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的话让我懵了一两秒,都怪自己实在太蠢了,怎么会听信了裴森的话他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绝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而落得一无所有的下场。
看我脸色有些异样,孙鸣骁这才觉着自己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但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
“呃,何酥,阿森骗你是不对,但那也是光明正大的找借口和你住在一起,这种小事你就不要计较了。”
我扯着嘴角笑了笑,说:“这种小事我不会计较的,明天他就回来了,顶多就是找他好好的聊一聊。”
“这就对了。”孙鸣骁长长舒了口气:“你可千万别告诉他是我对你说的这些话,还有我跟你说,阿森吃软不吃硬的,你千万不要跟他红眼睛,绝对弄不过他。”
不过孙鸣骁提醒我也知道,我弄不过他。吃完饭,他们说还想续摊,我和小曼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孙鸣骁一见小曼要走,主动的上前要送她回去。
小曼指了指一旁的车:“我自个儿有车,孙先生再见。”
回去的路上,小曼开车,我看了眼后视镜里,孙鸣骁还站在原地目送着我们离开的身影,轻叹了口气,时隔这么久,终于问起了小曼的终身大事来。
“你和班长怎么样了”
小曼撇了撇嘴:“没戏”
我一怔,沉默了一会儿:“那跟向丞还有联系吗”
小曼的神色有些沉重。轻叹了口气:“没联系了,他好像消失了一样,我通过各种办法找他,但是依旧没有线索,你说他会去哪里呢”
我想了想,这个向丞不至于躲小曼躲成这样吧
“说不定他有事出远门了其实我瞧着班长真的不错啊。他虽然有时候情商是有那么点儿低,但是智商高,又有经商头脑,还有责任心,你”
“停打住哈我现在和孙鸣骁真的没戏,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了你以前不是还喜欢过他”
小曼一时语塞的盯着我,我提醒了她一句:“好好开车,别看我。”
于是小曼一言难尽的收回了视线,将我送回了公寓楼下:“我就不跟你上去了,代我和两位小美男问声好,姨妈妈爱他们。”
“呵,会的,那明天见了。”
我拿出钥匙打开门,发现玄关处有双男式皮鞋,心头一紧。是他回来了
浴室里亮着灯,隐约传来水声。看护已经离开了,我去婴儿房里看了洋洋与威伦,两孩子睡在一张床上,旁边放着一本格林童话。威伦的小猫缩在角落里,房间温馨而安静。
我悄悄转身离开了房间,才刚出来便看到裴森穿着浅灰色的睡袍,一边擦着头发走到了沙发边。
“你回来了”我抿了抿唇走了过去。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摘下了眼睛,擦了擦被水雾模糊的镜片,随后冲我笑了笑:“提前赶了回来,想给你一个惊喜。”
我与他并肩坐在了沙发上,他打开了电视机,调好台放下了手中的摇控器。
惊喜呢不是说要给我惊喜难道他指的是他本身就是个惊喜
“晚上去做什么了”他问。
“和班长小曼他们聚会了一下,年底了就要放假了。”
“哦过年有什么计划”
这个我倒是真的没想过,我和他的亲人都没了,能有什么计划这些年来大都时候都是去小曼家过大年三十的。
我反倒问他:“那你呢”
他想了想说:“忙工作,这些年来我没有休息过,也没有放过长假。”
我猛然看向他:“从来都没有吗”
“嗯。”他十分严肃的说:“以前,我总觉得我要忙的东西太多了。人心是不满足的。当你达到一个目标时,会设立一个更高的目标。人生就跟游戏升级打怪一样,你不往前走,就只能停留在原地。”
我的指甲戳着掌心,回想起与他分离的这些年,竟是过得浑浑噩噩。
突然,他扣过我的手,十指交握。我下意识看向他,他的眸光深邃沉着,对我说:“今年可以好好计划一下,或许我该给自己放个长假。”
“班长说”
“嗯”
