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是一个人的修行,可以永远不必失恋。从未拥有,亦从未失去。
沈七将手上的纸一折,放在口袋里尴尬道:“你的新歌刚发布完,不打算写新歌了吗”
“一年一张专辑,是我对自己的要求。你呢那些词给那帮孩子们唱,能唱的出来你想要的感觉吗还是说你不敢唱,是怕谁听到”九月一句击中沈七的内心,被抓住的感觉可不太好。
“星星眨着眼睛悄悄告诉我你过的怎样如沐春风我也只是,听说而已微风抚过耳畔轻声呢喃你有了一个怎样喜欢的人我也只是,听说而已。”
关于她的声音传入耳膜,带着她的味道。
沈七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是怕唐晓宁听到之后会质问写给谁的。
之前编过的瞎话,不打算再用了。如果她幸福他就祝福,如果她不幸他就陪着。
人生短短几十年,足以将他的感情消耗殆尽。
“公司要求的,我也没办法。专辑我也出过了,演唱会也开过了。新歌明年再发,和你一样。”
沈七试图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尽管他也知道这个借口多么的荒唐。
连自己的这一关都过不去,却还是说了出来。
趴在桌上的九月,拿起一旁的吉他手指轻拨着。他试图去模仿着沈七可能会出现的心情,曲调有些压抑。他带着属于自己的味道,伴随着音乐唱着。
“我们的关系终于明朗你成了别人的你不在乎我的感受你的眼你的心从未在这里停留过半分你无所谓我的想法你的情,你的意从未对我诉说过。”
九月的眼神望着沈七的表情,也许有的感情适合收藏。他的感情太过压抑,不适合暴露在空气之中。当然,他九月也不会掀开沈七那薄薄的保护层。
如果可以的话,他只想要这首歌的音乐来温暖于沈七。可能连词,也写的不恰当。
他只是即兴而作,没有修改过的。现在的沈七,就这么将就的听吧
“很奇怪我们明明没有在一起过为何我还是会失恋暗恋过的人是注定会打入冷宫的心苦的像咖啡,加多少的糖都甜不了眼里酸的像柠檬,混着的薄荷凉了心。”
沈七躺在地上,欣赏着他的歌。完全将自己内心的情绪反映,暗恋的人是注定会打入冷宫。
他现在,是否就是
“你是什么时候偷走我的心我竟毫不知觉你是什么时候对我下了蛊我竟魂不守舍你是什么时候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吉他声渐渐的消失,沈七很喜欢九月的歌,九月的声音。
他一直都觉得,九月的歌声是带着灵魂的穿透力。
可以轻易平复心情,修复那些已经烂的发臭的伤口。
想起之前在九月演唱会上听过的歌,每一首都带着震撼力。
他最喜欢那首疮痍的歌,或许他可以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放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
九月看着他突然放光的双眼,不自觉的往后退着。这家伙不会是爱上自己吧
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沈七坐起身,重燃斗志道:“我想像你一样,写出那种类似疮痍的歌。不过我现在不像你那样了解这个社会,还有我们的国家。”
“这有什么难的等你有空了,我们去乡下、去田间、去海边、去山洞看看。去那些无人问津的古老房子里,去听听老人、小孩对这个世界和生活的看法。”
九月将古筝轻放在一旁,他说的那些话都是他自己去过的地方。
越是接近自然,越是能感觉到一种不然而然的亲切。
远离战争,远离喧嚣,远离人性冷暖。
有时候就该让心灵去放松,学会去触摸那些温暖和舒心的事和物。
沈七听着他的话,也在遐想着。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天上就如沈七写过的词,天黑的看不到星星。地上来来回回闪烁着的灯光,就如同星辰一般。
只有乌村的夜,很久都未曾平静过。
村里的人都住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温饱都有政府那边资助着。
房子已经被拆了一大半,远远地看着就像是战争过后的废墟现场。
偶尔还亮着几处光,那是工人们没日没夜的换着班,辛勤劳累着。
所有的星光都在这里汇聚,也许,是上天也想试图去眷顾着那些可怜的人们。
工程一点点的赶着进度,它远没有游戏上那种缓冲等待的时间要磨人。
帐篷里的人们,对它还寄托着希望。就如同,沙发里的人对水的渴望一样。
寒风凛冽中,太阳升的格外晚。
等到它升起的时候,地上的人们早就开始新一天的生活。
上官语老老实实的上班着,她对于明天还是寄存着期望。可能心大的人,心里是装不下悲伤。
沈七和九月相约在山顶上,他们忍着冬日的严寒欣赏着此刻的美景。
呼啸的风,仿佛轻而易举的就能将他们吹下万丈深渊。
他们一点也不在乎,只有沉醉,只是沉醉。
沈七张开双臂,那些呼啸而来的风仿佛能将他整个人托起。他闭着眼睛,想象着自己是一只勇猛的老鹰。驰骋在这万里的天空之中,任他所想改变着轨道。
相比之下,九月倒显得平静多了。
他的手触摸着风,感受着它们从自己的指缝间穿过。
享受的闭着双眼,倾听着大自然对他们的召唤。
温润的阳光,照在他们的头顶之上,为他们点缀着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