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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1 / 2)

说完,目光冷冽地扫向僵在一旁面色惨白的廖青:革去廖青冥主职位,贬为庶民。来人带走。

尊上!廖青错了,再也不敢了!尊上!

廖青双臂一左一右被两个黑衣人恶狠狠到反剪到身后,被人推搡着向外押送。行过容谴的时候,廖青怨毒的目光直射而去,却对上一双眼中含泪却嘴角弯弯的少年。

少年瞅着他调皮的眨了眨眼,全然不见一丝悲痛之色。

啧啧,就这段数还到他面前蹦哒,真是太年轻啊太年轻。

当真以为他这八万年活的很傻很天真么?

廖青当即明白了什么,脑中轰地一声似有万朵白光炸裂,一脸呆滞麻木的被推走了。

容谴靠在非夜白肩上忧心忡忡道:其实他犯的也不是什么大事,有些事我本就想问你,听他一番说道倒也通透了许多。左右我并非魔界之人,这些话就算他不说,也会有旁人私下里说

非夜白心中一沉,冰寒的目光扫过的廖青,如同在看一个死人:慢着,廖青压入缄言地狱,日日受割舌之刑。

有些风言风语他听到,本不甚在意,可若是这风言风语到了伤人的地步,那就必须遏制了。

廖青脸都绿了,面色铁青的被推搡着走了。

这廖青不是个善茬。

容遣思前想后,准备找个合适的时机再去补一刀,不然后患无穷。

下巴却无端被人撩起。

他思路一滞,这才想起眼下还有个麻烦没有解决。

他存了一丝侥幸,方才他说的话,非夜白没有多想。

非夜白眉梢微挑,目光深邃:你方才,是在跟我表白?

他神色一滞,确实演的有些过头了。他觉得务必要解释清楚,不然让非夜白误会他是断袖就不好了。

咳,我是在表达兄弟之情。

非夜白眯起细长的眼,淡淡道:你比我大了足足五万岁,你跟我称兄道弟,莫不是想让我喊你一声哥?

他脑补了一下堂堂魔皇喊他一声容谴哥的情景,浑身抖了抖,立马正色道:其实,我喊你哥也是可以的。

你以为我这宫里的人都不知你的年岁?若是传出去,旁人定要说我占你便宜,有损我魔界威严。

听起来这样似乎也不妥。

他暗叹一口气,真是怼人一时爽,回头麻烦长。

他斟酌片刻道:其实,我说的喜欢,就是表达非常要好的朋友的意思。

非夜白偏过头去,凉凉道:本皇不需要朋友。

其实,也不是朋友的意思,是他有些词穷了。

编,接着编。非夜白将他推开,一甩袖清冷地立在一旁盯着他。

他:

他当真编不下去了。

他看非夜白这架势,是要跟他就这个问题死磕到底了。他本不过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听的人如此当真。

难道非夜白从来没被人说过喜欢二字?

他越想越有可能,非夜白手腕之狠厉可是响彻六界,旁人就算爱他爱的死去活来也定是不敢表达的,不然稍微惹得他不快,那便是打入地狱的下场。

这么说来,非夜白很有可能是第一次听人说喜欢他,还是个男的

他肯定被当成断袖了,没看非夜白一反常态的站那么远去了么,内心肯定是天雷滚滚。

非夜白见他耳尖微红,一脸的纠结不已,眼中划过一丝清浅的笑意,语气却是一派冷淡疏离:你不喜欢我?

当然不是。他脱口而出。

哦?那就是喜欢了?品味倒是不错。非夜白薄唇一勾,突然笑了,既然你亲口表白,那我便应下了。

☆、天雪阁

容谴这日晨起,外头进来一位管事打扮的人。

在下王宫总管德顺,见过容遣公子。德顺挤着一脸谄媚的笑,恭恭敬敬的向倚在塌上的容遣行礼,公子,这些是您的例银。

例银?容遣放下手中的书册,抬眸看他,有些茫然。这几日一波接一波的人马前来拜访,着实让他有些头大。

德顺提醒道:公子您贵人多忘事,前些年尊上给您挂了个王宫一品都尉的职位,让您统领十大魔将。

容遣仔细回想了一番,这才想起当真有这么一回事。

他初来魔界之时劈坏了非夜白的玉石地板,欠下了一千万两白银的债,非夜白许了个他一个什么职位,以供他还清债务。后来他同非夜白上了战场,又染了病,在太祀老君那治好了后,便潜心修行不问世事。

他当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谁知这职位至今还挂着呢!之前廖青冥主前来闹事之时,便提起过他并无职务,他那会儿倒是并未想起自己还顶着这一品都尉的名号。

德顺察言观色的本领极强,一看这位公子恍然的模样,便知这位是想起来了,于是紧接着道:这些年您虽未领过这俸禄,尊上却是很上心的替您存起来了,您且过目。扣除您当初欠下的一千万两白银,这是余下的一亿五千万两,君上吩咐都换成十万一张的银票,总计一千五百张,小的都给您送来了。

说着,德顺从一旁侍女手中接过一只精致的玉匣递上,里头齐整的摆放着一叠叠银票,看的容遣有些个愣神儿。

你们这当差,都是何人查勤?容遣不自在的轻咳一声,要知道这几百年来他哪怕半天都未去过,这突如其来的大馅饼砸的他有些晕晕乎乎的。

德顺恭顺的回禀道:一品都尉皆由尊上亲自统帅。

容遣有些哭笑不得,非夜白怕是给他算了个全勤,才会攒下如此多的俸禄。

无功不受禄,这些银票我收不得。说着,他又将匣子递了回去。

谁知德顺退至一旁,并不收这匣子,却压低声与他说:公子,尊上说了,这些您无论如何都得收下,近日有件十分棘手的事情,还望您鼎力相助。尊上这几日不在魔宫,回头得空了会与您细说。

容遣想了想,能让非夜白觉得棘手的事定是不一般,索性也不再推辞,向德顺道了谢,便收下了。

不曾想魔界的待遇当真不错。容遣支着下巴盯着桌上的一笔巨款,由衷感叹道。

当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想他从前劳心劳力,每年耗费修行得来的七成仙力护住仙界的四方结界,仙家进贡些上品的灵药,他还当个宝似的傻乎乎的乐呵许久,竟是被人充作壮丁却不自知。

再瞧瞧人家魔界的待遇,当真是比仙界翻了几倍不止,就冲他这一品都尉二十万两的年俸,能买一箩筐的上品丹药!

这仔细一算,他便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想他浪费在那些劳什子结界上的仙力,都够他飞升上神了!

将玉匣收纳进随身的乾坤囊中,容遣心中涌上一股积郁之气,面色不善的甩袖而出。看到前院鱼贯而入的工匠,正井井有条的修葺着院落,他这才想起那枚化形石将非夜白这前院大大小小的物件砸了个粉碎。

容遣公子。一众工匠见到他,皆放下手中的活儿,友善的朝他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