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晴不能确定自己背下来的方子准不准,毕竟这么古怪的方子没有人试验过。代价大到没人能付得起,吴晴曾经嘲笑过这个方子,这就是个没用的东西。
哪有人会用一颗人心炼药去救另一个人杀一个人甚至杀几个人去救一个人,救人的价值何在
老爷爷当时笑着告诉吴晴:“人和人的生命不是等值的,有的人值得用更多的人命去换他的命。这些方子都是用无数条人命总结出来的,你知道就好,遇不到可以传下去的人就干脆烂到你手里吧。”
老爷爷有点苦涩的叹道:“反正我把这些传给你了,没有带到棺材里去就算对得起祖宗了,张家后继无人,我这个年纪也没办法去寻传人了。”
吴晴也曾经树雄心、立壮志的要替老爷爷寻个真正爱好中医的传人,但是她接触的人太少了,校园里都是学生,出了校园就开始找工作。
小时候谁没有几桩愿望大了大了基本上所有的理想都变成了心里想想。吴晴也渐渐的淡忘了那些医书,淡忘了老爷爷哀伤的眼神。
现在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真是恨自己没有好好练练行医治病,如果有多点临床经验,说不定能找到别的解决办法呢
红辰提起黎晓晓,提起那个老奶奶给他开的方子有效。吴晴也想起了那个方子,她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了。
那方子跟她背过一个的方子非常接近,只是略有改动。每个人的身体状况都是不同的,就是同一个人不同时期的身体状况也是不同的。
没有什么方子可以一成不变的生搬硬套,中医的灵活性在于药量的增减。那张方子拿到手里,吴晴就感觉和她背过的方子是同一个方子,细微的变化根本不能算是变化,那就是根据红辰当时的身体状况做出的药量调整。
吴晴当时也悄悄的把过红辰的脉,她觉得那方子调整的刚刚好,至少比她动手调整的话要更好。
按理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奇怪就奇怪在吴晴继承的是张爷爷的家传医学,这是张家祖传的,宁可烂掉都不会传给外人的。
中医看上去都差不多,其实不一样,中医很神奇,同样的病症能开出几十种方子,这些方子说不上哪个高哪个低,择适用的用就是。
不同的传承,风格是不一样的。吴晴看得出那方子与张家的方子几乎是同出一脉的,而张爷爷孤身一人在福利院生活,他是没有亲人的,难道张家的医学另有分支传承了下去
如果是的话,那他们也一定知道红辰的病该怎么治,黎晓晓敢说治得好,莫非他们另有解决方案还是他们确定他们弄得到人心做药
吴晴静静的躺在红辰怀里闭着眼睛装睡,无边心事在心底慢慢流淌。
听着她均匀而又平静的呼吸声,红辰向上扯了扯薄毯,看着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心底平升起一种岁月静好之感。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碎了红辰的宁静,他慌张的抓起电话看都没看的滑屏接了起来。
“喂”红辰虽然有点不高兴,但声音上是听不出来的。怕吵醒了吴晴,红辰的声音放的很轻。
“吴晴生了没有”对方很直接也很急,红辰皱了一下眉,没听出来是谁,是个女人,怎么这么没礼貌
“你谁”红辰的声音很沉,明显的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