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恩听到里面唤他,于是站在外面,声音低低地:“人已经清干净了”
尼古拉斯这才沉着一张俊脸,目光再次投向楚楚:“你以为,我不敢”
他从来没有这么地愤怒过,他几乎是所有的感情都投在她的身上了,但是现在,她却说,要他杀了她
大手滑到了她的小颈子上,他的大手缓缓地收紧
“不要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龙楚楚,忍耐是有限度的”他的目光如死水般地注视着她的
楚楚几乎不能呼吸,她的眼里染着泪意,因为疼痛,因为心痛
这个男人给了她六年多的温暖,但时此时,握着她颈子的手,那么地冰凉
原来,他的爱,他的温暖,也是需要同等的条件的
她不爱他,所以,他就要毁灭她了吗
楚楚的眼角,缓缓地落下一滴泪,正掉落在他漂亮的手背上
尼古拉斯觉得自己的手背上,像是被某种岩浆给烫着一样
钻心地疼,几乎可以将他的白肉给蚀掉
他的眼,对上她的
他看到了她眼角残存的泪水
她哭了,固然不是害怕
他的小东西,天不怕地不怕的,也不怕死
但是现在她哭了
他的手缓缓地松开对她的禁固,大手轻轻地抚上她的小脸,缓缓地擦着她的泪,声音哑得自己都不认识了,“你哭了”
楚楚咳了几声,她眼泪巴巴地望着他,半响没有说话,只是眼角的泪水一颗一颗地落下来,越来越快
他刚才是真的想杀了她
在他的眼里,她看到了杀气
她忽然扭过头来,心里那么痛那么地痛
比他握着她的脖子用力时,还要痛,几乎无法呼吸
尼古拉斯的心里痛着,她痛,他更痛
伸手,缓缓地将她拉到怀里,将她的小脸贴近自己的的凶口,他一遍遍地吻着她的发心,“对不起”
他的心里,住着一个心魔,是对她的强一占心魔
当他被激怒到至高点时,那头心魔就被释放出来,伤害敢她
楚楚被他拥在怀里他黑色的长袍宽大极了,形成一个密闭的空间,将小小的她装在里面
她的满世界,现在都是他
他小心翼翼的呼吸声,也都说明着,他此时,有多忏悔
“她们不能留下”他终于再度开口,声音艰涩,大概是极少向人解释什么
楚楚没有说话,她被迫地窝在他的怀里,其实她也疼,伤口无时无刻地疼着
而且,她还知道,远方的纽约,有个男人因为她的消失,而几乎要发狂掉
她的小手忽然,慢慢地攀住了尼古拉斯的颈子,她的眼里带着泪水,几乎是哭着求他的:“凯奇你放我走好不好”
这是她,第二次这么叫他的名字,即使他总是这么让她叫他,但是她不肯
上次,是他三十岁生日的那天
她为他庆生,那个时候,她才十五岁
那晚,也是她需要血的夜晚
他没有在王宫里庆生,而是在她的内室里,放血让她喝下
那个晚上,很柔软
后来也有蛋糕,他和她没有穿传统的衣服,而是换上了可笑的白色卡通的睡衣
她叫他凯奇,往他的脸上抹了蛋糕
他一点不剩地吃掉了那只蛋糕,他从来不喜欢吃甜食,却在那一刻爱上了那种丝丝的甜
他也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名字有多好听,可是她叫他的时候,他的心跳得好快,心悸得厉害
那个时候,他也喜欢上了自己的名字
现在,再听她叫他时,血液里的血,还是沸腾得那么厉害
可是,她却是要他放过她
他扳着她的小脸,眸子慢慢地转冷,盯着她的眼:“永远不要再提这句话”
“凯奇,我已经不是那个十一岁的小姑娘了”楚楚也异常地冷静:“我成年了,是别人的女人,身体于你也是不干净你以为,你能瞒得过长老会吗”
在米亚,国王和王后的第一次,是需要记录在案的,特别是对王后的贞洁特别看重,甚至在欢一爱时,都会有人直接观礼,防止过程有任何的差池
尼古拉斯的眸子垂下,长长和睫毛漂亮得像是两把扇子一样
是的,她是成年了,幼时的她,根本不会用这种冷静的语气和他说话,她只会反抗,只会尖叫,只会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