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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泰”
她蓦地从他深幽的眼神之中回过神来,喃喃的张口。
他却轻轻一笑,摆了摆手。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不”梧桐摇摇头,垂眸道“我想说的是,我并不是你心里的那个小芊。”
他愣愣的看着她,哑然的张了张嘴,最后歉意的一笑。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嗯”她继续摇摇头,侧目温和的看着床上的人,“你不需要解释什么,我只希望你能看清自己的心便好,小芊,她在你心中的位置恐怕只要床上的unce最清楚了”
梧桐轻叹了一口气,看着梁文泰夹杂着几分纠结与迷茫的眸子,不禁摇摇头。
说到底,他还是那个梁文泰,打架比谁都狠,飙车比谁都亡命,叛逆比谁都彻底,可思想感情却简单得近乎白痴
“因为我和小芊想象的几乎诡异,所以,你现在只是开始学着放下,却并不是真正的放下了”
梧桐抬眸淡淡的凝视着他。
“你在我身上看见的还是小芊”
似乎被梧桐的话刺激到了什么,他胸膛的起伏越来越大,呼吸声和仪器的滴滴声交杂在一起,最后,他用力的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撑在膝盖上,弯下了身子。
“对不起”
这一次,她欣然接受。
她知道,他是真的开始认真审视自己的感情了。
有别于对蒋宴泽的感情,她是真正把梁文泰当做朋友来看,不是因为蒋宴泽而无法接受别人的喜欢,只是他现在混乱的感情理解是她不愿看见的。
小芊,是他心底最刻骨铭心的一道伤,即使时间累积,可轻轻一碰,还是会痛的难以呼吸,他或许永远也忘不了脑海里的那个笑容,直到她的出现。
诡异的巧合,惊人的相识。
他只不过将对小芊的感情转到了他以为的另一个小芊身上,并且麻痹的告诉自己,我放下了
这不是真的放下
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梧桐自嘲一笑,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突然站起身来,将床头上一个玻璃花瓶内的花拿了出来。
淡淡的味道从那几朵明显已经焉了一段时间的花上面散发出来,她不禁皱了皱眉
梁文泰粗心大意可以理解,可其他人到底疏忽到了什么地步啊
她默默的忘了一眼玻璃窗的方向,蓝色的帘子隔断了她的目光,可她却知道,外面的那两个人还没有离开。
至少,再还没亲眼看见她这个不知身份的外人离开之前。
有多少豪门案例是因为家里的最大权利者在医院离世之前秘密留下的一份遗嘱而让整个家庭在未来的很多年都不能平静
她看起来还能像个律师么
梧桐讥讽的摇了摇头,再看向床上之人时却又弥漫出一股深深的悲悯与同情之意来。
这些有钱人啊
她苦笑一声,将手中的焉花扔进了垃圾桶内,然后将袋子紧紧的扎了起来。
呆会儿离开的时候就顺便拿出去扔了吧
毕竟有些异味残留在重病之人的房间里多少也有些影响
昨晚这一切,她又慢慢的坐了下来,沉重的气氛让她不由的闪过了某些画面。
蒋意天的身体真的就如外表看起来的那么硬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