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年之后若水时常会想,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或许当年自己一开始就不应该对赫连云飞有所欺瞒,,当自己接受了那句,结发为夫妻,恩爱不相疑的诺言后自己却做不到诚心以对,这不正是导致了事后那场让人心碎的伤害的根源吗?
“这么说王妃是张仲景第二咯?”
“王爷谬赞,若水不敢自比医圣。”
“王爷,若是可以再为你把一次脉吗?或许左手和右手的脉象会……会有所不同。”若水虽然如此言语,可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大。
好。”赫连云飞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当若水正准备把脉时,门外传来一句,“王爷,王妃,皇上身边的安公公来了,正在前殿候着呢。”
“知道了。”赫连云飞应了一声,若水也只得无奈的放下手,起身到衣架边拿起外袍为赫连云飞披上。
前厅
“老奴,给王爷,王妃请安。”阴阳怪气的声音听得若水不由的眼角直抽。
“安公公,来这所为何事?”
“回王爷的话,陛下说,今夜设宴羽泉宫为南岳和赤炎的使者饯行,王爷,王妃请快快准备吧。”
“本王知晓了,定会准时出席的。”
“如此老奴就先行告退了。”
“王妃,快快准备吧,看来把脉的是只能等日后了。”赫连云飞叹了口气,话锋一转,“不过,王妃似乎还有很多秘密等着本王挖掘。”话音落,耳边响起波的一声脸上有隐隐的热气师润润的,感觉腰上一松,赫连云飞一脸偷腥成功的模样。
若水这才反应过来,他……他……他又亲了自己一下!
看着一脸贼笑的赫连云飞,若水有些恼怒自己的后知后觉。
看着这满屋子的人,硬是忍住了想挥拳头的动作,跺跺脚,推了一把赫连云飞就大步的走开了,擦身而过时,若水没注意到赫连云飞的手在不经意间划过自己的手腕,那原本带笑的目光却渐渐地冷了下去。
如果会医术可以算作久病成医带来的好处,那么有内力也能算做久病成医带来的好处吗?赫连云飞缓缓的踱步,唇边划过一丝浅浅的笑,眼中却如同覆盖了一层寒冰一般,如果不是一时间的情绪过大会引起脉搏的变动,王妃,你还准备把你会武功的秘密隐藏多久呢?
推开房门,对上那双澄澈的眼眸,赫连云飞眼眸一眯,冷光飞逝而过,听着耳边的请安声,赫连云飞挥挥手,示意其他人都下去,一步一步的走到那个自己默默注视了八年的人面前,站定,看了许久,她生气的表情还是跟当年一样,她的确是哪个当年敢打自己一巴掌却又诬陷自己非礼她的人,可她的身上似乎有越来越多的谜团,是自己错过了什么吗?又或者她亦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她……看来自己是时候要好好探究一下自己这位神秘的王妃了。
“你干什么?”若水戒备的推了推面前的人,他的眼神怪怪的又想干什么吗?若水心中直打鼓。
回神赫连云飞眼眸一转又恢复了以往的温和,“你……今天很美。”
“是吗?”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这句话用在王妃身上正合适,只是王妃打扮的也太素净了吧?今天的宴会……”
“干嘛,一定要打扮的如同山鸡一般你才让我出门吗?”若水赌气的说道,低头看着盒中的首饰,想想头就疼,什么金钗步摇,东西很美好,可要用在身上这个就是是活受罪了,再说这些胭脂水粉的,天,我是人不是塑料模特好吧,涂抹的怪里怪气有意思吗?
“山鸡?这……你怎么不说是凤凰呢?”赫连云飞反问一句,看着面前的人一脸的义愤填膺的模样,肩膀一颤一颤的到最后他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人家求之不得的东西到她这到都成了累赘了?这算是什么思维呀?
“有诗云,却嫌脂粉污颜色,淡扫蛾眉朝至尊。王爷不会不知道吧?”若水瞪了一眼赫连云飞,眉毛都快打结了,想想刚才自己挑这件绯红色的云烟衫,那些人一脸惊讶的模样,简直是像见了怪物一般。
“当然可以,王妃想要如何自然都可以,可你可算今日的主角之一只画了一个飞霞妆,是不是太……”
“好看啊,我就喜欢飞霞妆,如同朝霞初升艳若桃芳菲。”若水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让赫连云飞硬生生的咽下去了后半句话,自己喜欢的不正是她这份率性而为吗?
“可以。”赫连云飞点头附和道,可在下一刻他又不得不叹息道,“除了一袭绯红色的云烟衫还算做喜庆外,我真是看不出你那里像一个新嫁娘,给你准备的那么多首饰你都不用,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虐待你呢。”赫连云飞故作可怜兮兮的看了若水一眼,幽幽怨怨的好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一眼,若水忍不住打了个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