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电话铃声给吵醒的,眼睛都还没有睁开,迷糊的看眼来电显示,是小曼的。
我接过电话,那端传来小曼急切关心的声音:“酥酥,你昨儿个晚上去哪里了我很担心你。”
“我,我没事,你现在在公司”
“对啊,我带着威伦在酒店这边来了。”
听她的声音很有活力,想必昨天把该解决的矛盾都解决了。我笑笑说:“我等会儿就回来,威伦就拜托你照顾了。”
“说的哪里话,威伦也是我干儿子,我肯定得疼他。那行吧,我等你回来再说,拜拜。”
挂断电话,我躺在床上长叹了口气,心情一直没能平静下来。我睡着了之后是他将我送回房间的他现在在做什么
此时已快临近正午,我收拾了一下走出了房间。
来到大厅,只听见厨房里有响动,我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厨房。裴森背对着我,正在厨房里忙活着。那模样说不出来的帅气。
他在家里的时候,也会为他的妻子做饭吗突然我有些羡慕。
“裴裴医生。”我轻轻叫了他一声
他拿着汤勺,正在尝着汤的味道,回头瞥了我一眼,自若的说:“睡饱了”
“嗯,真是给你添了很多麻烦,我得走了。”
“我在做饭,吃了饭再走。”他这不是建议,而是命令。我一直没有学会该如何拒绝他的技能,只能傻傻的看着他,随后点了下头。
他炖了萝卜汤,味道很鲜美,还有几样时令小菜。
他说:“这都是纯天然有机绿色食品,喜欢的话就多吃点。”
说着拿过了碗替我舀了汤,我轻轻说了声谢谢,便埋头大口的吃了起来,没敢乱瞄他。
吃完饭,消息了一会儿,我和他一同跑步下了山。他身体的素质很好,跟他比起来,我简直就是个废人了。
“我,跑不动了。腿感觉都要断了。”
他一脸无奈的看着我,长叹了口气,放缓了脚步:“真的不能跑了”
我冲他摇了摇头,尽可能的让自己看上去更疲惫一些,他这种有一定承定强迫症的人来说,指不定没人性的让我再坚持坚持。
看我是真的跑不动了,才大发慈悲,指了指一旁的石凳:“去那儿休息一下。”
自从那日在游轮上告别之后。我便觉得他对我的态度发生了些许改变。有时候我会觉得又和他回到了曾经的模式。
“有时候,去去健身房,不要宅在家里懒得动。生命在于运动。”
这话虽听着平常,可我竟是无地自容:“你怎么知道我懒得动”
他看了眼远空,笑了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是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的人,嗯”
“那你也应该听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也有改变。只是你没有看到而己。”
他勾起好看的嘴角,笑得一言难尽。
下了山之后,我说自己回去,不用他送我了。他也没有坚持,帮我叫了车,随后自己离开了。
我去取了车,直接回了酒店顶楼办公室。小曼正给员工开完会回来,嚷着:“累死我了,酥美人,快来帮哀家锤锤肩。”
我失笑,走过去给她捏了捏肩膀:“你昨天和班长都聊了些什么”
她脸色闪过一丝尴尬,说:“乌漆抹黑的,能聊些什么呀,反正没多久就回去了。倒是你,昨晚跑哪儿去了”
我也没有打算瞒着她,说:“我和裴森在一起,去山顶别墅看了日出。你别乱想,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小曼轻叹了口气:“为什么我觉得你和裴森之间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呢”
“那是你的错觉,他都已经有老婆有家了,不可能还和我纠缠不清。他做事向来很有原则,我和他,是不会有可能的。”
“那他昨晚约你一起去看日出,究竟是什么居心重温过去的美好时光男人心海底针呐”
我突然有些害怕,绕到了小曼面前:“你说,我要不要离他远一点,或者甘脆不要再见他了”
小曼用着那看透一切的小眼神儿看着我,说:“他要是再找你出来,你能拒绝得了吗”
“我想,大概是不会了吧。酒吧相遇也只是巧合,顺便就一起过个平安夜了。”
小曼撇了撇嘴:“什么叫顺便过个平夜安要换我和讨厌的人在一起,分分钟都难以跟他进行下去,可见裴大医生对你有别的想法。”
我烦闷的甩了甩头:“算了,还是别乱猜了。”
