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们可算回来了”一个衣着湖绿色裙裾的女子,抱着琵琶立在彩凤的门前,袅袅娜娜的模样,笑起来有两个梨涡。
顾眉笙对着她礼貌性的笑了一下,随即,便抱着琴回了自己的房间,“姑娘有事找我”彩凤笑着,眉眼弯弯,走上前,拿出钥匙,打开房门,让她进来。
“这山庄的丫鬟也不晓得跑哪去了,先前房门钥匙都是交与她管的,这下可好,我自己却进不得自己房间了。”她气呼呼的开口,恼意使她白皙的面颊略微泛红。
彩凤放下箜篌,给她倒了一本茶,“姑娘快些消消气。”她抬头,看着院子里粉色的一角,轻声唤道:“阿月,快进来。”
顾眉笙手里拿着一支刚折的蝴蝶兰,她进来,寻了花瓶,把白色的蝴蝶兰放进了窗边的瓶中,放好后,走过来,坐到凳子上,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拿过碟子里的糕点,吃了几口,才开口。
“姐姐唤我何事”她一手捧着茶杯,一手不停的把白糖糕塞进嘴里。
“妹妹莫不是也进不去自个儿房间了怎地在院子里晃荡”彩凤瞧她吃相,甚是喜庆,唇边便挂了笑意。
“没有没有,咳”她被噎住了,咳得满脸通红,彩凤起身,又是给她倒水,又是拍她的背,好一会儿才消停。
“只是不知丫鬟都去哪了,咳一个都没有看到呢。”
“今天不是白夫人忌日么,听说所有人都去祠堂了。”彩凤道,“虽则白庄主看起来冷若冰霜,实际上却是个痴情之人,他夫人是番邦女子,不远万里与白庄主来了中原,世人常说情深不寿,想来是真实得过分了些。”
“白夫人在白小姐五岁那年,便去了。白庄主也一直未娶旁的女子。”
彩凤说完,轻声叹气,顾眉笙和那个姑娘,也觉着有点伤感。
不过这世上,本就离散多,欢聚少,那本是别人的故事,旁人听了,也只是平添几分伤感罢了,谁还能真正体会,那些别人的生离死别,刻骨铭心
彩凤起身回卧房,端着一个盒子出来,她伸手,把桌上的茶壶和茶杯放在桌子边缘,把手里的盒子放在桌子上。
“妹妹和姑娘随意挑几支发钗吧瞧着你们头饰怪素净的。”她打开盒子,里面全是一些发钗和步摇,“对了,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哦,我叫玉锦,不知”
“她叫彩凤,我叫敏月。”顾眉笙往嘴里塞了一块白糖糕,这儿的糕点,不是一般的好吃,可惜带不出去,要不然给以荷带一点,她定然欢喜。
“你慢点儿吃”彩凤看着顾眉笙,像看着自己的妹妹。
彩凤瞧她们俩人都不拿盒子里的东西,便自作主张的拿了一对翡翠的耳坠,递给玉锦,“此耳坠,与玉锦姑娘甚配。”
“耳坠与姑娘的衣裙,的确很配呢”顾眉笙打量着她对面的女子,嗯,皓腕凝霜雪,确实是个美人儿。
“喏,这个是给妹妹的,你瞧你,也不晓得打扮自己,整日戴着那支木簪,好生素净,女子二八年华,正是要打扮得娇俏的年纪。”
彩凤拿给她两支粉色的珠花,与她的衣裙也很相配。
“哦,敏月看来也要唤我一声姐姐了,我今年十八了。”
“看来我是老了,我都十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