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是没想到这竹屋里面这样不隔音吧”彦琳也忍不住乐。
“看起来不是个好相处的,你和她拍戏的时候注意点,别走的太近。”白诗棋不放心的叮嘱。
彦琳点点头,“放心吧。”
就冲那天那个女人对顾以琛眉来眼去,她也不想和那个人走的近。
两人将房间收拾完毕,已经是下午四点,简单吃了点晚饭。
由于山上不好发电,所有现代设备都没有,每晚洗澡都要坐缆车到山下的酒店,两人趁天还没黑,下了山。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习惯了同居的日子,突然离开顾以琛,说不想是骗人的,纵然累了一整天,彦琳还是难以入睡,起来抱上枕头敲开了白诗棋的房门。
白诗棋迷迷糊糊拉开门,见到门外站着披头散发的女人吓了一跳。
“祖宗你想吓死我啊瞌睡都被你吓没了”
白诗棋拍着惊魂未定的小心脏,将彦琳拉进屋里。
彦琳掀开被子钻进去,侧躺在小床里侧,抱着枕头闷声道,“我想顾以琛了”
“你是来虐单身狗的吧才分开一天就想,这要是分手了你还不得想死”白诗棋叉着腰站在床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家白菜。
“乌鸦嘴,你才分手呢”彦琳气呼呼的瞪着她,“老巫婆”
“我倒是想分,可惜没人跟我分,恋都没恋上怎么分你教教我”左右睡意飞走了,白诗棋开始以挖苦彦小琳为乐,顺便说教。
“我告诉你多少遍,别太认真,你这么掏心掏肺的,万一哪天顾以琛喜新厌旧了,你是想要伤心死吗”
“他不会”彦琳盘腿坐起身,仰着脖子道,“你就不能说点好的”
“谁让你才离开一天就想,我这叫防患于未然”
“正因为离开一天才会想啊,每天都睡在身边的人突然就不在了,换谁都会不习惯”
胳膊总会不由自主的搭向右边,结果只摸到了冰冷冷的被子,那时,彦琳感觉心一下就空了,空荡荡的难受。
“每天睡在身边”白诗棋像个一点就着的炮仗,把枕头摔在彦琳身上,“你不是告诉我你们不是一直分房睡的吗”
“呃”彦小琳自觉失言,低头不说话了。
“老实交代”白诗棋使劲戳她的脊梁骨,“从什么时候开始睡一张床的你们俩进行到哪一步了被占过多少便宜了”
“”
彦琳的沉默让白诗棋更加不安,脸都白了,“他是不是把你把你”
“没有,你乱想什么呢”
彦琳见她那心如死灰的模样,特别怕她一激动就去找恶魔大哥报告,忙道,“什么都没做过,就就亲过几次”
“怎么可能每天睡在身边他都不碰你除非他那方面不行”
“你怎么知道”彦琳一着急就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由其是看到白诗棋晦涩难解的表情时。
“顾以琛真那方面不行”白诗棋显然还是不敢相信,她先前那就是随口一说。
“恩”彦琳痛苦的点头。
“”中看不中用五个字在心中一蹦一蹦的,白诗棋差点不厚道的笑出来。
顾以琛身材容貌家世堪称完美,然而这样完美的人竟然也有不完美的地方
哈哈
知道自己不该在彦琳痛苦的时候幸灾乐祸,可白诗棋就是莫明的开心,恩,其实是特别放心。
这下不用担心那家伙占自家白菜的便宜了。
“这件事你不准和别人说”彦琳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抬头叫道。
“我又不是碎嘴子,放心吧,不会和别人说的。”白诗棋在床边坐下,轻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
“这种病吧也不是什么绝症,完全可以治的”
“真的吗”彦琳眼中燃起光芒。
“真的。”白诗棋十分不走心的说,“平时多吃点补肾壮阳药什么的,鹿茸啊羊肾啊什么的”
她这话完全是顺嘴胡谄,彦小琳却默默的记在心里。
鹿茸羊肾
有时间一定要去买
隔天一早,剧组开机。
左导演发挥了一如既往的吹毛求疵敬业精神,要求特别高,从主演到群演到取景道剧,但凡有一点不达标的就会重拍。
即便是达到标准,重场戏也会拍三条备用,哪条感觉好用哪条。
涂凡的敬业在圈中是出了名的,曾为了一部戏推掉三个月的通告,专心练习武术,所以对左天文的此举很是赞赏。
彦琳戏份相对比主演要少很多,而且是新人,一切配合主演导演为准,她也不是娇气的人。
只有佟惜为此叫苦不迭,又不能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
她几次找左天文沟通,奈何对方坚持不妥协,把她的耐性都要磨没了。
