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闷罐车里出来之后,卓婉莹以为到了目的地。但是很显然,她猜错了。接着,她被艾妮手下的人扔进了一辆轿车里头去了
她很配合,甚至连多余的迟疑都没有过。
她算得上是个非常听话的人质了。
车子行驶在山区崎岖的路面上。虽然是沥青路,但是因为年久失修而变得坑坑洼洼的。人坐在车子里头,像是筛子里那不停地被颠着的豆子。
月光如水
在宽敞的路面之后进入较窄的路面,隐隐可以看见山斜面的别墅,沿着绵延的山脉道路的里面是关着的大铁门。夹在道路中间的大铁门的正面,有几幢建筑风格风格非常别致的红砖建筑。可是,却感觉不到有人的气息。窗户的玻璃也已经坏掉了,里边已经没有人住了。
因为此处地处比较高的地方。而和红砖建筑并排着的大门正面有一个比较陡的坡。陡坡的脚下大门上还挂着生锈锁,门从内侧打开着。
车子停在了那挂着生锈的锁大铁门前。一个保镖将大铁门推开,铁门发出了刺耳的声响。那样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山林里,清冷的月光下
显得格外阴森和恐怖。
走进铁门艾妮走到了卓婉莹的面前站定。非常高傲地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出乎我的预料,你很听话”
卓婉莹抬头,看着那个高出自己两个脑袋的艾妮浅浅笑了笑。无视艾妮一身的高傲,不卑不亢地回答:“谢谢”
艾妮咬了咬牙根。自己有种被眼前这个死丫头踩在脚下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觉得非常之不爽,她忽然出手。狠狠地擭住了卓婉莹细弱的脖子然后,狠狠地想要提起她。像过去杀人一样,将人提起来,然后捏断那个人的脖子。
但是,因为四肢被“伯爵”伤过,而且都是之后被接活的。因此,也可以说。她过去的那一身过人身手算是被彻底废了。然而,她虽然身手被废了。可是,她依旧可以用最吃力的方式要人的命。
比如掐人
她现在就可以掐死卓婉莹
卓婉莹因为呼吸困难而垫高脚试图让自己好受些。可是,她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了
就在卓婉莹以为自己快要断气的时候,艾妮放开了她。
“真是没意思”艾妮冷哼了一声:“眼睛里居然没有恐惧,没有求饶,连吭都不吭一声像个木头人似的”说完,将卓婉莹丢在了地上。
卓婉莹坐在地上咳嗽着,一直在她身后的那个彪形大汉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跟着艾妮一行向破败的别墅走去。
建在大铁门正对面的建筑是一幢乔治亚风格的别墅。
窗户的玻璃差不多已经全部都破掉了。背后突出的森林,似乎是屋顶一个很大的装饰物一样。因为到处都是杂草丛,网球场只是隐约可以看到。铁链断掉了的秋千,倒在地上的铁棍,积了好多水的篮球场,臭掉了的大型的游泳池。
从规模上看,不难看出这里往昔的辉煌。
艾妮率领众人进了别墅。卓婉莹一进别墅才发现自己严重错误
这幢别墅外观上破败不堪。可是内部却非常干净和舒适。显然,这里是个不错的避难场所。
她被艾妮丢在了二楼的一个小房间里。房间里只有一把椅子,一张简单的床。床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框架在那里摆着。看得出来,他们并不想让她休息。不过还好,房间里的椅子还算干净。她将椅子搬到了窗户玻璃已经破碎了的窗边。然后,坐在了椅子上。静静地看着窗外。
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好,她坐在窗前。听到了从隔壁传来的男女喘息声
她的脸颊倏然红了起来。
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声音。
“用力啊你这个笨蛋啊好棒快点儿你没吃饭吗快点儿啊”
卓婉莹捂住了脸颊天啊她有种偷窥人家的感觉了
