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月想了想,“看来皇甫长渊是知道的。”
这么大的事儿,太医一定立马就禀报了皇甫长渊,而陆明月昨晚睡得早,便不知道这些事儿。
然而,今早,要不是诗语在外打听到丽嫔的事儿,也还没人主动来回禀陆明月呢,看来,是皇甫长渊下了命令,不让人来给陆明月说。
陆明月看了看诗语,说道:“好了,你不要再说这件事儿了,就当不知道。”
“为什么”诗语倒是不理解陆明月什么意思。
“这件事,本该有人来禀报的。”陆明月说道。
“对呀,奴婢来给娘娘说了呀。”诗语不知道她自己是做错了什么吗
“诗语,娘娘的意思是,国君还未打算让娘娘得知丽嫔的事儿呢。”诗墨提醒着诗语。
诗语恍然大悟:“那奴婢不是说了不该说的事儿”立马捂住自己的嘴。
想不到,诗语一早出去,无意间听到丽嫔的事儿,还不应该知道才好。
陆明月让诗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是为了保护诗语,要是皇甫长渊知道了,诗语就这样在陆明月跟前说了丽嫔的事儿,恐怕,诗语要吃些皮肉之苦了。
“好了,把早饭撤了吧。”陆明月用白净的帕子擦了擦嘴角,起身说道。
“是。”诗语赶紧撤下桌上的东西,不再去多嘴丽嫔的事儿了。
再说丽嫔这边
丽嫔昨夜被救了起来,便一直昏昏沉沉的,睡到了半夜,呢喃着要水喝:“水,水。”
“来了。”守着的宫女赶紧到了杯水,来到丽嫔床边。
丽嫔这才模模糊糊的睁开的双眼。
宫女赶紧给丽嫔喂水。
丽嫔喝了几口,便摇了摇头,不想再喝了。
“季玉凝和孟盈那两个贱人呢”丽嫔一醒来还记得自己落水的事儿,记恨着季玉凝和孟盈。
“小主,你现在有身孕了,切不可动气。”宫女好心提醒着丽嫔。
丽嫔一听宫女的话,瞬间呆住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谁有孕了”
“小主,是小主你有孕了。”宫女高兴的再次给丽嫔说道,然后跪下去恭喜着丽嫔:“奴婢恭喜小主,贺喜小主,这可是国君的第一个孩子呢。”
丽嫔有喜,连带着身边的宫女都长脸起来。
“我,我有喜了,有喜了”丽嫔连问着宫女,还不敢相信,这突来的惊喜。
“是的,小主,太医已经来把过脉了,太医说,小主身子弱,好生休息才是。”宫女对着丽嫔回禀道。
“那,那国君知道了吗”丽嫔期待的问着宫女。
宫女低着头回答着:“奴婢不知,想来,太医应该去禀报国君了。”
“那国君呢,他知道了,会来看我的,会来的。”丽嫔张望了下门的方向,并未发现皇甫长渊。
“小主,现在夜深了,国君最近一直忙于政务,怕是明日一早才会来,小主躺下吧。”宫女起身准备让丽嫔再睡会儿,现在离早上还有几个时辰呢。
“对,明早就来了。”丽嫔又重新趟下。
宫女为丽嫔捏好被角,便退在一旁守着丽嫔睡觉了。
丽嫔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又睁开了,没看见想要看见的人,又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又突然睁开,这样来来去去熬了半个时辰,丽嫔总算是累了,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丽嫔猛地睁开眼睛,张口就叫着:“国君,国君。”
“小主,小主,你醒了。”宫女赶紧过来服侍丽嫔。
“国君呢”丽嫔看了一圈屋子里,并未有皇甫长渊的身影,便着急的问着宫女。
宫女宽慰着丽嫔:“国君这会儿怕是在早朝呢。”
“也是,不能打扰国君忙政务。”丽嫔自我安慰着。
丽嫔看太阳已经升起,便想要起来,才坐起身子,准备下床,头便开始眩晕。
一旁的宫女赶紧将丽嫔又扶回床上半趟着,说道:“小主,多休息。”然后又有其他的宫女进来,为丽嫔端来洗漱的水,让丽嫔就在床上洗漱一下,然后用了早饭。
早饭,丽嫔也吃得少,胃口不怎么好,之后,太医熬得汤药,便送了来,丽嫔喝下了。
丽嫔便在床上半躺着,眼睛一直望着门外的方向,希望皇甫长渊能出现在那里。
屋子里的宫女怎么会不懂丽嫔的心思,也不好说什么,就安静的陪着丽嫔。
丽嫔就看着太阳慢慢的从东边一直升到了头顶,皇甫长渊还是没有出现。
“你去看看,国君来了吗”丽嫔使唤着一个宫女,让宫女去外面看看。
宫女答应着:“是。”就出去了。
外面哪里有皇甫长渊的影子,也不好就这样进去回禀丽嫔,在外面待了一会儿,便往皇甫长渊住的地方去了。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宫女回来了,进去回禀着丽嫔,说道:“回小主,国君和几位大臣在议事呢。”
这也是事实,宫女去的时候,皇甫长渊确实是在议事。
丽嫔点点头:“嗯。”心里有点失落,却还是安慰着自己,“只是有事儿耽搁了,会来的。”
“小主,用午膳吗”宫女问着丽嫔。
丽嫔摇摇头:“吃不下。”
“小主,多少吃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要吃的。”宫女好心提醒着丽嫔。
丽嫔看了看自己还未显怀的腹部,温柔的笑了,点了点头:“好。”
皇甫长渊这边
皇甫长渊一早便开始议事,让自己无暇空下来,直到午时,太监提醒着皇甫长渊该用膳了,这才意识到已经到了午膳时间。
皇甫长渊见下首的各位大人,也都疲倦了,便挥了挥手,说道:“就先这样,都回去吧。”
大人们答道:“是。”这才各自回家了。
皇甫长渊揉了揉头,有点发痛,太监赶紧奉上一杯参茶。
皇甫长渊喝了一口,太监看了看皇甫长渊,犹豫着要不要提醒皇甫长渊丽嫔有喜一事儿。
毕竟,自从昨晚,太医来向皇甫长渊禀报了丽嫔有喜一事儿,皇甫长渊就一直未曾提过丽嫔,这让太监也很难捉摸皇甫长渊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