加上近来天气炎热,每天穿着厚厚的古装吊威亚,本来就热得不行,又要重复一遍又一遍,佟惜渐渐开始控制不住脾气。
就这样,本来七天的戏份,宁是让左天文拖成了九天还没拍完。
这天,彦琳中午就下了戏,脱了戏服换上t恤短裤,和白诗棋一起回到小竹屋纳凉。
两人刚坐下,就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而后涂凡推开门,拎着一袋零食进来了。
他将东西放在小竹桌上,对彦琳道,“给你的。”
说完,转身打算离开。
“涂凡。”彦琳叫住他道,小眼睛晶晶亮的,“你下午也没戏吧,在这儿待一会儿吧。”
自从上山之后,涂凡每隔几天便会带一堆零食给她,两人熟悉了,彦琳便开始直呼姓名。
“有事”涂凡转过身。
“呃”彦琳不好意思,摸摸鼻子,“你想不想斗地主”
“你有时间为什么不留着背剧本,今天你忘词三次,这是不敬业的表现。”涂凡冷冷道。
“”彦琳尴尬极了。
其实她以前比现在忘词的次数多多了,是因为和涂凡一起演戏,还总是被损,才多抽出很多时间背剧本,今天创下了ng最少次数。
不过对比涂凡这种“涂一条”,还是差得远,果不其然又被损了
早知道就不要求斗地主了。
“佟惜忘词十多次你怎么不去说她不敬业的人就多了,你以为都和你一样”
白诗棋开启护犊子模式,“你有能力统统一条过是你厉害,别总稍带着我家彦琳,ng了又怎么样导演还没说什么呢有本事你把ng的人都骂一遍去,然后再来说彦琳我保证不还嘴”
“别人并没有找我斗地主。”涂凡冷冷的回了一句。
成功让白诗棋噎了一下。
“如果你能保证明天不忘词,我可以陪你斗地主,不过不能太久。”涂凡又道。
“涂大明星”白诗棋都被气乐了,“您能别用那种施舍的语气说这种话吗彦琳就是随口一问,你不乐意就拉倒,我们又不是找不到人”
“那我走了。”
涂凡说完就走,还不忘帮着带上了竹屋的门。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白诗棋拿起扇子狂煽风,“他怎么比佟惜还讨厌啊”
彦琳恋恋不舍的目光从门口移回到白诗棋身上。
其实还真就找不到人,因为白诗棋觉得斗地主和她高贵冷艳的气质不符,说什么也不肯拉外人陪玩。
而涂凡做为知情人兼顾以琛好友,自然被排除在外人之外。
可惜人家不干。
“你说,他干嘛隔几天就来献殷勤”白诗棋突然道。
彦琳被问的一愣,想了想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羞涩的笑了。
“一定是顾以琛拜托他的。”
“顾以琛会拜托的这么细致细致到每过三天就送一次零食动不动就来看看你的情况前天你拍戏受伤,涂凡比我都先扑上去,不管怎么说他都殷勤的有些过份了吧”
白诗棋皱眉说完,沉默了一会儿,斟酌着说,“我觉得他对你可能有企图”
“不可能”彦琳连连摇头,“他虽然对我挺照顾的,但也没少损我啊。”
白诗棋拿着扇柄敲了她一下,“你傻啊每个人表达喜欢的方式都不一样,有的人就喜欢损人为乐,引起注意,咱们上高中的时候好多男生不都这样么。”
“他知道我和顾以琛的关系”彦琳捂着额头,闷声闷气的,“朋友妻不可欺”
“得了吧,你看电视剧里那些个男二号,欺的都是朋友妻,不是朋友妻他们还不喜欢呢”
白诗棋最初只是想到一种可能,现在越说越觉得有理,由其上下打量了自家白菜妖孽完美的脸蛋儿后,更觉得自己推论正确。
“不行,以后不能再要他东西了,你要和他保持距离,避嫌懂不懂”
“可是顾以琛说”
“谁说都没用,必须保持距离,顾以琛那就是个傻冒,按他说的来你早晚会被抢走”白诗棋说一不二,“以后涂凡再来,找个理由让他把东西拿走,平时也少和他说话。”
白诗棋就是个矛盾综合体。
她一方面不放心顾以琛,另一方面更不放心别人,多年养成的习惯,让她警惕一切向彦琳示好的异性生物,涂凡就这样被归结到图谋不轨的人群中。
两天后,涂凡再来送小礼物的时候,彦琳没敢接。
她怕接了诗诗一生气给退回去,那样涂凡面子上过不去,大家都尴尬。
涂凡推让了几次,见她过于坚持,神色古怪的走了。
下午,彦琳坐在旁边候场的时候,拍摄那边突然一阵骚动。
“顾总,听说是顾总,长的好帅啊”一个小场记过来拿水时,兴奋的说道。
彦琳的眼睛顿时瞪圆了,都顾不上和白诗棋说一声,快步跑了过去。
顾以琛在人圈里,正在和涂凡还有左天文说话,目光扫到彦琳时,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
彦琳激动的手都不好使了,傻呵呵的盯着顾以琛看,直到对方移开目光,她仍那样紧紧盯着。
