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滨州上空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阴影,人们都不明所以,看上去像一个展翅高飞的大鸟,可是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鸟儿。
有第一只就会有第二只,第三只
“那是什么”
“不知道啊”
城墙上把守的将士们抬头望着天上的大鸟都疑惑不解,等纸鸢慢慢降低之后,人群中有人大叫,“不好,是敌军来袭,快放箭,放箭”
无数支羽箭像雨点般朝天上的纸鸢射去,但还是有不少人进到城里。那些人一落地就立马从怀里掏出火褶点燃纸鸢,然后抽出利剑,杀向城门,他们都个个是训练有素的王牌将士,身手敏捷,躲过城头上射来的箭雨,几个跳跃就来到了城门边,在砍杀几个守门卫士之后打开大门,在城门外严阵以待的大军看到城门打开,立马杀进城池,反抗者当即身首异处。
滨州失守,王建与柳轩等人事先没有得到丝毫消息,作为援军他们已是日夜兼程赶往前线,谁知在半道上就遇到了夏军,对方就像从天而降,突然出现在山崖两旁,滚木,大石,箭雨像漫天冰雹一样从天而降,凉了无数将士的心,冰冻了他们的尸体,带着血水掩埋在碎石之下。
狭路相逢勇者胜,一边是经过长途跋涉的天朝援军,一边是士气高涨的夏军,天朝大军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对方以雷霆之势击溃,双方实力悬殊,结果不言而喻,王建与柳轩奋力突围,带领剩下的士兵退守项城。
将要年关,家家户户却没有一丝欢快的气氛,朝堂之上皇帝正在大发脾气。
“什么叫长了翅膀飞进城池,人会长翅膀吗,啊什么叫从天而降,从天而降的那是神,是雨,是雪。那夏朝军队都是神不成,事先怎么不打探清楚,王建与柳轩他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竟然一败再败,难道我天朝竟然没有一个会打仗的吗除了柳吉将军其他的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可惜他已年迈否者朕怎会用你们这群糊涂官,这柳轩说来也是柳吉的孙子,还有这王建也是跟随柳吉多年的老将了,连柳吉一半的本事都没有学到。”
底下的大臣们见皇上气的脸色铁青,个个噤若寒蝉,默不作声,等到皇上骂完了,这才有人斗胆开口。
“回皇上,这夏国的皇帝素来有鬼才之称,想他因是宫女所生,所以被赫连年不喜而放逐出宫,后来流浪在外,这么多年没有消息,都以为他死了。没想到赫连年去世后,竟然是他当上了皇帝。还结束了夏朝多年的内乱,把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如今他亲自带兵打仗,王将军他们又岂会是他的对手。”
南宫平皱皱眉,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那以李卿之见,我们该如何”
“联姻”
“联姻与谁联姻”南宫平眸子一亮,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大梁嫡公主,萧泌”
南宫离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胸口如遭重击,“不,父皇,儿臣愿意亲自前往前线,只求父皇不要联姻。”
南宫平意味深长的一笑,“太子有这个想法很好,但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至于联姻,朕想,这是好事。”
“父皇”
南宫平阻止太子再说下去,自顾自道:“这件事就由李爱卿去办,想那赫连睿也不会这么快攻破城池。”
承德殿外,南宫离从正午一直跪到日暮黄昏,大雪纷飞,南宫离生生的把雪跪成两道沟壑,莹白的雪花落满全身,嘴唇变成了青紫色,垂在两边的双手已经冻得发紫即使再冷南宫离也一动不动。就那么静静地跪着,目光坚定,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为了自己心中的爱情,连命都可以不要。
“朕知道你的心情,你一心只喜欢柳瑶那个丫头,但是作为太子将来的帝王可以多情但绝对不能专情,要知道权衡利弊。柳家这些年风头太盛,朝堂上都是柳家的门生,无论文官还是武将大都与柳家有关联,难免不会做什么不轨之事,朕不得不防着点。”
南宫离被人扶着重新跪在地上,听到南宫平的一番话,血脉偾张,“柳将军乃三朝元老,自建国之日起就开始辅佐先皇征战天下,他若是有二心,又岂会等到现在。柳瑶生性善良,懂六书,知礼仪,身世门楣样样不差,怎么就不能成为太子妃,就算是一国之母也绰绰有余。再说上次郴州之行,她也立过不少功劳,父皇不能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猜忌就否定她,这对她不公平,家世强大不是她的错,柳家的功劳都是先帝和父皇给的,是他们柳家应得的,这更没有错。”
“他们没有错,你这是说父皇有错了”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说实话。”
“实话哈哈哈,实话就是这天下是朕说的算,朕就是天,就是理,记住你的身份,你还不是皇帝,轮不到你来跟朕讲什么大道理。你太仁慈,还需要多些历练才行,下去吧,怎么还不服气,难道非让我杀了那个柳瑶你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