“真是没用的东西你,过来啊你的诱惑太棒了比那个笨蛋有长进很好”
呃天啊那个艾妮怎么是这样的
面红耳赤的卓婉莹实在没有办法想象下去了
艾妮和哥哥史蒂文从小相依为命。
他们不是没有父母
只是父母都忙着去争斗去了。
忙着和别人争势力,争权力,争名利,争金钱
父母最大的功劳就是:
把她和哥哥带到这个世界,然后供他们吃住。她和哥哥想要什么,他们就会给他们什么
只是,有一样除外那就是:父母对子女最基本的亲近
父母对她和哥哥的拥抱跟亲吻。那样的事情,她和哥哥从小连做梦都没有梦到过一回。
而且,她和哥哥也不敢奢望。因为,他们知道要是向父母要求的话。他们得到的将是无情的耳光和怒骂
对她和哥哥来说,父母最大的能耐就是:
让她和哥哥,从小就看惯黑道的残忍和杀戮。让他们从小就明白弱肉强食的道理。
后来,父母被人杀了。
杀他们的人是冯玉亭
这很正常
因为,冯氏家族和他们蒋氏家族早几代人就结有仇怨了。互相砍杀这很正常。她在得知父母死亡了之后,居然连眼皮都没有撩一下。继续吃盘子里的晚餐。而后,该干什么干什么
父母的死亡,也直接导致了她和哥哥的日子,变得不像先前那样惬意了。
继承礼之后,哥哥继承了家族的一切。
继承礼
这是家族的规矩因为,他们原本就是中国一个非常古老的家族各种规矩,礼仪经过岁月的磨砺,代代传承。因此,家族内部的各种规矩自然繁复。也就是从那天开始,她才知道。自己的家族,原来还背负着一个要用血和生命来守护的誓言
开始,她觉得好笑
但是,后来她不觉得了
因为,哥哥很认真只要是牵扯到家族古老誓言的事情。他都会无限虔诚地去履行。
她曾经问过哥哥,为什么要为那个现在已经名存实亡的家族卖命
哥哥说:这是一种责任
人,总是为了各种各样的责任而活着。只是,有的责任排在前,有的责任排在后而家族背负着的这个古老的责任,则是排在第一位而且,他们家族之所以拥有现在的权势,也都是靠宗家赋予的。宗家要是想收回去,他们将会一无所有
去td的责任
而且,她和哥哥能拥有现在的一切。还不都是全靠自己打拼的宗家算个屁宗家已经名存实亡了,还能对他们做什么
她真想不通,哥哥到底在顾忌些什么。
自从继承礼之后哥哥掌握了家族全部的势力。但是,总有一些不听话的东西存在。
这也就导致了家族内部的争斗无穷无尽。为了生存,只有十六岁的她和哥哥一起。采用铁血政策,无情地镇压了家族内部的动乱。将不听话的全部消灭掉,那些碍眼的势力全部铲除至此,她便成为了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女人。
对她来说,她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她不在乎代价,她在乎的是自己的目的。
男人她更不缺,随便招手就能招来一大把。她的日子过得很惬意。哥哥很宠她,她又自己有自己的势力。
她,不会在乎别人的在乎的
她,只会在乎自己的在乎
无所顾忌
但是,这样的好日子最后被“伯爵”终结了
一年前,一个绰号叫“伯爵”的男人搅乱了整个黑暗世界的湖面。他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惊天骇浪,搞得黑暗世界里人人提“伯爵”而色变。
没有人知道“伯爵”的底细;没有人知道“伯爵”的真实姓名;没有人知道“伯爵”手里的权利有多大;没有人知道“伯爵”心思有多深
更没有人知道“伯爵”下一个会搞垮谁
他,俨然成了黑暗世界里屹立不倒的王者。
而且,他也当之无愧。
关于这一点,就连冯震和哥哥都有各自的觉悟。由此可见,“伯爵”是个不折不扣的人间煞星。
但是,当她第一眼看到这个人间煞星的时候。她把自己的魂儿给搞丢了从此,她的生活变得混乱不堪她对男人的兴趣不是太大了至少变得越来越吹毛求疵了起来
那个时候哥哥还在和“伯爵”合作。而她,则想尽办法想要爬上他的床。用尽手段,丢尽脸面,最后他连正眼都不看她一下结果自然都以失败而告终。
这,是她今生最大的耻辱
哥哥曾经告诉过她。爱上“伯爵”就等于是自杀
因为,“伯爵”那个人太冷,太傲,太狠,太绝,太毒辣。
那样的人不是可以爱的。
