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垠的沙漠,月亮的冷光像一匹绢纱一样笼罩在大地上。唯美得仿佛置身异世界
一个娇小的黑点“哼哧哼哧”地走两步,又回身拖一下她身后那只硕大的“尾巴”。
一阵阵透骨的寒意刺激着卓婉莹使劲地发抖。天上的月亮像一只玉盘一般的美美地挂着,她只恨它为什么就不是一只大烧饼呢她现在看到什么都想抓过来啃两口啊
“放开我”
她身后突然冒了这么三个叫人爆搓火的字眼儿。天儿已经冷成这样了,不用他来做额外贡献
“哼哧哼哧”继续走。懒得理那混账东西了。
天黑之前,她就在那沙坑里头找了三棵手腕粗细的树,由于这里气候恶劣,那三棵树都长得有点儿非正常。树干不直不说,还长满了树瘤。没法子,只得勉强用咯。用他老兄的小飞刀将树干上的树瘤简单处理了一下。然后又用将拆掉包包所得的布条,将那三棵树扎成了一个简单的筏子。在筏子上铺上一层树枝和树皮,最后才把昏死过去的病号移到筏子上,用他自己的皮带将他固定在筏子上。
当她花了大半个晚上的时间将他从坑底拖上来之后。他醒了可是从醒过来就没有冒点儿鼓励她的话反而一个劲儿地叫她放开他。搞什么闹得好像她是在强行拐卖良家纯男似的。
“放”
“放屁你给老娘我闹够了没”她丢开肩上那根勒得她肩膀火辣辣地痛的带子。要是不为了拉着他走,她至于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她承认她是热心过头了,把他丢进沙漠让他“求仁得仁”不是更好
但是,她做不到
“闹够了就能给老娘我闭嘴要是惹我兴起了,小心我活剖了你做烧烤”虽然她嘴上吼得凶,但是当她坐到他身边,看着他虚弱的样子。却突然哭得跟个小孩子似的。
他有些惊讶,因为从她许多方面的表现来看,她就似乎是个和沮丧一类的东西绝缘的物体。但是,就是这样一个“绝缘体”。这会儿却哭得稀里哗啦的。他躺在筏子上,静静地听着她的哭泣
等哭够了,她才两手一抹,鼻子一吸。嘶哑着嗓子对着他大吼:“刚才我没有哭”
他冷冷地盯着她:“”
“听到了吗”她揪着他的衣领摇晃着大吼:“喂”
“你没哭”顿了许久,他才慢悠悠地冷哼出了这么三个字而且这三个字还是被她恐吓之后,挤过胸膛,穿过喉头,然后再被她从嘴巴里摇出来
总之,这三个字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而是被她摇出来的。和他没有半点儿关系。他的胸膛甚至都没有因为发了这三个音而稍微震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