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玉琴现在觉得自己真的是过上了地狱般的生活,甚至是比地狱还要残酷的生活。
军总医院外科病房里,一片白色的病床上洪玉琴苍白着脸,要死不活的斜躺在病床上翻着白眼活像是离了水的鱼儿,就快要咽气了的样子。
头上缠着白色的纱布,下巴托着固定护具,本来就已经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医生还告诉她说因为她的下巴不能动,不能进行吞咽动作,不能吃东西,让护士从她的鼻子里放进去了个管子,从这个叫做胃管的管子里往里面打东西,来保证她的营养。
所以现在洪玉琴觉得就像是一个奇怪的外星人一样,脑袋上缠了绷带,下巴托着护具,鼻子上还掉着一根管子
这样奇葩的造型让她想死的心都有了,而且从鼻子里放进去的管子,让她异常的难受,连轻轻的动一下都难受。
她感觉她真的快要死了的样子
而她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也没能再一次的换来白修远的看望,只有白若雅每个星期来看她一次,看来老头子好像真的把她给遗忘了一样,果真上一次的事情让她失宠了又一次的失宠了
都是白若语那贱人害的害的她这么惨
于是这样的日子里,洪玉琴的心情无比的烦躁,每天的日常除了在心里咒骂白若语就是发火,当然遭殃的还是再次被白家请来照顾她的护工晓晨。
晓晨被被洪玉琴咒骂,用东西打砸都已经砸怕了,有机会的话总是离得她远远的,害怕被打。
病房里死气沉沉的,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叩叩”白若雅正好来看洪玉琴,敲了门,提着鸡汤拿着鲜花推开病房门,走了进来。
晓晨给白若雅开了门,礼貌的招呼道,“若雅小姐”然后接过了她手中的汤和鲜花。
白若雅点点头,还算是关心的问道,“我妈最近怎么样”
“哎,太太最近精神不是很好”晓晨想着最近洪玉琴对她的怒火,脸色白了白有点支支吾吾的说道,“太太她”
白若雅听着晓晨支支吾吾的说话,皱了下眉头也没等她说完,便走了进去。
白若雅走进去,正看到洪玉琴病歪歪的躺在病床上一言不发的,白若雅看着她这副样子,忍不住的问道,“妈你怎么了怎么最近好点了吗”
洪玉琴病怏怏的都懒得搭理白若雅了,偏了下头给了她一个白眼。她现在托着下巴不能说话,她又不是不知道
毕竟洪玉琴是白若雅的亲娘,看着她这个可怜的样子,白若雅还是有点心疼她,又继续说道,“最近胃口怎么样我特地从家里给你带来了鸡汤”
一旁正在摆花的晓晨听了白若雅的话,立马偷偷的低下了头,心道不好
自从太太插上了胃管,没法从嘴里吃不上东西以后,是不能在她面前说吃的东西的,这个是禁忌,每次她都是因为这个被砸得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果然,洪玉琴脸上出现了愤怒的表情,一下子从床上坐起了身子,将病床床头柜上摆放着的鲜花,水果,药丸,一气的扫到了地上。
指着白若雅大声的吼道,“你给我滚你这个不孝女给我滚出去”
让她喝鸡汤,她现在这幅鬼样子,鼻子上插着根破管子,讲话都不能还喝什么鸡汤
桌上的东西乒乒乓乓的掉了一地,玻璃碎屑也掉了一地,白若雅被砸的一愣,退后着躲开飞溅起来的碎屑和弹起来的水果。
“妈,你怎么”白若雅皱着没有看向洪玉琴正想问她为什么要发火,突然奇怪的发现洪玉琴的鼻子上插着一根奇怪的东西,像是管子一样的东西
“妈,你的鼻子上那是什么”那是什么奇怪的东西是一根管子
洪玉琴正要再一次的大发雷霆,一旁的晓晨赶快的走了过来,“若雅小姐,那个是因为太太下巴受伤了,不能用嘴巴来吃东西,医生放上的胃管,从这个管子里面打东西进去维持营养的”
“啊”白若雅有点惊讶的看着晓晨。原来是这样
白若雅这才知道了自己母亲大发雷霆的原因,没有说什么,只是让晓晨过来收拾地上的碎屑,水果。
等到晓晨收拾好地上的残渣,轻手轻脚的出去了关上房门。
白若雅这才坐到了洪玉琴的病床旁边,看着洪玉琴别过去的背,安慰道,“妈妈你受苦了”
洪玉琴听见白若雅的话,转过身看着她,一脸愤懑的,说道,“都是白若语都是白若语把我害成这样的”
“是她把我害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恨她我恨她我一定会把这一笔仇讨回来的”洪玉琴恨恨的说着,也顾不得自己不能说话,双眼泛红,咬牙切齿的说着,因为愤怒而睁大的双眼,仿佛是要迸裂出来。
白若雅看着洪玉琴这副嗜血的样子,也想到了洪玉琴不再的日子里,在白家白若语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也是恨恨的说道,“对白若语那个贱人就应该让她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洪玉琴母女正在满是仇恨的想着怎样对付白若语,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叩叩太太医生让您和若雅小姐去一下医生办公室”门外穿来了晓晨的声音。
屋里的两母女这才从愤恨中回过神来。
医生办公室里,洪玉琴母女并肩的坐着。
“医生您叫我和母亲来是有什么事吗是病情有什么变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