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端坐,等待,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煎熬。
直到,端不住她苦苦维持的形象。
看见宫北擎走进来,逆着光。
从他模糊的脸,到逐渐清晰,那样冷然嗜血的气息,施莱恩就知道,这次她过火了。
不等他走过来,施莱恩已经起身踉跄着往后躲了。
可这会所,哪儿有她躲的地方。
“施小姐似乎很着急,要去哪儿”宫北擎嗓音清冽,带着无尽的森寒。
“真不意外,我们又见面了。”乔初糖慵懒的坐在沙发上,正是刚刚施莱恩坐的位置,她单手微搭,嘴角咬着棒棒糖。
施莱恩慌了神,直往后退。
“不是我,北擎,不是我”
“哦你的意思是,我的小家伙,自杀”
“我”施莱恩怎么会想到,那么高的楼层,她想方设法从顶楼把乔初糖弄了下来,竟然会被宫北擎察觉。
她明明已经在天台了,明明已经坐在了那么危险的位置,为什么不自己跳下来
施莱恩只不过是推波助澜,帮她跳下来而已。
可她没想到,没想到宫北擎竟然会陪着她,从天台一跃而下。
“北擎,我真的没有去过那里,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宫北擎修长的手扫过腰侧,一把漆黑的枪握在手中。
施莱恩双腿一软,跌在地上,吓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不要北擎,北擎,你不能这样对我”
“安眠药。”嗓音低哑,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
闻言,施莱恩抖如筛糠。
别人不知道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她再清楚不过。
第一次,她想要了乔初糖的命,就是用安眠药。
就是想用乔初糖自己的安眠药,制造自杀的假象,可那瓶安眠药竟然是叶浔给乔初糖的假药,根本不会导致人死亡
宫北擎竟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