“班长说你很有钱,资产都过百亿了,是不是真的”
他抿唇浅笑,一手搭在沙发背上缓缓朝我凑了过来,我紧张的腾出手抵在了他的胸膛上。
“我,我是觉得,你明明很有钱,为什么要骗我一无所有,还跟我挤小公寓”
他戏觑的咬耳道:“没那么夸张,倒是有几个值钱的项目,总估价也差不多了。反正”
“啊”
他冲我一笑:“包养你一辈子应该不成问题,什么时候带着孩子跟我姓”
我忍不住一阵欢喜,脸颊烫得厉害,低下头来没敢看他:“你,你是在求婚吗”
“不,我这是在试探。”他紧接着说道:“你只要同意,接下来咱们就开始走求婚的流程。”
其实我心里有了明确的答案,但是这种事情太突然,我没有心理准备,八年的空白时间,我总觉得事情发展得太快,彼此都没有好好思考的空间。
我抬头看向他,咬了咬唇说:“等过了年,我再给你答案,好不好”
他吸了口气,点了下头:“我明白了,你好好考虑。”
他靠得太近,我快不能正常呼吸了,于是装佯推了推他:“那你,你坐开点。看电视吧”
“电视没你好看。”
为什么他明明看上去一本正经的,说起这些话来脸不红气不喘的
我说:“我突然有点想睡觉了。”
见我要走,他轻易的一手扣过我的腰,将我猛的拉进他的怀中:“又想逃”
迎着他专注的视线,我的心脏疯狂的跳动着,真害怕会被他听到。
“你不累吗坐飞机也得十几个小时吧”
“酥酥,你是在害羞”
酥酥他很久没有这样叫过我了。过往那些甜密一一浮现在我的脑海,其实我与他真正恋爱的时间很短很短
“没,没害羞啊”我心虚的提高了嗓音反驳。
他忍不住笑了笑:“可是你的脸好红。”
“因为,你靠太近了。有点热。”上帝,我究竟在说些什么
他盯着我半晌,最终放开了我,说:“本来想吻你,不过你好像没有做好准备。那就留到下次。”
我神色一凛,无比的严峻盯着他。
“去洗澡睡,时间也不早了。”他关掉了电视,见我还在发呆,轻叹了口气:“是不是我突然介入你的生活,你不习惯了”
看到他有些失望的眼神,我心口跟着一紧,赶紧解释着:“不是这样的我,我喜欢和你在一起。”
他终于再次笑了,一字一顿的对我说:“我也喜欢,和你在一起。”
可是我们之间,发生了太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想理也理不清。他真的一丝芥蒂也没有了么
次日清早,本想睡个懒觉,被裴森叫醒了。
我看了眼时间,才六点半于是又拉过被子假装没听到,继续赖床。裴森没听到动静,破门而入。
“酥酥,该起床了。”
不,我不起床我什么也没听到让我继续睡吧。
“酥酥你再不醒,我只能把你吻醒了。还是说,其实你很期待我吻你”
我刷的一下,坐了起来,冲他扯着嘴角笑了笑:“裴森,早。”
“早,一起去晨跑。”
晨跑那是什么东西我活了整整二十六年,人生字典里,没有晨跑两字。
“呵呵呵我没有跑步的鞋子。”
他笑了笑:“哦,忘了跟你说,我帮你买了。”
“我也没有晨跑的衣服,听说那个还需要跑步专用的内衣,太麻烦了。”
他收敛了笑,一脸严肃,对我说:“都帮你买了。”
我捂着胸口,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我无力的看着他,用祈求的小眼神儿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他无情的站起身。抬手看了眼腕表,说了句:“尽快,我在外边等你。”
等我磨磨蹭蹭穿好衣服时,已经又过去了半个小时。保姆七点过来上班,顺便做早餐了。
他的体力好得惊人,跑了近八百米,脸不红气不喘,而我残喘着最后一丝气力,差点没爬着走了。
“我跑跑不动了”他体力比我好,腿比我长这么多。简直是在完虐我
他停下了步子,折回身查看了下我的情况,见我实在是不能跑了,扶过我说:“那我扶着你慢走。”
我毫不客气的把所有体重都压在了他身上,像个伤残人士,吝啬使出一点儿力气。
他冷着脸对我说:“看来,你是希望我抱着你走回去。”
我打了个冷颤,一下挺直了腰杆,尽量配合他不紧不慢的向前走去。
跑完步回去后,我累瘫在沙发上。连吃早餐的胃口都没有了。难道他以后每天早晨,都要变态的六点半把我拉起来,和他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