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谎,不止一次的谎言承诺过的太多,最后导致泛滥变成了谎言。
人不一定要在十八岁到来之前,将自己仅剩的年华青春快速使用掉,叛逆也只有一回,十六岁开始的叛逆,二十岁完整的青春
曾在收音机听到了这样的一句话,那是一个在午夜做一档音乐节目的。
节目做完后,距离结束还有半个小时,主持人变决定用剩下的半个小时的时间,给那些坚守在收音机前的听众,说着励志的话。
当时还在嘲讽骂着电台主持人,鸡汤的灌溉还真是无所不能,凌淋尽致的发挥出来,让半个北京的听众开始莫名其妙的被灌上了一口有毒的鸡汤。
不知道自己是脑袋抽风了还是秀逗了,总之就是心里明明很反感,却一直没将收音机关上,最后选择戴着耳机,安静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静静聆听着听众打进去的电话。
最后,当手机通话页面,拨出一连串手机号时,食指点了一下拨通。
在“嘟嘟”五秒后,电话那头响起主持人一贯的语言风格,当问到我有什么问题时
我略微的思考了一下,答非所问。“什么是青春”
电话那头的主持人停顿了一下,然后给我说了一大堆的“鸡汤”,只有最后一句让我记得格外清楚。
“从十五岁到二十岁,认识你整整五年,五年的青春里,有你陪我走过。这就是青春。”
“你的青春,又有谁陪你走过”
我无声的咧嘴笑着,将束起的马尾辫,最后散开披散在背后,头发干枯毛糙,散下来后活脱脱的贞子。
看着站在阳光下的顾言,踮起脚尖伸手将他微乱的头发整理好。
北京的气温太过干燥,头发发生静电依附在顾言的微抬起放在胸前的手臂上,我笑着,越发的觉得自己或许真的适合走恐怖路线。
想起前段时间看的恐怖电影,名字叫“咒怨”,里面的贞子也不过如此。
“被罚了可别怪我没拦你。”我退后一步,朝着利秀大门走过去。
“你都不害怕,我怕什么。”顾言将书包背在身上,抬脚追上我。
利秀主道上来来往往的学生数不胜数,远远望去,清一色的蓝色校服。
我凑到顾言身旁,小声的在他耳畔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别到时候被主任抓个现行,想辩解都难。”
顾言侧头冲我笑笑,“我觉得这样蛮好的,当然,一切和你都没有关系。”
顾言没穿校服直接来利秀上课,这还真是史无前例。因为褪去了掩盖光辉的校服,周围自身的闪光点,让利秀主道上路过的女生纷纷侧头看向顾言。
我双手插入口袋里,暗自有点得意,努力了那么久,今天终于是将顾言成功的拉下水
激动之余,微抬起眼眸看向前方,却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
说是冤家路窄,我看这句话一点毛病都没有,只要每次无论在哪碰到时珩,必会引发一场浩劫。
然而帅不过三秒钟,原本打算从他无视他的存在,从他身旁走过去时,却伸出一只手臂拦住我们的去路。
同样的场合,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时间,被同样的人伸手拦住。
我小声的骂了时珩一句,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然后努力挤出笑容,却发现做起来真的很难。
顾言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个乌鸦嘴。
或者说,高中余下的两年,和正直公正的周楠杠上了
周楠是学生会干部这个我是知道的,每次在我迟到或是不穿校服,胸牌没戴,冤家路窄的碰到轮到周楠值日,这个学期的分数被扣的差不多了。
“不穿校服,扣分”时珩低下头,拔掉笔帽在本子上写下我的名字,再次将头抬起转向顾言,双眼含着冷光似利剑。“虽然你有点头脑,但不穿校服违规纪律,一样是要扣分的。”
我刚想开口反驳时珩,凭什么他说扣分就扣,当视线看到他手臂上戴着的红袖章,我认定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你不是也没穿吗身为干部,不以身作则,难道你不该扣分吗”我语气里暗含嘲讽,看着在本子上“唰唰”写下我的“错误”的时珩,无视周楠的存在,反驳回去。“就算你是干部如何,分数你尽管扣,我不在意”
时珩只抬头看了我一眼,低下头又再次在本子上写着:“随意辱骂学生会干部,扣分”
声音清冷,伴随着徐徐凉风飘进耳朵里,却又很快在空中消散。
从刚才到现在,周楠一句话也没说,任由时珩鸡蛋里挑骨头,把握机会对我实施“报复。”
在分明是公报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