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紫歆笑道:“三哥,你们先聊,我去取徐哥哥的信来,也好让卫姐姐安心呐。”
屋中只余卫雁与郑泽明二人。郑泽明这几天求见,只盼能像此刻般,与心上人当面说说话。真到了这个时刻,满腔心事,偏偏又不知从何说起。
郑泽明垂泪道:“雁妹,你恨我,是不是”
卫雁冷笑:“自然。你又何必明知故问枉我白白信你,你一面与玉钦做朋友,书信往来频密。一面两厢瞒骗,迫我至此你还要装作一副真诚、善良、痴情的样子来,做给谁看”
方才她清楚地听道了他与郑紫歆在屋内说的话,显然是郑紫歆有意安排,叫她知晓,这个男人有多么的懦弱无能、胆小怕事她也知道,他不是可靠之人。难道还能够再次寄希望于他,盼着他救自己脱难可郑紫歆的侍婢就在门外,就算郑泽明被她说动,那些侍婢又能让她逃脱么
卫雁咬了咬牙,最终说道,“你若真有心,将我送回之前的院子吧。我宁愿住在外头,也不想留在这个府中。”
郑泽明的双眼立即绽放出光彩,“雁妹,那你那你可以原谅我么我我还能去瞧你么”
卫雁生怕将话说得绝了,令他恼怒,只得硬着头皮点了点头,“你先让我搬出去,其他的事再慢慢商量”
郑泽明掩不住内心的狂喜,笑着问道,“真的么,雁妹你想通了你你愿意考虑,与我在一起”
卫雁道:“那那你先带我出去然后,我再仔细考虑”
郑泽明笑着牵住她的手,“太好了雁妹,你不怪我,我真的真的太感激了走,我现在就带你走”
她忍住心内翻涌的厌恶之感,强笑着任他拉住自己的手,走到门旁。
郑泽明推门的手,却蓦地顿住了。
他回过头来,歉意地道,“我我差点忘了,雁妹,对不住,那个宅子,被祖父收去了。之前我搬动府兵救你,受伤的事又被家里知晓了,如今怕是怕是不好带你出去。”
别说是带她出去,就是他自己出门赴宴喝酒,也不能够。他当天骑马去救卫雁,牵动了伤口,回来之后,就发起了高热,受伤一事就这样被家中知晓,祖父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一怒之下,竟禁了他的足,一应大小宴请,均不许他再去。
平日他惧怕那个总是板着脸的大哥,其实祖父生气的时候,比大哥更可怕。毕竟是战场上厮杀大半生的武将,通身威严,发起怒来,又有几人能够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