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
梦羽觉得琴江越发的讨人厌了。
“她不仅善于骑术,还善于御龙决呢”
琴江觉得倒不是他讨人厌,只不过是事情比较复杂罢了。
看着远处那只低头吃草的红棕色小马,琴江有些感叹。
“柳枝缠青龙,素云绕冰凌”
听得琴江的话,梦羽顿时觉得醍醐灌顶,似乎很多事都明晰了。
“所以明白了”
听到梦羽说出这句话,琴江索性便把话稍稍挑开一些。
这般,凭着猫儿的智慧,也应该明白很多事了。
“大概而已。但是其中曲折,可能最明白的人,要属主人了”
对于这个明显会把自己给坑死的问题,梦羽顾左右而言他。
毕竟,知道归知道,说出来归说出来,那是两回事。
“现在,能够理解了吗”
琴江就喜欢猫儿这般懂得分寸。
“这也是从那以后,每一年都去那里的原因”
梦羽提起了曾经让琴江很介意的一件旧事。
“嗯。现在知道当时我惩罚你的原因了吗”
琴江现在淡然很多了,虽说声音里仍然有一丝丝悲凉。
“我想,主人生气的地方,并非是小羽去碰了那个盒子,而是小羽知道开启的方法。若是知道,就很有可能会触及到那个夹层。而一切的秘密,不论如何,最终的归属地都是那个夹层。若是把秘密撞破了,道英真人千辛万苦洗白主人的身份,一切都成了徒劳,对吗”
梦羽清明多了。
“我的小羽果真是冰雪聪明。”
琴江吻了吻梦羽的侧脸,淡笑道。
“那当时,主人又为何愿意把盒子交给我打开了呢”
说起此事,梦羽便想向琴江求证另外一件事,也是曾经梦羽想问却不敢问的一件事。
“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琴江眼神旷远,幽幽道。
“天意我才不信主人的鬼话呢”
听得这话,梦羽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他才不信那么重要,几乎是威胁到身家性命的事,琴江会随意说出即使自己已经获得了他的信任,但比起老张来说,怕是自己知道的事情还少呢
“其实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放下。就像现在这样,我们一起在塞外的草原上策马扬鞭,岂不快哉”
琴江轻微地咬了咬下唇,把下巴搭在梦羽的肩头,似是悠长的古韵般,含着哀婉复杂道。
“可是,失去了贝壳的保护,贝壳内部的软肉就脆弱得不堪一击。”
琴江这话,说得可谓甚是无奈。就如同他接手了景廷派的继承人之位,是一样一样的。他又何曾不想像是甄筝一样潇洒豪气,恣意妄为,意气风发
但是,在那样一个权力漩涡中,当他成了所谓的掌门座下的首席弟子之后,一切便已经走上了不可逆的轨道,是他没有办法抗衡的命运。
要么接受,要么就任人鱼肉。
权力这东西,甚是有趣。
既会让人怕你,又会让人巴结你。
有人惧怕于你手中的权力,顺从于你。有人为了从你手中获得他想要的东西,而听命于你。
在权力的漩涡中,可谓看尽丑态,简直就是一派乌烟瘴气
但是,谁也不能否认这样一种规则的存在。
毕竟,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他们只是游戏的参与者,但不是游戏的创造者和裁度者,只能依命行事。
梦羽对此倒是深有所感。
毕竟,这也是曾经紫菀教过他的东西。
“”
“”
一时间,主仆两人之间都是一种无言的静默,当然这也是两人之间难言的默契。
毕竟,都是曾经见过那戏台背后的人。
那处简朴的小院内,一大早的,准备开饭,但却迟迟不见琴江和梦羽的踪影。
众人都有些担忧,但甄狄却安抚大家或许是琴江和梦羽出去找线索去了,大家不用担心。
虽说大家都觉得甄狄的说法有些勉强,但想得琴江的武力强横,又有梦羽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儿,遂也放下心来吃饭。
倒是紫露和琴珏之间面面相觑了几次,觉得应该一探究竟才对。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梦羽哥哥和师父这是要干嘛啊玩儿失踪”
来到两人的房间里,只见房间里空无一人,琴珏感觉自己的嘴角有些抽搐,这是个什么情况
“这可真不像是他俩会做的事”
紫露撇了撇嘴,觉得梦羽和琴江真是任性到不行。
“呵难得,师父和梦羽哥哥也有那么任性的一面也不怕我们找不见人,把我们给吓死”
琴珏有点不能理解琴江和梦羽这般行为背后的动机。
“他们要真是顾虑那么多,现在就不是一张字条了看来啊,这武功高强了,真是任性得很呢”
倒是紫露眼睛尖儿,见到了桌上留下的一张字条,只见上面写着:有事出门,勿念。
简单至极,毫无诚意至极。
简直可以精辟地总结为,任性至极。
紫露真是对于这俩无力吐槽。
“小露,别怪他们。师父和梦羽哥哥也很累的,既然他们选择去放松一下,我们只需做好分内之事便可。”
见得紫露一脸不爽,琴珏来到紫露身边,握住紫露的手,捏了捏,轻声善解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