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老者被带到周位穴居的山洞,只见床榻边围满了不少人,带路的一路狂喊让开,中间立即让开了一条道,周位背对着老者,背微坨,床榻上仰躺着一个虚弱的女子,她的脸色苍白,被褥上隐约有些斑斑血迹,她的脸色苍白,嘴唇发乌,哆嗦着,眼神涣散,目光游离。
“大当头,老头来了”爪牙单膝跪地,拱手作揖。周位缓缓转过身子,胡子拉碴的脸上,一对眼睛闪耀着少有的光芒,那是泪珠的滚动
“听说,你是大莽山最会解毒的高手”
老者忽然明白大当头的意思了,估摸着床榻上的女子是中毒了。但他却不想立即答应帮周位的忙,因为,他想利用手中的筹码给周位交换。
“老生略懂一二”老者镇定自若,绝不多言。
“你能给她解毒么”周位的语气里明显没有审问老者时的嚣张。
老者对周位努努嘴,眼睛望着被绑着的双手。周位挥挥手,爪牙立马松了绑,老者有近床榻,伸手就要握住床榻上女子的手腕,周位大喝一声,“让你看,没让你摸”
老头微侧着脸,不满地说,“她中的可是蛇毒不让我摸也行,不出半小时,她就会没命了”说完,老者起身作势要走。
大当头一把按住他的肩膀,老者一个趔趄跌坐在床沿。
老者哆嗦着双手,战战兢兢地捉住床榻上病女子的手,“脉息微弱,快清创伤口,涂云南白药,喝观音土水”
老者铿锵有力的声音句句击打在周位胸膛,此刻,只要能救活病榻上的女子,哪怕让他给老者跪着也行啊
同时,老者辅以点穴治疗,半小时后,神志不清的女子居然焕发出勃勃生机。周位眼前一亮,眼中泛着泪光,他拉了老者一同上坐,老者早累得气喘吁吁。
“老头,感谢您现在,您需要什么我尽量满足您”
“我现在啊,就一个字,累也许是年纪大了,不中用了,你问我需要什么”老者瘫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我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你就是,求大当头放了撒二爷”
老者说完就要跪下,周位顺势抱着老者,将他扶正在椅子上,“我明白您的意思了,那得等小女醒来后再做决定,这件事情啊,是小女做主,如果到时不满意,我们再商量,可好”
事已至此,老头也别无它法,只央求先将妙真放了。
“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抽我这里还疼着呢,放了他可不行,看在你老的份上,就从水牢提到土牢吧”
老者见周位很执拗,加上又累又饿,体力渐有不支,遂不再理论。
病榻上的女子醒来几次,呕吐后喝观音土水,如此几次,身体虽虚弱,呼吸却不比先前凝重。
老者吃罢饭,与周位共同守候病榻中的病人。
周位虽五大三粗,对于救了自己最宠爱的女儿的老者感激涕零,“老叔,我这个女儿,从小没有了娘,她又聪明伶俐,在我身边长大,什么事情几乎用不着我教,讲话也好听”
“是啊,看得出来大当头对孩子的爱,我的孙子当年也走失了,我的儿子老伴不幸离世了,还有个儿媳妇也是下落不明,晚景凄凉啊,这都是个人的造化,小姐的生命很顽强,她会逐渐好起来的”老者说着自己的故事轻松平和,这样的话不知道给别人讲了多少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