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笔滑落,林奕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杨花芜后,摇了摇头道:“不行,你待在蔚蓝星带孩子,外面太危险了。”
不是林奕不想带,而是他没有这个能力
他无法保证自己可以在茫茫星河中,守护住杨花芜。
“可是”
杨花芜欲言又止,见林奕坚决的眼眸中有带有一丝怜爱后,她叹息一声,默默地退出了书房,顺手将门合上了。
她知道,其实她什么都知道。
她又何尝不明白,林奕是为了他着想呢
杨花芜同时也清楚,自己这般做,是不理智的,但她只想和林奕分担一些压力,见林奕如此每天忙前忙后,她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她想帮上忙,但奈何实力不够。
“四个月”
书房内,林奕眉头紧锁在一起,留给他的时间,只剩下四个月了。
当初的计划中,七个月内必须处理好蔚蓝星上的一切,就要出发了,而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了,只剩下四个月不到。
“修真馆还有多久能办好”
“五个月不行,四个月内必须全面开放,加多人手,务必要赶上进度”
一通电话结束后,林奕又拨通了另外一人的通讯。
“那一辆时空传送列车,多久能修复好”
“什么叫做不了解材质,难以完成限你们四个月内修复完成,要保证全方面了解清楚那辆列车的一切”
“阵法太复杂,解不开”
“嗯,我知道了,待会我会来破阵,对,马上”
好几个通讯结束后,林奕放下了手机,揉了揉太阳穴。
这阵子,太忙了。
以至于忙到他连三个月过去了都没怎么察觉到,几乎没有人能够理解清楚为什么林奕会这么急,只有他心里自己明白。
当初的那个鸟人,他不是散修,而是极有可能背后拥有一个大家族支撑的
倘若
倘若那鸟人背后的势力,发现了那鸟人的死亡,前来调查,得知真相后,恐怕蔚蓝星就危险了
而那俩列车,究竟是谁派来的,也有待考证。
林奕认为,列车大概率是贩卖奴隶的商人派来的,到时对方发现列车没有如期抵达,而又联系不上翼族男子,定然会猜测到事情出现了变故
这两者,逼着林奕不得不加快一切速度
迫在眉睫
“那空间传送列车,不知等级如何,但是被用来运输奴隶的,想来等级应该不会多高吧”
林奕这般想道,神情苦涩。
一辆如此庞大、激出的能量那般强大,化神期以下无处可躲的列车,都极有可能只是低等级的
那么,真正的大型列车,又该有多大多超前
这可是整个蔚蓝星的希望,林奕要想破开天,去往其他星域闯荡,乃至于人族以后的立足之地,都要靠那辆空间传送列车。
“在此之前,先好好检查一番,那鸟人的储物戒里,都有些什么东西”
林奕一直没忘这事,只是碍于太过忙碌,拖到今天才腾出一点时间罢了。
当即,林奕从怀中掏出了那一枚银色的储物戒。
“果然有禁制”
见储物戒打不开,林奕皱了皱眉,倒也在意料之中。
古往今来,但凡想打开他人的储物戒,必须要先抹去储物戒上原主人的气息,重新认主才行。
这等手段,对于常年杀人越货的林奕而言,早就熟透了。
林奕轻车熟路地释放出真气压迫,逼得储物戒内那一滴翼族鸟人的精血正在到处乱窜,惶恐不安。
“嗯”
见那一滴精血迟迟未曾消散,林奕皱了皱眉。
按道理来说,普遍情况下,这一滴精血只有两种下场,要么烟消云散,要么被逼出储物戒。
可眼下,林奕都已经持续施法了足足半柱香的时间了,都不见这滴精血消失。
“究竟是什么等级的储物戒,如此高的造诣”
渐渐地,林奕越来越对翼族男子储物戒中的东西,更加好奇了。
于是,手中的动作愈发凶横,逼得那一滴精血走投无路,在不断地挣扎中,最后逐渐消失殆尽。
至此,这枚储物戒,才算变成了无主之物。
“总算搞定了。”
林奕吐出了一口浊气,带着好奇,朝着储物戒内探测而去
星河中强者的东西,想必不会差吧
大道三千,茫茫星河。
银白色星球,正在运转,星空中,随处可见强者之间的厮杀与战斗,甚至于还有两个渡劫期的强者,为了争夺宝物,大打出手。
与混乱的星空想必,银色星球上,倒是一片宁静祥和。
“父亲”
一个背后同样长着银色双翼的少年人模样,走进了一家住宅里。
“何事”里头传来低沉的声音。
少年人迟疑了一下,才说道:“方才,堂弟的储物戒被人解开了”
“哦有这等事”
里头惊讶少许,而后陷入了一片沉寂当中。
“你堂弟固然修为低下,但却也是我翼族之人,谁胆子这么大,敢打我翼族之人的注意”
良久,里头的声音再次响起:“去吧,调查清楚。”
“是”
少年人抱了抱拳,银色双翼扇动一下,便不见了身影。
再眨眼,已是星空当中。
第四百八十九章 三大星域
“怎么才这么点东西”
银色储物戒不大,仔细算起来也就几十个平方的样子,但东西却是琳琅满目。
有几具蟾蜍模样的妖兽尸体,有一堆没见过的石头,材质特殊,有千余枚看上去很像硬币的东西,更是有一堆乱七八糟不知所云的家伙。
林奕看得一阵头大。
这些东西,至少有八成他看不出个所以然。
“这妖兽尸体,看上去像极了蟾蜍,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这堆石头,应该是陨石之类的特殊材质吧,先留着,回头看看能不能打造几件神兵利器。”
“至于这一千两百枚硬币或许是星河中的货币”
林奕细细钻研,或多或少也大概猜测出来了一些东西的用处。
“嗯”
“这是什么”
在储物戒的一处角落里,林奕暗自惊奇,神识仔细扫荡而去,将其取了出来。
是一块银色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