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件事还轮不到文若生来管,这是先皇的意思,到了他这里就算是插手也轮不到他来说,并且之前的几位大臣已经被先皇刺死,留下来的女眷已经被送回,其余留下是一些不想回去的女眷,既然不想走,我那边又不能收留,最后的结果只能是送去尼姑庵,再没有强制送我到这里的道理,文若生想用这件小事牵住我,还是太嫩了一些,更何况,周摇想假借李嫣之手查获搜这件事,无非只想暗中发动影卫带走人,我给他便是,从此我们兄弟之情恩断义绝,再相见,便是敌人。”
李风鸾听着他的话带着几分激动,到底是伤心了,之前他给了周摇机会,所以才会有被刺伤一事,现在却已经不会再手软了。
先礼后兵,呜翰乐向来如此。
李风鸾听他如此笃定的回答也放下心来,没在追着不放。
两个人先后从房中出来,她就看到了被影卫拦在外面进不来的李嫣正在大闹,她只匆匆一瞥,就将目光收了回来,再没多瞧几眼。
到了所住的院子的后面,总算找到了之前她所说的那株花草,如今已经开了花了,之前还是小小的一株,现在却已经长的很大,开放的花朵尤其的香,似乎是万花丛中最为醒目靓丽的一株,但是它却只有一个一棵,不似别的花那么茂盛。
“王爷,这个花在书中记载叫皇冠,是不是很贴切,但凡是有它存在的地方就会香飘四溢,并且周围的香气尤其的浓重,且只有一株,多一株都不会成活。”
“帝王,都是孤独之人。”呜翰乐有些感叹的说。
李风鸾没再说话,她知道,呜翰乐说的是什么意思,高高在上,他会很孤独,哪怕是身边的她也未必会共同的前进陪伴。
“王爷,这么珍贵的东西还是不要随意移栽了,其实药用价值不是很大,并且我需要的话也只需要一品叶子,花只能供来观赏。”
“恩,也好,走吧,我们去那边瞧瞧。”
呜翰乐轻轻的攥了一下她的手,拉着她往外面走,李风鸾突然脚步一怔,脸色顿时不好,心跳也加快,她下意识的收住了脚步,站在原地绷着身子低声对呜翰乐焦急的说,“王爷,不好,我,我怕是中毒了”
“什么毒,快说解药,我们回去。”呜翰乐急忙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往房中走。
放在床上他才看到,她脸色铁青,浑身燥热,豆粒大的汗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流淌,李风鸾很痛苦,身上如同有数万只蚂蚁啃咬,尤其是肚子。
她吃惊的捂着肚子,死死的抓着呜翰乐的手,“快,我说药方子,快去抓药,抱住孩子,孩子”
呜翰乐心头一颤,紧紧的抓着她的手大叫着叫来了赵铎等人尽快去拿纸笔来,药方子很快写好,呜翰乐吩咐他去远一些地方抓药,亲自带回来,亲自来煎药,他就坐在李风鸾是身边寸步不离。
李风鸾已经痛的浑身都在发抖,脸色苍白如纸,她断断续续的对呜翰乐说,“王爷,下毒之人我猜测是周太师,他身上有一种奇怪的香气,我才注意到,与院子中我们才看到的那株花草混合会毒发,但毒药未必就是他所下,毒药或许不会对我造成多大影响,我担心的是孩子,是孩子啊,王爷,给我针灸,快去准备,准备,我告诉你如何做”
呜翰乐担忧的已经说不出话来,汗水顺着脊背往下流淌,他现在已经不相信任何人了,就算如此焦急,也不许任何人插手,准备好了一切,端着针灸袋蹲坐在床边,浑身都在抖,却也无比镇定。
“王爷,不好慌,我没事,我会没事的。”
到了这个时候李风鸾竟然还在宽慰他,呜翰乐只重重点头,摸了一下脸上的汗水,深吸一口气,脸上再一次回复了平静,他不能乱,不能乱。
李风鸾是他最重要的人,孩子可以不要,人不能出事。
他低头耐心的熏好了银针,按照李风鸾交代的方式一阵阵刺进她的穴位上,等最后一针需要刺激他的肚子上,他却迟疑了。
“风鸾,如果孩子保不住,我们再重新开始,可好”
“好”李风鸾艰难的点头,抓着他的手,手心上的汗水犹如水洗。
“王爷,快些,我撑不住了。”
呜翰乐微微点头,看着那穴位,狠狠的一针刺了下去。
李风鸾顿时传来一阵疼痛的低鸣,泪水也流了下来,紧紧的拧着眉头,望着呜翰乐担忧的样子。
“王爷,我,我没事了,熬药,熬药就好了,孩子,孩子只能听天由命。”李风鸾闭上眼睛之前,只留给呜翰乐这样一句话。
呜翰乐捧着她的脸,低头不断的亲吻她脸上的汗水和泪水,却不知,那泪水之中也有自己的泪水,很久,赵铎抓到回来,呜翰乐亲戚每一样都尝了一下,确定无事了才提着去熬药。
熬药出来,李风鸾还没苏醒,好在脸上有了血色,他轻轻叫了一声李风鸾,李风鸾没动,他捧着她的脸,拿着勺子一点点的喂药下去。
李风鸾没说自己何时醒来,更没说是否有事,呜翰乐就只能等待。
时间一点点过去,似乎过了万年之久,呜翰乐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