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症是精神类的癌症,治不好了。出了医生办公室的门,韩惠擦了擦眼睛:龙哥,我完了。
胡说八道什么。秦龙语气少有的严厉。眼看着少年受了惊吓,嘴巴一撇又要哭,只能无奈的放缓语气:你都听医生说了对不对?我也没避着你。她说有治愈的可能性,只要你积极配合治疗,按时吃药,我也会一直支持你。韩惠,振作点。
振作点,振作点。少年突然做了个动作,让秦龙看着依稀眼熟又想不起来。
韩惠用双手食指撑着自己嘴角往上推:这样好看多了
血液科诊室的门口,有个中年男人蹲在墙角哭。
他不敢大声,或许也是怕被别人看到,只能笨拙的用头抵着墙角,眼泪一滴滴砸到地面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韩惠看着那个男人,情绪被传染,眼角复又湿润:龙哥,我觉得我真的很差劲,这样的我你别管我了,我不行的,不值得
韩惠你才二十三岁,秦龙停下脚步,双手握着小青年的上臂正视着他的双眼:这算什么?嗯?去做你喜欢的事,去米兰威尼斯你喜欢的地方走走散散心。
龙哥你能陪我去吗?韩惠眼中头一次绽放出细微的光彩,小心翼翼又摇摇欲坠。
秦龙没说话,韩惠很快摇了摇头垂下眼睑:我知道你忙,对不起龙哥,是我的要求太过分了。
别多想,我找个人陪你去。秦龙心里做了决定,搂了下韩惠的肩膀:你会好的。放心。
第32章 第三十一章
胡越,男,二十八岁,心理学及临床医学双科博士,去年刚刚从纽约毕业回国。
秦龙看着助理放在自己面前的资料,饶有兴致的摸了摸下巴。
Kate站在边上恪尽职守:秦总,需要打电话通知他来面试吗?
你说,秦龙伸手点了点简历上的两寸照片:这人长得怎么样?
Kate没想到是这么个问题,不过她毕竟跟了秦龙好几年,倒也没那么拘谨,懂的随机应变的灵活。
女人当即走前一步低了头认真看看。这一看她还就笑了,抬起眼又看看秦龙:秦总,我觉得这位胡博士怎么跟你长得有点像?尤其是眼睛。
是吗?秦龙摸了摸下巴:你通知他过来,我要跟这人当面谈谈。
话音还没落尽,办公室房门被大力的一把推开,连敲都没敲。
Kate吃惊的回头,而秦龙眼皮都不用抬,全公司上下敢这么进门的,一个人。
燕喜。
秦总,小青年看过去有点精神不振,敷衍的语气叫了人,一屁股坐到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劳驾,Kate帮忙冲杯美式,双份浓缩,谢谢。
Kate看了看老板没有恼火的样子,知趣的抱了资料稍一欠身出了门。
能在这个时间点看到你真不容易。秦龙摔了根烟给对方,似笑非笑:抽吗?是不是太淡了没劲儿?
燕喜大咧咧的语气不改:不抽,能淡出鸟来。
你又开始吸了?男人直截了当问出口:跟阿伦混在一块儿了?
青年轻浮的打个响指:秦老板别这样,工作之余找找乐子而已,我有分寸。我今天过来找你是有大事要说的,青年吊人胃口的顿了顿:越缙那个老不死的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秦龙这下来了兴趣:他公司那边
一团乱。燕喜得意的模样:他儿子一直不肯接手,越缙没办法,只能寄希望于公司的一位姓黄的副总能够辅助他太太,最起码维-稳维持生计。这下子越缙死了,公司彻底乱了。长话短说,这个姓黄的也不是什么好鸟,主动来找我。他全家要移民,就一个交换条件,套现。
太好了!秦龙轻拍了下桌子:把越家挤垮,珠宝市场就是你飞燕占据半壁江山了!
没那么容易。我是听说啊,越缙他那个儿子开始过问公司的事儿,谁知道这个逆子是不是到这种时候又后悔没听他老子的话了。
更好。男人轻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跟越缙斗有什么意思,怼上正主才有意思。
我怎么听出,燕喜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狗血八点档的味道?
如果我把魏厘拉下来提前退休,长源你能不能坐稳执行总裁的交椅?
靠在床头抽事后烟,秦龙左手有一搭没一搭的绕着青年柔软微湿的头发。
我?!商英累的朦朦胧胧都快去见周公了,生生被这句石破天惊的话吓醒了:龙哥你跟我开玩笑吗?
怎么?没那个胆子?秦龙斜睨他一眼,缭绕的烟雾挡住了他的表情。
不是有没有胆子的事儿,魏厘怎么可能提前退休?商英半撑起身体:他舍不得的。再说他也不会允许长源改姓的。
长源一定会改姓。秦龙胸有成竹,伸手捏了下少年秀气的鼻梁:都是我秦氏的。包括你。
商英潮红着脸,握住男人的大手,低低嗯了一声。
龙哥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敢做,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
胡越?
对。
双料博士?才二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