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照在岑桐的眼睛上,她慢慢睁眼,像宿醉断片般地环顾了四周,最终目光落在隐隐作疼的左胳膊上。
胳膊有些酸胀,她脱了外套,将毛衣袖子撩至最高,迎着光线在勉强看清还没愈合的针孔。
看来有人给她注射了什么。
室内的场景又变回了上课时,只不过这次她的位置有所变化,只在靠墙的角落里,巨大的水管挡住了她一半的脸,让她能轻松地藏在一大摞的书后玩手机。
房间里没有信号,她的手机也就能用来看看时间。
早上7时10分,农历腊月廿五。
已经过了一天了。
岑桐有些怀疑自己被注射的是营养液,毕竟她从进入双子馆后就没再进食,在陶曦文没打算弄死她之前,是不会让她先饿死的。
头有些疼,岑桐听见隐隐约约的铃声,想起在高中时这时恰是早读课下课的时间点。那时的自己会趴在水管和书堆后面稍稍眯一会,这样能保证半节课不会睡着。
一面想着,岑桐一面趴了下来。水管和书堆挤占了她大部分的空间,以至于她只能蜷缩在一角,闷闷的有些透不过气来。
也不知道自己那个时候是怎么睡得着的。
而且那时候的她因为常在夜间加餐,体重要比现在重得多,趴下来只怕会更加吃力。
这样的位置本来是轮不到她坐的,只是在整组调位置的前一周,班主任突然对所有人的座位进行了一个微调,其中就将她和她同桌的座位对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