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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章 传教士弗洛伊斯(1 / 2)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但是在堺这个地方,却给我一种又回到了以前生活的二十一世纪的那个时代的感觉。就是因为,路边各种各样的商铺,还有教堂,交易所,酒屋之类的场合。从里面透出的明亮的灯光。

路边不是我在踯躅崎馆,清州城或者别的什么这个时代的各种城池。除了一两间房子之外都是漆黑一片,除了路边点燃的用来照亮道路或者巡逻兵手里面的松明。

更不要说农村了,“日落而出,日落而息。”这八个字是对这时候的农村最好的写照。

而现在在堺,这个自由港。虽然太阳已经下到海平面下面去了。但是道路上还有不少的行人,路两边的商铺还在营业。

“主公,到了。”前田庆次没有丝毫礼貌的拍了一下我,然后手中的长长的,是枪非枪,是刀非刀的武器。皆朱枪指着前面一栋有着彩色玻璃的建筑物说道。

是的,那就是我今晚的目的。教堂。因为我的记忆告诉我,那里面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正如同马可波罗向西方(欧洲)介绍了中国一样。这里面的一位传教士,向西方(欧洲)介绍了战国时期的日本。

他就是弗洛伊斯。代表作《日本史》。

趁着前田庆次将他的那匹马,松风拴好的时候。我大量了一下这座教堂。

从正门外看去和我后世曾经在中国见过不少的乡镇教堂差不多大小。算是比较小的。建筑的风格来说。应该是混合的。既有欧洲的哥特式的那种尖塔,但是却又有日本的那种回廊的装饰。不过,显眼的教堂的标志物,十字架。却是拉丁十字架。

“看什么了?”前田庆次拴好马后,走到站立在教堂门外的我的身边。看我正在望着这栋建筑。问道。

“拉丁十字架。”我回答道,不过用的是葡萄牙语。然后又抬起脚迈上台阶,只留下前田庆次在门外呐呐自语:“主公说的是南蛮语?”

进入教堂内部,雕刻成罗马柱模样的大理石柱子矗立着支撑起了整个教堂。一排排的木椅整整齐齐的排列着。笔直的地面的尽头是一个洗礼台。台的后面又是一个高出地面不少的布道台。

后面一面大大的墙壁,上面铺着有彩色玻璃拼接而成的《圣经》里面的故事,而一座巨大的十字架,上面有着受难的耶稣基督。笔直的钉在在墙壁的中央。

教堂里面虽然灯火通明,但是一个人都没有。毕竟在依旧习惯跟着太阳的规律生活的日本人来说。就算是祈祷也是不过是早课。晚课还是自己在家里面做吧。

不过,在十字架的下面,跪着一个身穿基督教和天主教的神父常常穿着的黑色的衣服,栗黄色的头发的人。抬起头来望着十字架上受难的耶稣。因为听不清楚在说什么,只是知道他最里面在念叨。

“主公,那个人应该就是这教堂的神父,弗洛伊斯。”前田庆次很快的跟了上来,对我说道。他的话也证实了我的记忆。

我点了点头,然后再庆次的注视下走用彩色玻璃拼接出来的,表现《圣经》里面的故事的窗户。径直走过洗礼台。走到墙壁上的巨大的,有着受难的耶稣的十字架下方。正好在弗洛伊斯的身后停止脚步。跪下来道:

“主啊,我要靠着主,依赖你的大能大力,作刚强的人。要穿戴神所赐的全服军装,就能抵挡魔鬼的诡计。因我们并不是与属血气的争战,乃是与那些执政的、掌权的、掌管这幽暗世界的,以及天空属灵气的恶魔争战。所以,要拿起,神所赐的全副军装,好在磨难的日子抵挡仇敌,并且成就了一切,还能站立得住。所以要站稳了,用真理当作带子束腰,用公文当作护心镜遮胸,有用平安的福音当作预备走路的鞋穿在脚上。此外又拿着信德当作藤牌,可以灭尽那恶者的一切的火箭。并戴上救恩的头盔,拿着圣灵的宝剑,就是神的道。靠着圣灵,随时多方祷告祈求,并要再次警醒不倦,为众圣徒祈求,也为我祈求,是我得着口才,能以放胆,开口讲明福音的奥秘,我为这福音的奥秘做了带锁链的使者,并使我照着当尽的本分放胆讲论。”(新约以弗所书6穿戴神所赐的军装)

不是我最会的汉语,也不是在这边不得不会的日语。而是我前世无聊好奇时候学的几种外国语的其中一种。弗洛伊斯的家乡话,葡萄牙语。

于是,在离家乡万里之外的日本,听到有人熟练的大段大段的背诵《圣经》已经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可是,但非如此。背诵的语言还是自己最熟悉不过的葡萄牙语。弗洛伊斯顿时回头。我看到他的深邃的眼睛里面包含着热泪。用葡萄牙语问道:

“我的朋友,你是谁?”

但是一会头,却发现不是自己所想的,白色皮肤,栗色或者什么颜色的头发的“老乡”。而是一个偏白色肤色,黑色头发的本地人。不免有些大失所望。

(冷翠语:“中国人,或者说东亚人。明显来说不是那种黄种人。明代时候,有外国传教士来中国。给些自己国家的信里面说中国人的肤色是偏白。而我们现在看也不是那种黄色。经常待在屋子里面的偏白,室外的偏棕。所以我就不用那种黄色的说法。”)

但是我却用葡萄牙语继续说道:“我是日本甲斐国和信浓国的统治者,武田信玄大名的第五个儿子,现在还没有成年。只有幼名,叫做胜千代。很高兴能见到你,弗洛伊斯先生。”

明白我其实会葡萄牙语的弗洛伊斯显得格外的惊奇,直接脱口问道:“你是怎么会我祖国的语言的。”但是随即又觉察到自己这样有些太不礼貌,毕竟弗洛伊斯在日本已经生活了很长时间。知道日本的一些风俗习惯,还有大名,大名家的儿子的一些意义。所以有赶紧道歉道:

“对不起,我应该叫你胜千代大人,但是原谅我是个葡萄牙人。我只是非常好奇,因为看你的年纪也不是很大,可是你怎么会我祖国的语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