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珩牵起我的左手,却被我触电般弹开他的手,眉头死死的揪在一起。
他愣了一下,翻开我的左手,手心向上。触目惊心的伤口血肉模糊了一片,早就凝固的血液粘在伤口上,走廊上有风吹过,带起一阵淡淡的血腥味。
时珩眉头微皱,面色沉了几分。拉着我走进客厅,顺带将门关上,只说了句等他,人消在客厅。
我坐在时珩躺下沙发上的位置,电视还播放着晚间无聊的电视剧,声音开到最小,只能看到画面。
过了一会时珩从他的房间内走出来,手里提着医务箱,打开箱子,半蹲在我面前,取出酒精棉翻我的左手手心,看了一眼说:“可能会有点痛,忍着点。”
我点点头,尽量将心思放在无聊的电视节目上。转移注意力。
时珩低着头,动作小心翼翼的替我处理手心上的伤口,拿着镊子轻轻将伤口里面的玻璃渣子取出来,眉头一直皱着。
大的玻璃很容易就能取出来,小的碎玻璃渣子只能明天去医院,让医生处理伤口。
从清洗伤口,到上药,时珩的每一个动作都格外小心,看到我皱了一下眉,就会放轻动作,嘴上却是埋怨着我。
一直到时珩为我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包扎好,他才问出他一直想问的。
“还有没有宵夜你总得让我填饱肚子也才有力气说。”
时珩无奈转身走进厨房,很快厨房内传出一阵锅碗碰撞声,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炒菜声,没一会一碗热腾腾的面被他亲手端上来。
我吸溜的面,间隙看向坐在身旁的他,用筷子夹起面条,凑向他。“你不会还没吃饭吧一起吃。”
他别过头,声音沉闷。“你还没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放下筷子,抽出面巾纸擦了擦嘴角,大脑清晰的过滤一遍今晚发生的事,也不过才过去短短两个小时。
“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叫杨杉的人,三番两次找我们麻烦,这一次很不凑巧在酒吧碰到了他,我被拦住了”
“他们刚开始也没打算把我怎么着,只是威胁我让我给你打电话,更提出过分的要求。我没有照做,他们先是打了我一巴掌,我用啤酒瓶砸伤了打我的那个人,然后被他们几个抓住,腹部挨了一拳”
“当时顾言正好出现,砸伤了杨杉,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我只记得杨杉直接倒地过敏过去。”我平静的叙述完整件事情的过程,将头埋进时珩的颈窝中,贪恋的汲取他身上好闻的清香味。“时珩你告诉我,我不会害了顾言的对吧”
时珩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背。“你不用担心,杨杉他不敢拿你怎么样。”
“可我担心的是顾言”我将头从他的颈窝中抬起,双眼直视着他。却后悔在他面前一次次提起顾言,甚至说出这句话。
他眼神回躲了一下,眼睛冷冽,却又故意避开我投来的目光,站起身。“很晚了早点休息吧,明天太讨论也不迟。”
我看着时珩离开的背影,一直到他背着我将卧室的门关上,静悄悄的客厅顿时陷入沉静。只有光亮笼罩着我,剩下无尽的深渊。
我知道,我又再一次的伤害到了时珩,尽管他一次次忍让
第二天在时珩的陪伴下,我去了医院将伤口重新清洗包扎,上了药缠上纱布的手,被医生叮嘱决不能见水,不然伤口愈合不了还会导致发炎。
医生又开了几次外敷的药,时珩去拿,我坐在一楼大厅等候区等时珩。等到时珩买好药,准备回家时,迎面朝我们走过来穿着警服的两个警察,对我们摆了个手势,掏出证件
“你就是余简吧请跟我们走一趟”
我跟随着两个警察,上了警车。时珩原本打算同行,却被制止,只好打车跟上来。
等到了警察局,民警带我进了审讯室,并没有强制性的关押我,只说让我放松,就问几个问题,不用怕。
“恩是这样的,我们接到报警,说在xx酒吧,发生了斗殴事件,根据现场目击者描述参与者的长相,和酒吧服务生提供的线索,我们怀疑你和这起斗殴有直接的联系。”
“昨天我的确去了那里,是发生了命案还是什么如果只是小混混之间的打闹,直接抓起来关押几天不就行了。”我一脸淡定的看着带我来的警察,并未直接透漏太多。
一直在做笔录的警察抬起头,说:“小妹妹,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劝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一下全过程,不然案件审理起来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