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想什么”
“我”
我“我”不出来。
“不过,”白相与一笑,风流尔雅:“你要乱想也可以。”
我感到委屈。
白相与问:“你什么时候离宫”
“明天吧。”
“嗯。”白相与说:“你回宝鸣山后也不要整天练剑,也该学些针线活,我看你那衣服都破了几处了也没补起来。”
我不以为意:“没兴趣学那些。”
白相与说:“那关兴趣什么事有几个女子不会针线的”
我不说话。
白相与说:“你的生日礼物一点诚意都没有,我不要了,你重新做一个给我,做好了欠我的银子也不用你还了。”
我仍不说话。
白相与一笑:“怎么,你的衣服不补,师父的也不补,难道将来你丈夫的你也不补吗”
、下山
我回到宝鸣山,继续跟师傅练剑习武。白相与和白倾来看过我几次,每次他们来我们的生活就会改善一下,师傅挺高兴他们来的,特别是白倾,他每次来必带上上等的御酒,师傅每次都下山接他。而白相与都给我带大量的书,诗词歌赋,天文地理,医学什么的乱七八糟一大堆,还要我练琴,练书法,我不想学,他非逼着我学,搞得我不知道还想不想他来。难道他怕我是文盲这倒不用担心,我小时候是在山下的村子里跟着一个老先生念过几年书的,虽然没学通透,但字认得全,也念得几首酸诗,后来为了在武学上有长进,我才没去上学,一心练剑。师傅觉得技多不压身,也让我学,我只能依了他们,相应的练剑的时间变少了。
转眼到了冬天,天飘大雪,大地银装素裹。
我和师傅躲在木屋里,生火取暖,烤地瓜吃。
今年山下收成好,送了我们一袋大米和两袋地瓜,我和师傅可以安然过冬了。
师傅说:“小冷,柴火不够了,去柴房拿些来。”
我吃完手中的地瓜,拍拍手:“好。”
我一打开门,风雪冲进来往我身上压,我猛地打起哆嗦。
师傅在屋里大叫:“快关门快关门”
我把门关好,往柴房跑,一只信鸽飞过,停在柴房屋檐下,我飞身上去把它抓下来,见上面绑着信笺,我取下来看,上面写着:寄九梦华。我把信收好,打开柴房门取柴火,柴房里满满一屋子木柴,都是师傅秋天时砍的。
我以更快的速度回去。
师傅看见我手中的鸽子,眼一亮:“哪里的鸽子”
我说:“师傅,有你的信。”
“哦”
我把信给师傅,师傅看完烧了。
我说:“谁写来的”
师傅说:“江湖上的朋友。”
我说:“那回不回信”
师傅说:“不用了。”
我说:“那我把鸽子放了。”
“等一下。”
师傅看着我手中的信鸽,舔了舔嘴唇。
晚上我们吃饭,桌上是一锅茶树菇炖鸽子汤,我们吃着入冬来的第一顿肉,心满意足。
晚上我在油灯下看书。
木窗被风打得噼噼啪啪地响。
我不知不觉失了神,支着下巴,听着屋外呼啸的风声,想,不知道宫里的梅花开得怎么样了,要是有那么大的风,该落一地了。
这时师傅突然敲门进来,一脸神秘莫测。
我问:“师傅,干嘛”
师傅说:“小冷,早点睡,师傅明天带你下山历练一番。”
然后就回去了。
我莫名奇妙。
早上我起来练剑,边背昨晚看过的诗,快到中午时,我去做午饭,做好了,师傅也按时起床了。吃完饭,我们收拾包袱下山。
走在山路上,遇见村长,村长看到我们,说:“师徒俩下山去哪里”
师傅说:“出去几天。”
村长说:“那你们赶紧回来,年关将近,贼也多了起来。”
师傅一笑:“放心,很快回来。”
村长走了。
师傅仰头看着漫天的鹅毛大雪,说:“地上雪太深了,骑马也不好走,我们用轻功吧,小冷,我们来比试一下,通州扶林客栈你也知道,我们在那里汇合,看谁先到。”
我说:“好。”
师傅一闪身就没了影子,我赶紧跟上。
等我到通州时,已经是万家灯火。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我踩着深深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扶林客栈去。
一个小二站在门口等客,看我来了马上迎上去。
我抖了抖身上的雪,问:“有没有一个叫九梦华的人在这里投宿”
小二马上说:“有,在二楼等着您呢”
看来师傅已经交代过店小二了。
我随店小二上去,师傅在靠窗的位置饮酒吃火锅,看见我,笑道:“小冷,来,吃火锅。”
我脱口而出:“师傅,你哪来的钱啊”
师傅不悦道:“怎么说话,让人听到还以为我们有多寒酸呢。在宝鸣山上,师傅是锻炼你,师傅有钱着呢”
我一听,知道吃完饭不用跑路,安心夹菜吃。
师傅说:“路上辛不辛苦”
我擦擦汗:“还好。”
师傅举起酒杯:“来,小冷,我们师徒俩喝一杯。”
我忙讨师傅欢心,举酒杯说:“祝师傅青春永驻。”
“好好,”师傅也温情的说:“也祝小冷越长越高。”
喝完酒,我们夹菜吃。
旁边桌在吃烤肉,现烤的,烤架上的肉发出油滋滋的香味,我不由多看了几眼。
师傅立马板了脸:“小冷,吃饭不要东张西望。”
我说:“师傅,能不能又吃火锅又吃烧烤”
师傅慈祥地笑:“可以。”
我眼一亮:“真的”
师傅很小声很小声的说了句:“除非你想接下来几天都啃馒头。”
我马上说:“师傅,吃完我们快点去休息吧,怪累的。”
师傅满意点点头。
“白冷”
忽然身后有人叫我的名字,声音有点耳熟。
是谁叫我
我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