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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时珩的父亲(1 / 2)

安静的医院走廊里,白炽灯光照亮每一个角落,洁白的地板上,倒印出我的身影。

我半倚靠在背后冰冷的墙壁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对面洁白的墙面,半掩上的门,透过门缝可以看到卧床不醒的时珩。

本来就白皙的脸颊,此刻血色全退,病态般苍白的脸,双目禁闭,找不出一丝生机。

医生说时珩因为棍棒武器袭击伤到了后脑勺,导致后脑淤血,出现小血块。目前一直在昏迷中,具体什么时候醒过来,还说不准。

眼前的景色像是卡了磁带的老式放映电影机,一遍遍在眼前重放,不断的放大,倒退,快进

我抬手想揉揉发痛的太阳穴,手指不小心碰到眼角的淤青,疼的我到吸一口凉气,不得不放下手,任由疼痛蔓延。

额角缠着纱布,只是一点皮肉伤,根本不碍事,却硬是被一个热心肠的小护士,拉去包扎一下。

顶着额头上缠着一圈纱布,在医院走廊里瞎晃悠,有两三回被值班医生当成某个病房的病人,被劝着回病房休息。

我费力的解释了半天,值班医生这才半信半疑。

回到病房时,看着墙壁上的挂钟,时针指到了十一点二十分,在时珩出事进医院的短短两个小时内,始终不见他的家属亲人出现在医院里。

我半倚靠在沙发上,身体卷缩成球状,病房内的消毒水气味萦绕在鼻尖,久久不散。

要不是看在他主动替我挨了两棍的份上,我才不会留下来照顾他,甚至一整夜呆在这里,闻着让人恶心想呕吐的药水气味。

我就是那么没人性,却存在了一点理性,孰轻孰重我分的清,弃他于不顾也不是我余简的作风,更何况要看对方是谁。

半躺在沙发上玩了会手机,眼角余光瞄到他挂着点滴的药瓶,已经空了。不得不起身跑出去去护士台叫护士过来拔针。

护士帮时珩拔掉手长插着的针管后,临走前转过身看向我。“医院夜里冷,你穿的这么少,病人家属不来吗”

我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时珩,将视线转向护士。“他家人还没有联系到,我能挺得住。”

护士微微叹了口气,打上门把手轻轻转动半圈,推开门离开病房。

时珩的家长警察虽然已经联系过了,却是一直拨不通手机,电话。出了时珩手机里存着的几个手机号码,除此之外找不到能联系他家人的方式了。

我转过身重新坐回沙发上,刚拿起的手机还没打开游戏页面,病房门门把转动半圈推开,手里拿着毯子的护士走进来。

还是刚才的护士,笑容温暖的将毯子递给我。“夜里冷,盖上这个省得着凉。你脸上的伤要不要我在重新给你上药”

“谢谢了,已经没事了。”我半弯了弯唇角,接过护士递来的毛毯。

护士不在说什么,转身出了病房。我走到病床前,也不管他身上盖的被子有没有盖好,自己走到沙发上坐下来,将护士刚才拿来的毯子盖在身上。

如果对方是顾言,我可能会一夜不睡,守在病床前,只要他有什么动静,就会立马叫医生过来。

这可能大概就是女生的通病,面对喜欢的人,会把所有自己好的一切东西送给对方,甚至有时候嫌弃自己给的太少,对方的一个眼神都能读懂他在想什么。

面对时珩,似乎更能将自己最为黑暗的一幕展现出来,在他面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计较后果的严重性,彻彻底底的做个坏人。

人是情绪多变化,或哭或是笑,一切都源于自己的内心,遵从自己的大脑指挥,从而真正意义上达到,发泄各种情绪,也是证明自己是有感情的。

早晨五点半,就被一阵嘈杂的手机铃声吵醒,我微微翻了个身,一不小心从沙发上摔了下来,跌在冰凉的地板上。

时珩还是没有醒,胡乱的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扎成一个马尾辫,拿起沙发坐垫缝隙内的手机,滑下接听键放在耳边。

电话那头的人很有礼貌的让我在去一下警察局,在配合一下警察的工作。

虽然对方很有礼貌,可才五点就把我吵醒,还让我动作迅速赶到警察局,我生气的扬起手,却在下一秒准备掷出手机的动作,停了下来。

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将手机放进口袋里,起床气暂时压了下来。

出了病房,走到护士服务台时,特意叮嘱了一下护士。“你好,302病房的病人家属还没来,麻烦你们多盯着点。”

“好的。”

我抬脚准备离开,却碰到了头上缠满纱布的杨杉,看他的穿着,应该是来办出院手续。

在同一家医院里碰到他并没有多稀奇,昨天救护车赶到现场时,他和时珩一起抬上担架送往医院。

我瞥了一眼杨杉,漠然的从他身旁走过去,同时用手肘使劲碰到一下他的背部,快步离开这里。

出了医院,在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上了出租车说了警察局的地址,还好一路上没有堵车,很快就赶到警察局。

关于昨天的斗殴时间,时珩还在医院躺着昏迷不醒,另一方面杨杉也受了伤,又是教育局局长的公子,名副其实的官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