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南山在犬字上咬了重音,让不少官员差点忍俊不禁,“不过,那也是因为华盛想要私闯我宅邸,意图不轨,家中女眷才会出手伤人。”
“试问诸位大公,不在家的时候,家中又只有女眷,有人要强闯府邸,该当如何”
夜南山也不需要谁回答他,自顾接着说道。
“我府邸虽小,但既然圣上赐我护星候,那我府邸就是侯府华盛虽是宰相之子,但难不成宰相之子就能为所欲为擅闯侯府,意图不轨,惊扰本侯家眷,该当何罪”
“其罪当诛”
夜南山目光炯炯,目视着当朝宰相,气度气势丝毫不落下风。
“满口胡言”宰相华培怒指着夜南山道,“是你先伤我儿在先,后又杀我府中掌事”
“杀不得吗”夜南山不等宰相华培说完,打断他的话道,“要不是不愿多造杀孽,当然你相府人马,有一个我杀一个”
“你”
“你什么你,懂不懂星辉法纪,我乃圣上亲封一品护星候,私兵擅闯我护星候府,毁我府邸,掳本侯家眷,袭杀本侯,按照律例,此罪,杀无赦”
“本侯心善,只杀一人,放任其他人离去,本意是以此警之,也给华相一个面子,谁知道华相竟是如此不识好歹之人,今日反倒倒打一耙,怎么,华相是嫌我杀的少了如是这般,你将那日之人唤来,本侯挨个杀给你看”
“或者说华相觉得不应该吗那不然改日我带人去你府里,调戏调戏尊夫人,掳走你家中女眷,届时华相也大大方方任我离去如何”
“你”
宰相华培,脸色已经气的铁青,一脸怒意的看着夜南山。
“好你个牙尖嘴利的小子。”宰相华培说道,“伤我爱子,杀我掌事,竟还如此诡辩。”
“陛下,请为臣做主啊”华相哭丧着脸看着国主说道,“此子犯下大罪,还如此诡辩,若不治此子之罪,臣颜面何存,法纪何存,公道何在啊”
华相一脸悲切。
夜南山也当即道:“陛下,臣也请陛下做主,还臣一个公道”
这种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还没长嘴来着
一顿连珠炮,也让夜南山稍占上风。
夜南山在来之前,就想好这场口水仗该如何打了。
虽说是栾青先伤了华盛,但相府之兵强攻了护星候府也是事实,夜南山只要咬住华盛意图不轨,华忠带兵袭击侯府这个点,夜南山就起码能占住一半以上的理。
现在,就看星辉国主该怎么断了。
国主帮着夜南山问责宰相的可能性并不大,毕竟,夜南山才算是外来人,而华培人家是宰相,儿子还被人打成重伤了,就算不占理,国主也不可能真的问责于他。
所以,其实不管谁理多一点吧,夜南山被责罚的可能性都要大些。
不过,更多的可能性是国主当起和事佬,两头不打压,也两头不得罪,将两人都安抚下去,平了此事,这也是帝王惯用之术。
第三百三十六章 是谁要欺负我徒弟
夜南山自己心里也清楚想要占到什么便宜不太可能。
他据理力争,只是让自己也有些话语权,不至于太过被动,连争都不争,那可只有被问罪的份了,夜南山可没那么傻。
争一争,若是国主觉得自己这边占的理多些,说不定还就两不相帮,当和事佬化解此事了,这场朝堂之争,只要夜南山不吃亏,那就算是胜利了。
果不其然。
国主开口道:“华公,令郎如今如何稍后我命御医前去给令郎诊治一番。”
华培:“谢陛下挂念,犬子已无性命之忧,只是伤得颇重,伤及肺腑,还需卧床静养。”
“无性命之忧便好。”国主点点头,然后又看向夜南山问道,“护星候府中可有大碍,家中女眷可有损伤”
“昨日辛亏臣回去的及时,尚未酿出大祸,家中女眷有些自保之力,未有损伤,只是受了些惊吓。”夜南山回道,同时心里也知道,大概,国主是要做和事佬了。
国主嗯了一声,然后说道:“护星候伤华相之子,杀华相家仆,此为过,宰相护主心切,强闯护星候府,毁护星候府,此亦有罪。”
“如若要孤决断,此事你二人皆有过错,理当同罚。”
“两位爱卿皆为朝中正一品大员,如同孤的左膀右臂,不管责罚于谁,孤都于心不忍呐。”
“既然华相令郎无大碍,护星候府也无大忧,那依孤之见,此事便就此罢休吧。“
“对月落之战一触即发,如今局势紧张,两位爱卿当以大局为重,和善相处,鼎力协助,为我星辉帝国尽责尽力,共度此难关,私下一些小恩小怨,便莫过于计较了,”
国主表了态,当起了和事佬,这是夜南山想看到的结果。
朝着国主行了一礼,夜南山道:“臣心有不甘”
国主眼神一冷,不过,还没朝着夜南山扫过去呢,就听见夜南山接着说道。
“不过,陛下之命,臣莫敢不从,臣也不是小气之人,既然陛下不愿我与华相起争执,那臣便不计较被华相欺辱我之事了。”
夜南山到最后,还不忘恶心一下宰相华培。
瞧瞧这说的什么话,什么他不计较了,什么被欺辱了,整的好像完全他是受害者一般。
夜南山是假的不甘心,华相可却是真的不甘心。
差点死了儿子,能甘心才怪呢。
“陛下,臣也不愿与他结怨,只是,此子牙尖嘴利,此番之事,若不能还臣一个公道,臣恐寝食难安,还望陛下秉公决断,还臣一个公道,治此子之罪”
星辉国主看了华培一眼,心道,这宰相一直都八面玲珑,进入怎么就不识趣,犯糊涂呢
“爱卿要孤秉公决断,那依爱卿直言,该如果判罚护星候之罪”星辉国主看着宰相道,“又该如何判罚爱卿强袭护星候府之罪”
宰相华培愣了愣,然后说不出话来了。
他也是一下被夜南山气昏了头脑,不然,国主都明言此事作罢了,再怎么心里憋屈他也不会当场驳了国主。
见华培不说话了,星辉国主说道,“你二人此事就此作罢,莫要再论。”
“遵圣命。”夜南山行礼道。
宰相也行礼道:“遵圣命。”
国主满意的点点头。
宰相华培微微沉思了一会儿,又开口了,说道:“陛下恕臣爱子心切,与护星候私怨让陛下烦心了。”
“无妨。”
“臣还有一事要奏。”宰相说道,“此事还是关乎护星候之事。”
国主看了看华培,问道:“何事”
宰相华培也看了夜南山一眼,说道:“护星候受命委派圣阳,却在圣阳私自弃队离去,幸圣阳国主大度不计其不尊之罪,否则恐造成两国邦交有生间隙,影响攻伐月落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