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程度上来说,云大牛两兄弟算分家了。
毕竟,他们没住在一起。
说没分家,只是为了剥削云大牛的劳动力。
没分家意味着田地没分开,云大树每年在外跑生意,田里所有农活都落在云大牛身上。
悲剧的是,云大牛一年忙到头,只勉强填饱他一人的肚子,其他的都进了云婆子口袋。
每天劳作养活一大家子也就算了,这一大家子上到云婆子,下到云大树在外求学的小儿子,都把这个老实忠厚的男人,当奴隶一般使唤,一个不开心就骂他,甚至动手打他。
对这些不平等待遇,云大牛从来都是逆来顺受。
想到分家后,云大树的农活就没人干,云婆子便拒绝,“不行”
“那只能以后大家一起下田劳作没下田的人,要么没粮食,要么用银子抵他自个儿的活计。”有她在这些人休想再占云大牛一丁点便宜。
云溪的冷酷无情,让云婆子不太敢过于嚣张,“这件事情咱们得问大牛。”就云大牛没出息的样子,她不信他敢做提分家的事。
“以后我跟我爹的家,由我当”让那老实人当家,永远只有被欺负的份。
外面看热闹的人,早就看不惯云婆子对云大牛的刻薄了,纷纷开口道:
“要我说这个家还是分了好,要不然大牛每天跟牛一样忙,最后还不得好”
“就是就是”
“也就大牛性子好,这事搁我身上,我早就甩手不干了。要饿大家一起饿”
“人善被人欺,说的就是大牛这样的”
听到外面你一言我一语,替云大牛抱不平的话,云婆子只觉得老脸一红,“你们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最好祈祷往后你们家里没个争执,要不然我一定敲锣打鼓替你们好好宣传宣传。”
“再争执也不会像你一样,不把亲生儿子当人看”
“养条狗,日子久了都有感情,却有人对一个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半分感情都没有,真不知道这人的心是什么做的”
“说不定大牛是她哪里捡回来了,才会被人如此对待”
“我看有可能,要不然大牛怎么会对溪丫头这么好,怕是同病相怜吧”
听到大家越说越不像话,云婆子脸都绿了。
见人群中的李寡妇,云婆子讥讽道,“我说李寡妇,你这么维护那个没用的东西,不会是跟他有一腿吧”
李寡妇没想到云婆子会这般说,顿时了脸色大变,“你胡说八道什么”
“如果你不是跟他有一腿,你这么替他不平什么意思”云婆子只想把那些人的注意力,转移到李寡妇身上,“你真要对他有意思,大可以直接跟我说,不用这样藏着掖着。反正婶子我早就想再给他讨房媳妇了,咱们也算知根知底,你开口婶子绝对不会拒绝。”
“你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