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了一定年纪就会有所收敛的。你看哪个嘿社会老大到了四五十岁还一言不合就拔刀的。
王林也一样。已经坐到县城里的土皇帝他就知足了。这些年他颐养天年,底下的事情大多交给手下和儿子打理。他现在忙着在漂白自己,他也知道当今华国这环境,长久混黑不是事儿。
同样,你看哪个大混子二十来岁时老气横秋了。这岁数正是血气方刚好面子的年龄。
王雷听父亲这么说,一梗梗脖说道:“我不这回说什么也要办老陈家麻痹的,整个县城谁不知道这小美子是我的女人呀。她特么的直接带回来个小崽子打我脸,我不打回去那以后还怎么混。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我特么的没把他们堵在长途车站就算给他们面子了。这件事您甭管了。认识市局局长怎么样,到特么我安平县,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得给我卧着”说完,啪的把电话挂了。
王林在那边嘟囔道:“这个逆子呀”
他也就是一嘟囔。王雷这样骄横跋扈还不是他惯的。
再说王雷说的也不无道理。从几年前王雷就预订下了这陈家的丫头,这事在县城里可以说是家喻户晓了。如果让这丫头带着自己男人风风光光回来,然后又全须全尾的全身而退,那他们老王家确实是有些太丢人了。
还有就是,我又不打打杀杀的,也就是吓唬那两口一下逼个婚,这事估计那个市局局长管不着吧。
再说山高皇帝远的,他还能把自己怎么样吗。
最后一招,王雷他表哥来了。论档次并不比市局局长差,实在不行他出面,我就不信还能把自己怎么样的。
他王林是不像年轻时那么好勇斗狠了,但这种触及底限的事儿,确实是得给对方点颜色睦。
想到这,王林先是给儿子打了个电话。
“即然你已经出手了,我也不拦着你。不过先说好,你别整出太大事来。绑回来就得了,你别又卸胳膊又剁腿的。这是刚才刘局来电话我才知道这事的,你可别让他难做。回头完事了告诉我一声。”
“爹,我又不是傻子,那是我未来老丈人和丈母娘,我能这么说吗。我就是吓唬一下。行了,您别管了。我完事告诉你一声。”
没几分钟,王雷来电话了,说是把老两口给请回来了。
这边王林嘱咐了几句,然后又给刘新利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王林先是痛骂王雷一顿,什么不孝之子啦,翅膀硬了连自己话都不听了。
然后又给刘新利一个劲的说小话,最后说道:“老刘呀,实在是对不起,等我打过电话去,这小子都打那老两口给请回家来了。不过也没出大格,就是请老两口来家坐坐,商量一下彩礼的事儿。您看”
刘新利官场上混了那么多年,哪看不出来他这点猫腻。但这种事就是你知我知但谁也不说破的事儿。
自己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总不能这么这就翻脸了吧。
稍做沉吟,刘新利说道:“即然已经做了,那就做了吧。咱们这关系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不是,毕竟咱们是过命的交情。不过这事确实不太好办呀。”刘新利嘬着牙花子。
人老女干,马老滑,王林哪有听不出来他这弦外之音的,心中骂道:狗屁的过命交情,无非就是又想借机搂点银子了。
但嘴上却是一再说着拜年话,最后说道:“刘局您就多受累了,给再想想办法。您老足智多谋,哪有难的住您的事呀。回头我让雷子给您送两条烟去。”
这烟可不是一般的烟呀,每盒烟里都是一万元钱,两条烟可就是二十万元呀。
“我尽量吧,哎呀,这事还真是麻烦。我可不敢保证能帮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