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辞职吧”聂阳眼神阴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张大千,道,“做人不要那么刻薄,我们做保安的,本来就没少受别人白眼,你他妈还仗着你表哥的关系,在队里胡作非为,钢镚的新手机是你泡在水里的吧上周五四眼的眼镜是你卸掉眼镜腿的吧还有,铁柱鞋子里的胶水是你倒得吧你他妈全赖在我身上”
“是是是,阳哥,全是我干的”张大千的趾高气昂不知道此刻跑去了哪里如今在聂阳的面前的人活脱脱一副孙子像。
就在,保安室的大门“砰”一声被一脚踹开了,首先冲进门的是一个瘦高瘦高的男子,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此刻眼中充斥的怒火,跟他一身的书卷气息显得是那么不搭调。
他一把抓住张大千的领子,抬手就是一耳光,“妈的,你上次害得老子过马路看不清红绿灯差点被车撞死,我儿子才刚满月”
他又想来一耳光,不料手到半空却被一个黝黑的汉子抓住了,后者神色淡然的说道,“眼镜,打这种人,你不怕脏了自己的手吗”
眼镜看了看黝黑汉子,摇了摇头,叹道,“铁柱,你说得对。这种人不值得我动手”
原来刚才杨建军出去之后叫住了其他的人,全都在门外停着里面的动静,直到眼镜按捺不住冲了进来。
“聂阳,是我们以前对不起你,我代表大家给你道个歉。”聂阳惊讶地抬起了头,原来说话的人是钢镚,不免有些意外,这家伙之前不是一直跟着张大千作威作福吗
聂阳冲他微微一笑,道,“你们也是被人蒙蔽,谁叫我好欺负呢是吧”
聂阳明明是笑着的,可是其中一些羞愧的低下头的人,明明却感觉到了一种透心凉的寒意让人心悸。
黝黑的汉子赵铁柱,在聂阳心目中他是言语最少的,平时说话不过三句,好像对队里的任何人都不感冒,此刻他却伸出了一只布满老茧的手,沉声说道,“聂阳,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两人相视一笑,当聂阳捂着那只黝黑的手的时候,脑中突然一阵嗡鸣,好强大的能量
聂阳带着好奇的眼光,重新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已经相识已久的同事,暗暗地集中了精神力,双眼泛过一层不易察觉的紫光,他吃惊地发现,他居然看不透眼前的这个人,而后者好像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似的,只是露着善意的笑容。
“张大千,我的见证你觉得还有效吗”杨建军独特的嗓音打断了聂阳的思绪,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还抓着赵铁柱的手,不由地冲他尴尬地笑了笑,后者似乎并没有看见,只是淡然地收了手。
聂阳暗自庆幸,还好大家的注意力全在张大千身上,不然又有人误会自己是gay了万一传出去,被误会是小,找不到老婆那可就麻烦了
“杨队,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要养呢求你放我一马好吗”张大千哭丧着脸,俨然一个丧家之犬。丢工作是小,家里那个母老虎发起飙来那可不是好下台的,张大千一想起那娘们上次在商场因为自己不给他买新款的裙子而对他在大庭广众之下骑在他身上大扇嘴巴子,后背就直冒冷汗打就打呗,关键是咱一个大男人还打不过那个接近三百斤的肥婆。
“这话我可说了不算,还的看大家的了何况出去之前我们有言在先。”说完,杨建军的目光转向别处,便不再看他。
“哥几个,你们说句话呗,我们家那母老虎可不是吃素的”张大千眼里充满了恐惧,向其他的人求助道。
“哼自作自受。我反对,让这个人赶紧滚蛋。”眼镜怒火未消,气冲冲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