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的那一瞬，他便想要扑过来，但是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驱使的，让他冷静地打完了这一场战。
靠的越来越近了。落浅莜几乎能闻到赫连蔺羽身上的味道。
纵使这血腥味再浓，落浅莜也闻到了那一股淡淡的清香。
只是，太淡了。淡到若非她如此惦念这清香，怕也会忽视了去。只是因为血腥味太浓了。
只一指间的距离，赫连蔺羽却突然停了下来，收回了手，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因为这两年握剑而生出了薄茧。倒是没有染上鲜血，只是这只手方才才拿过剑。
这一瞬，赫连蔺羽突然开始慌了。
不知道是担心落浅莜不过是他幻想出来的，还是担心落浅莜嫌弃自己这幅模样。
嫌弃
是啊。
落浅莜可是说过很多次，他很干净，他像是从来都不会沾染任何污秽的人，可是这个时候，双手染上了鲜血的他，还是她喜欢的那个赫连蔺羽吗
这么想着越发慌了。
落浅莜沉默地看着面前的人儿。
走的近了才看清了他的模样。一如既往的俊朗，却多了几分肃静。眼底带上了点黑圈，当初因为她觉得他太瘦而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肉早已消失的干净。
在看到赫连蔺羽的那一刻心中那一抹酸疼如投入水中的石子，一点点地漫开来，到了现在，整个心脏像是被揪住了一般疼。
他不应该这样的。她尽心尽力呵护的人儿，她放在心尖尖上心疼的人儿，她这三年不在，他却把自己折腾成了这幅模样。
见赫连蔺羽一直盯着自己的双手，落浅莜也看了过去，便明白他在想着什么。
三年，赫连蔺羽变了不少，但是对她的这颗心却从来都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