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刺眼的灯光突然亮起，黑蝴蝶没有回应她的质问，而是按下了墙壁上吊灯的开关。
视力退化的宋寻一时难以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慌忙用手背遮住了眼睛。
黑蝴蝶直勾勾的盯着她，平躺的身姿缓缓的坐起，伸出修长的手指指了指房间中央放置的椅子。
“坐。”他薄削的嘴唇轻启，吐出冰冷的命令。
不容置喙的语气令宋寻即便心中愤懑，还是用手护住眼睛顺从的走到椅子旁，坐了下来。
宋寻退化的眼睛无法适应格外刺眼的灯光，无法好好看一看这久别的‘故人’。黑蝴蝶倒是先把她打量了一番。
“你的眼睛怎么样了？”他冰冷的声音透出隐约的关心。
宋寻压抑着一腔怒火，根本就不想理会他。
“把手拿开！”黑蝴蝶再次对她下令。
宋寻恼怒的闭眼，强压心头熊熊燃烧的怒火。再度睁开眼，她咬牙切齿的拿来了遮挡住眼睛的手，露出了赤红骇人的双目。
黑蝴蝶仔细端详了她片刻，眼里寒意的冰雪渐渐融化。他的脸上露出不忍，目光移开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他的态度缓和了些。
“自然现象，上帝赐予我能力的代价。”宋寻平静的回答。
黑蝴蝶目光注视着自己交叉的双手，沉默了片刻，低沉的嗓音才缓缓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