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泛白的时候,游艇在深海中的一处下锚停船,陆修远和程千帆一前一后走上甲板,提出两桶活虾,开始整理钓具,做海钓的准备工作。
陆修远从不喜欢用鱼竿钓鱼,确切的说,他讨厌一切没有实际意义、空摆架势的事情。
他拿出自己常用的木质绕线轮,熟练的在鱼钩上挂上一只活虾,然后丢进海里,手执绕线轮默默的等待。
程千帆则与陆修远完全不同,也许跟他医生的职业有关系,他信奉和依赖先进工具的力量,不但使用钓竿,还用上了铅坠。
陆修远瞄了他一眼:“哪里来的铅坠”
程千帆并不看他:“不用你管”
“不会是你背来的吧”
“我说了,不用你管”
“你可真有劲,我们又不是来捕鲨”
“你钓你的鱼,我捕我的鲨,从今以后,你不要管我的事”
陆修远沉默了一会儿,鱼线被扯动,他轻轻一提,是一条海鲈。
他将鱼扔进桶里,又在鱼钩上挂上只活虾,丢下去,看了看程千帆手里没有丝毫动静的高级鱼竿,抿了抿唇,没有出声。
有人说,钓鱼者的心情能够影响到水里的鱼,看来是真的。
陆修远的绕线轮接二连三的被扯动,桶里的鱼也多了起来,还收获了一条石斑。
可是,程千帆却仍毫无所获。
陆修远收起绕线轮,把鱼桶提回船舱,拿了两杯鸡尾酒出来,将一杯递到程千帆面前:“歇会儿吧,你的鲨鱼可能还没睡醒呢”
程千帆对着眼前的鸡尾酒,深吸一口气,用力将头扭开,气鼓鼓的说:“不用你管”
陆修远又将酒杯往前凑了凑:“昨晚不就想喝吗别担心,一会儿我开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