进组十一天,每天都是数着过来的,电话短信并不能解相思苦。
没认识顾以琛之前,她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孤单,彼此坦承心意后,只要他不在,就觉得孤独。
顾以琛和左天文交待了几句,告诉大家继续拍摄不用管他,拉着涂凡往他房间走。
他临走前朝彦琳使了个眼色,彦小琳会意,一路小碎步跑回了自己房间。
白诗棋看她忙来忙去,完全忘记自己的存在,倍感无奈,哀叹女大不中留。
彦琳回去没一会儿,就有人敲门。
轻轻三下后,顾以琛推门而入,作贼一样从门缝挤了进来。
彦琳扑上去,顾以琛接了个满怀。
“这么主动”他笑,“想我了”
“想。”彦琳紧紧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结实胸肌里,“想的睡不着觉。”
顾以琛在她头上揉了两下,调笑道,“没想到吃不下饭”
彦小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出声。
“看来还是不够想啊”
“谁说的”彦琳仰起头,不服气,又有点委屈,“我从来没这么想过谁,以前离开我哥的时候都没有”
听到这些话,顾以琛心都化了,暖暖的一团,又热又烫。
他低头寻到彦琳的唇,轻轻吻上去,像以往那般伸出舌尖温柔舔舐
然后就吃了一嘴的唇膏
彦琳平时从不化妆,但现在是在上戏,因为演的是狐狸精,妆也比往常浓。
顾以琛十分无奈,只得悻悻收了吻,移到彦琳脖颈上轻咬。
知道彦琳一会还有下水的戏,他也不敢太放肆,放轻了动作吮吻,时不时磨一下牙,便宜占的很不尽兴。
两人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儿,双双坐回床上。
顾以琛把彦琳放在腿上,双手揽着腰,就着这样亲密姿势说话。
“你怎么来了”彦琳问。
早上发信息的时候还说要开会儿,结果中午就到了。
“你骗我”
“这是惊喜。”顾以琛道。
确实又惊又喜,彦琳想想也对,就不计较了。
“你什么时候走啊”
“才来就要赶我走”顾以琛挑眉。
彦琳不出声,目光转晴盯着他看。
那种恋恋不舍又小心翼翼的期待和害怕,让顾以琛真想就这样什么都不顾留下,天天陪在彦琳身边。
“放心吧,明天才走。”顾以琛收紧怀抱,越发舍不得放开怀中温软的身躯。
彦琳挺开心的笑了。
虽然一天很短,却也比刚见面就要分开的好,她本来以为顾以琛没时间住下。
“我一会儿还有戏,你”
“我看你演。”顾以琛道。
“其实屋里比较凉快”
“我不怕热。”顾以琛俯身一吻落在彦琳鼻尖,柔声道,“我想陪着你,看着你。”
“恩”彦琳止不住笑弯了嘴角,胸口满满的幸福快要溢出来。
左天文紧赶慢赶,终于在晌午拍完了山上所有戏份。
他打发着场记场务收拾东西下山,自己带着下场戏的演员,到山下的一处小瀑布,继续拍摄。
这一场戏,讲的是彦琳饰演的小狐和涂凡饰演的将军初遇。
小狐在河中沐浴,意图勾引前来打水的将军,恰巧遇到小狐曾害过人的手下前来寻仇。
正直的将军打报不平救下小狐,带回军营。
女伴男装的夫人见小狐可怜,动了恻隐之心,便收了小狐做侍女。
这场戏演员不多,佟惜涂凡加上彦琳,另外几个前来寻仇的粗莽大汉由群演完成。
彦琳换上了一身妖媚的红衣,红玉宽腰带束在腰间,一道蛇髻盘旋而上,露出那张妆容精致的脸孔,艳丽至极。
化妆师配合左天文的要求,选了一款暗红色的眼影,眼角处微微向上勾起,称得彦琳那双狐狸眼越发勾人,风情万种。
“不错不错,比我想像中更具you惑力,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啊”左天文连连拍手叫好,
顾以琛看着那双落在彦琳肩膀上的爪子,眉头皱得很深。
上次看彦琳拍戏,还是孤晨那部皇腾,彦琳通片都是男装扮相,凄惨落魄、家国仇恨的剧情很沉重,没让他觉得有什么不适。
如今,看到只属于自己的宝物,绽满光华呈现在众人眼前,顾以琛心中很是吃味。
这身妆扮实在太衬彦琳,比以往所有造型都更夺人眼球,看那几个群演无法掩饰的火热眼神就知道。
“彦琳。”顾以琛站起身,叫了彦琳一声。
彦琳马上拖着裙摆跑过来,邀功似的在他面前转了一圈,满眼期待的问,“好看不我可喜欢这件衣服了,像东方不败有没有”
“好看。”只是不希望别人看。
顾以琛现在只想把眼前的人藏起来,只自己一人看得到,碰得到
这种疯狂的独占欲让他自己都心惊,一时间不知道还能再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