此时赵助理将威伦送了回来,威伦手里还拿着一盒章鱼小丸子,孩子见着我,默默的走上前靠进了我的怀里。现在威伦越来越不怕生了。只是,依旧不太会说话。
我捏了捏他白净的小脸蛋儿:“我家小美男,这个好吃吗”
威伦用力点了点头,用小棍子戳了一只小丸子递到了我的嘴边。小曼捧着脸都要冒小星星了:“小美男萌死了。”
那天忙到傍晚,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让我的心脏露掉了一拍,就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被人抓了个正着。
田悯柔语气不善,沉声说:“何小姐,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出来好好谈一谈了。”
她找我,不外乎是关于裴森的。如果我不去见她,就代表了心虚,再三思量,便答应了下来。
我们约见在了一家隐蔽的咖啡厅里,她和往常一般。似乎没有什么变化,看我的眼神带着从所未有的凌利。
“你知道为什么找你出来。”
我开门见山的说:“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和你抢男人。”
田悯柔冷笑:“你是不会抢,但是你会勾引啊自从裴森见着你之后,一切都变样了你只要乖乖的消失在他的眼前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出现你不出现我和裴森一定会很幸福”
听着这些话,我心中很难受,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她的话,只是说:“我很报歉,见他并不是有意为之,我已经尽量的不与他有过多的接触。平常我和他也没有任何联系,见面都只是巧合而己。”
“别再狡辩了这才是你的高明之处,不是吗假装不经意的与他相遇,再慢慢勾起他心底对你的慈悲之心,他就放不开你了。”
我不想再与她无意义的争执之下,我是有错,错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没有干净利落的拒绝他。
“你想让我怎么样”
她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你结婚吧你结了婚,我才相信你是真的不想和我抢裴森。”
对于她这种荒唐的要求,我直接拒绝了:“这是我的终身大事,谁也不能左右。更不能拿我的一辈子开玩笑,我无法答应你这种无理的要求,我只能保证,绝不主动再与裴医生有过多的接触。”
她将杯子捏得死紧,恨恨的双眼绯红的盯着我:“你和裴森的事情,别以为可以瞒得过我,你给我说句实话,你们是不是背着我睡过了”
我懵了三秒,指甲用力的戳着掌心,抬眸怔忡的看着田悯柔,冷冷的说道:“你想多了,我性冷淡。如果没别的事,先走一步,再见。”
我以为只要不见田悯柔和裴森就可以了,没想晚上才刚将威伦哄睡下,电话便响了,我看了眼来电,心里慌乱极了,颤抖着手接了电话。
“裴医生”
他顿了顿,问我:“她是不是来找你了”
“你怎么知道”
我起先没有回答我,只说:“以后她再找你见面,你不要见她,尽量的躲她远一点儿。”
所有的平静,开始崩塌,我无助的说:“其实,只要我们不再见面,她大概便不会再来找我了。她是你的妻子,你多关心她一点,不要把心思放到一个与你不相干的女人身上。”
那端沉默了好一会儿,问我:“你觉得我们之间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你”
我说:“应该”
裴森失笑:“看不出来。你还挺自以为是的。我和她的矛盾从一开始就存在,没爆发之前还可以说服自己将就。”
“即然以前可以将就,那为什么现在不可以了”
他说:“她要爱情,我要事业,所以我们能够达成共识,当这种共识崩解的时候,一段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就会走向末路。”
我老实说:“对不起,我不是很明白。”
他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接着说:“何酥。或许我们之间有太多的误会。”
我鼻头一酸,哽咽着:“怎么现在突然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