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真，是委婉的说法。
直白点，就是假
蒋建军倒不觉得宋海澜故意拿假货冒充真货，就算她不送礼，他看在宋文浩的面子上，也会给宋海澜一个机会。
“我就说小丫头不懂行，被人给骗了吧，哪儿看出来假了，你告诉我呗”
姜鉴定师将鼻烟壶底部朝上，送到蒋建军眼前，又把放大镜塞给他，“你自己看”
蒋建军仔细一看，发现底部一团黑影，实际是几个蝇头小篆。
七个字：大清崇祯年间制。
顿时石化。
假货中的战斗机
第二天早上，周陌一睁开眼，就给小兔子发了一条短信：醒了没半小时后餐厅见。
周陌洗漱完毕，还没收到回复。
周陌出门，路过宋海澜的房门口，脚步顿了一下。
“要不要请秦一起吃早餐”于德利猜到了上司的心思，抢着献殷勤。
“不用了，”周陌正要点头，想了想，还是算了，“让她多睡会儿。”
两个男人下楼，抵达餐厅时，韩总已经带着副手候着了。
金皇冠酒店，给每一位全价房费入住的宾客，都提供价值数百元的自助早餐；折扣客户则需要补一定差价，才可以享用早餐。
说是早餐，实际是早茶了，一直持续到中午十一点才结束。
海鲜，牛排，点心，饮品，中式西式的餐点都应有尽有。
两位下属去取餐。
周陌和韩总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多数是韩总在说，周陌在听，偶尔才蹦出一两个字。
直到食物端上桌了，四个男人才闷头吃饭。
周陌的话语仍是很少，还时不时把手机掏出来，盯着屏幕看，一餐饭都吃的心不在焉。
可惜一直没有收到小兔子的回复。
他想打个电话过去，又怕搅扰了美人儿清梦。
直到九点钟，早餐都快散场了，周陌才接到小兔子的回电。
电话另一头传来“沙沙”的杂音，混合着年轻女孩子独有的娇甜音色，“喂周陌，不好意思，才看到手机信息，我已经退房了。”
“退房你在哪儿”周陌不悦的蹙眉，她都不跟他打声招呼，就退房走了，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在高铁上呢，马上到江滨了。”
怪不得电话有杂音，还时断时续，火车上信号不稳定呢。
周陌“哦”了一声，又道，“也不跟我说一下”
“一大早赶火车怕来不及嘛，你是大老板，哪体会的到民间疾苦，营营役役不就为了讨口饭吃”电话里，又传来一些异响，像是撕开食品包装袋的声音，宋海澜道，“不说了，我泡面泡好了，回头再聊。”
周陌不乐意那么快就挂电话，也为她的不辞而别而不高兴，“回个信息总行吧”
宋海澜双手捏着调味包，撒到泡好的面里，歪着头把手机夹在肩侧，“我信息有时看不到，要不我们加微信聊”
“好，你的账号发过来。”
电话挂断后，周陌的心情一下子愉悦了，眉头一下子烫平了，线条冷硬的一字唇，也不觉扬起一角。
小兔子要加他微信，是她主动提出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