歌声
李骁鹤边咀嚼边看着头顶的一轮皎洁明月脑海里满是当日再丹阳城鸿门客栈屋顶的情景
记得在一片静寂中那人跟她说明月高悬人间冷眼看众生而我不愿再做明月只想离你再近一些
其实她一进书房里问的并不是关于京都和皇宫的事而是“找到人了吗”
萧征忆是如此回答的毫无线索
毫无线索李骁鹤心里直骂白袭你个死人让我欠你这么多也不给我机会还
萧元朗纠结了半天终于开口“你今天在聚春楼最后用的是什么手法”
李骁鹤知道他说的是她用两个银针逼迫杀手出來最后再一击即中的手法那还是初遇秦鹫时从唐茗那儿学的
唐茗出身暗器与毒的世家各种绝密的暗器手法几乎都失传了像是当日在铁沙帮唐茗操纵千层绫同时瞬发万枚暗器所用的手法便是唐家秘法她所学习的不过是最简单的一种
“有时间我教你”
她如此干脆萧元朗不好意思起來
想到唐茗李骁鹤又要叹气她一路跌跌撞撞从虞安城到京城一群人聚聚散散的如今又失散了
不知道桑宁有沒有联系到燕寻和江玄二人至于黄翔有虹越护着又有从云老爹个聪明的在也沒问題只剩下自己是单个的还成了将军小姐
“你怎么了”萧元朗看她悲哀的笑忍不住问“怪渗人的又哭又笑的”
“我哭什么”李骁鹤吃完烧鸡随意地抹抹嘴站起來看向帝都的某个方向
“你真要去摄政王府”萧元朗闷闷道
“嗯保密奥”李骁鹤沒打算要瞒着他什么萧元朗这人还是信得过的只要最重要的事保密就好了
她正要用轻功离开忽然听身后萧元朗说“以前的事过去了以后呆在萧家沒有人敢欺负你”
“嗯”她沒有回头运起轻功在月色下她的身影已经可以像当日在福临客栈屋顶的白袭一样飘逸了
眼前繁华的古城一片歌舞升平下掩盖着多少无奈与罪恶李骁鹤静默地看着远方摄政王府所在的位置埋心里的话却沒有说出來
以前的事有的可以过去有的只要不了解永远也过不去
南离的追杀獠憎恨的眼神白袭最后消失在石门后的目光她都无法忘记
李骁鹤一路來到了聚春楼这里已关了门安静的很只有白日里他们去过的二楼的窗子还开着她看着那一扇窗笑了笑一个纵身轻轻松松飞跃进了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