一旦爱上了,就等于是自己让自己下地狱
在“伯爵”的眼中,只有他在乎的人才是最珍贵的人。其他的人都不能算是人。只能叫工具
她知道哥哥对她说这些话的意思。但是,她无法自拔了
后来,她透过自己的势力网知道了“伯爵”爱上了一个女人。这让她难以下咽那口气。她忍不住去找他,可是最后她却被他无情地砍掉了手脚。
他无情就别怪她无义
她现在把他的宝贝抓到了手里。她想怎么折磨都可以
就在艾妮想要招呼人去好好“伺候”那个坐在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女人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重新又咽回了嘴里的话
该死
那个女人为什么是少宗主
她嘭的一声踹开了下房间的门。那巨大的声音在空旷的房子里回荡着,显得格外刺耳
卓婉莹听到了声音赶忙起身站在窗前。
虽然她现在浑身是伤,虽然她现在满身的灰尘。但是,月光下。她的脊梁依旧挺得直直的
这样的卓婉莹让艾妮更加怒火攻心。
为什么为什么哥哥要为这样一个女人拼命
为什么“伯爵”偏要爱这样一个女人
那我是什么艾妮捏紧双拳,咬着唇
打量着那个站在窗前的女子,她真想扒光了死丫头的衣服。然后,一片一片地将她身上的肉割掉。
为什么
为什么她那副就可以得到他的爱fu
为什么她就可以得到他的怜爱
那么我呢
我那么祈求,那么卑微我得到了什么艾妮咬牙切齿
她脑海中有无数种折磨这个死丫头的方法。但是,她觉得没有一种方法能让她解恨
她不笨,她知道不能让这个死丫头死掉
要让死丫头知道什么叫痛苦,不是太过分,又不用让她受到致命的伤害,还能让哥哥将来对她没有太多怨言
想要满足这一切的苛刻条件确实很矛盾
突然,艾妮想到了一个绝好的办法
于是,她笑了。笑得很好看,很妩媚。
但是除了好看,妩媚。还很阴狠
看到这样的笑容,卓婉莹后退,背抵在玻璃框上。她想跳楼,这里是二楼,她跳下去虽然不会死,但是也会摔伤。一旦摔伤,以艾妮目前的精神状况。艾妮是不会管她的伤的。最后等待她的有可能就是死亡
我不能死
卓婉莹告诉自己
可是,艾妮脸上的那笑容代表的是什么
她感到忐忑
“怎么你害怕”艾妮看到卓婉莹脸上的忐忑表情,感到自己很满足。比刚刚被几个男人好好爱过还要满足脸上的笑容变得非常的开心。不仅开心更加惬意
甚至比打了大胜仗还得意
“你你要做什么”卓婉莹背对着月光,但是依旧可以看得出来。她脸颊上的苍白。
“放心,我不会让男人玩儿你的看你那副模样也是不经玩儿的主”待会儿被玩儿死了,她就没有护身符了。她才不会那么笨呢当然,要是这死丫头不是少宗主。她一定会叫十几个男人好好“伺候”这死丫头的。她倒想看看,这死丫头被人玩儿死是什么样子呢
可惜
她是少宗主
有了这点儿顾忌,让艾妮感到怒火无处可发。刚刚在男人身上发泄掉的怒火,这会儿复又熊熊燃烧了起来
“你想做什么”卓婉莹咬着唇。神情很镇定。但是,她的小拳头却在长袖里握得死紧了。
“呵呵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十指连心”艾妮眨巴着眼睛妖娆一笑。
“”卓婉莹抿紧双唇。
艾妮没有等卓婉莹有说话的余地。招呼着手下的人,将卓婉莹带到了一个积满灰尘的房间。这个房间很宽敞。宽敞地甚至有些空旷
房间里四处灰尘。像是多年未曾有人来过一样。月光从窗外射入,将房间里唯一的一样家具钢琴显得格外孤寂和落寞
“你不是不喜欢吭声儿吗成今天我就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艾妮说完,招了招手。一个保镖跑了过来候着。
“去把那丫头绑在椅子上,让她尝尝十指拈花的滋味”
然后,保镖们快手快脚地准备好了相应的工具比如椅子一类东西
“十指拈花”卓婉莹有些迷茫了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被一个人摁进了椅子里坐着。另一个人将她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