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心思总是美的,何况初次动情,必然甜蜜,也许以后的空闺之夜,便要靠着这些回忆活下去。
无关白玉是不是荣宠到最后,只因为她的夫君属于后宫这一众的女人。
“你也跟她来取笑我”白玉眉眼一动,更加羞涩。
宛丘敛了笑容,正色的说道“好了,我不笑你,今日原本想带你去我宫坐会,但如今我被禁足,你也是不能去了,这一个月你要好好的,尽量深居简出,不要多与旁人谈话”
白玉神色一暗,点点头。
宛丘怕白玉一时忘乎所以,不记得她的叮嘱,又嘱咐了灵芝几句,才与白玉告别。
送走一屋子闹哄哄的人,皇后松了身子,依靠在凤翅。
“皇后娘娘为何只罚冷嫔禁足一月,冷嫔所犯的错,便是杖责也是轻了”荷西将琉璃瓶抱起,低声说道。
皇后淡淡一笑,扯了花的红纱,露出娇艳的牡丹,花散发着淡淡的牡丹香味,即便如此近,也看不出此花并非活物。
“本宫不罚她,不足以堵住悠悠之口,若是罚重了,一来万岁爷若是问起,本宫便显得有些不能容人,二来,她是万岁爷钦点,又与王爷有牵扯,更神似那人,有了她,乾清宫的那位日子不好过了,本宫何必去给她们当刀使呢”
荷西淡淡的笑开了,道“娘娘深谋远虑,奴婢还是蠢钝了”
“这宫好久不曾如此热闹了,本宫近来才觉出有些生气”皇后将红纱丢进香炉,若有所思。
荷西将琉璃瓶放下,浇了水灭火,笑道“奴婢瞧着也是,万岁爷近些日子进后宫的次数可多了不少”
皇后轻笑出声,道“谁不是当日美景,谁又不会是昨日黄花呢”
“娘娘,奴婢瞧着今日那菱常在似乎很是针对冷嫔”秀主进宫,家世背景早被翻烂了,菱悦的姨母是齐贝勒侧福晋,按理该是与宛丘亲厚的。
“斗才热闹”皇后指了指牡丹,吩咐“将此花放在最显眼之处,每日用牡丹香熏着,千万别败了香味”
荷西拧眉,疑惑的问“娘娘,这折了的牡丹为何还要摆着”
“明日是十五了,万岁爷该来了”皇后似乎突然想起,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走回内室休息。
荷西虽然不明白,却将花摆了正殿最间的案,花下点了牡丹香。
宛丘回宫让嬷嬷带着小丫下去休息,暗叮嘱嬷嬷多宽慰一下小丫,希望此事不会给小丫造成什么阴影。
“娘娘,雨贵人前来请安”澜之通报。
宛丘放下手的书,走到正殿,门外站着的女子进门请安。
“嫔妾花雨拜见冷嫔娘娘”花雨行了大礼。
“起来吧”宛丘让澜之扶起花雨,看着花雨抬头,微微一惊。
花雨不算漂亮,顶多是眉清目秀,眼满是笑意温柔,说话不娇柔,但是很好听,一举一动有礼有仪,最重要的是,她太像一个人,胤禩画的人素月。
只是细看下,她没有素月眼的哀愁和成熟。
宛丘总算知道,为什么一个八旗都统的女儿能成为贵人,也总算知道为什么芸芸秀主,第一位侍寝的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