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偎在父亲怀中嘤嘤嘤啼哭着的南宫环,南宫鸿难得温柔低声安慰着怀中的“珍品”,可不是吗
将来能“卖”得好价钱的一双巧手被弄受伤了,也就意味着他的钱财被人断了,岂能不抚慰抚慰
一旁的秦紫瑶见此既高兴又忧愁,
高兴的是自己的夫君还是很疼爱自己的女儿的,忧愁的是想起南宫嫣在丞相府赏梅大会上得到丞相和丞相夫人的承认,要想离间丞相家将来放弃这个儿媳妇,看来需要费尽许多心思了。
在父亲怀中低泣的南宫环,一幅柔软乖巧的模样,那埋在父亲胸膛低着的头颅却扬起别人看不到的得逞笑容:哼,小贱人,看你还怎么得到爹爹的疼爱,等下大夫来了诊断出结果后,爹爹非狠狠收拾你一顿然后把你关进祠堂饿个几天,然后本小姐再慢慢找折磨你放心,会“慢慢”的折磨
就这样,在大夫还没来到之前,众人心思各异,陷入沉默中
“启禀老爷,郑大夫来了”
“恩,郑大夫,快来给本官的二女儿看看伤情如何了。”
“就是就是,大夫,快给我的环儿看看左手腕是不是骨折脱臼了这一双手可不能废了啊”
“是南宫大人,南宫夫人”
一旁伺候着的南宫环贴身丫环拿起一块丝巾垫在自家小姐手腕处,郑大夫不敢怠慢,示意助手放下药箱,自己则上前几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伸手给南宫环的左手号脉,隔着丝巾细细诊治着,
而南宫环被人抓住手腕的时候,疼得哭泣声更大了,南宫鸿心疼得溢于言表,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南宫嫣,却发现她面无表情冷漠至极,心里认为这个嫡长女弄伤至亲妹妹,却一点内疚感都没有,他越发不喜了。
不多时,郑大夫眼中闪现一丝疑惑,为了慎重起见,他又仔细聆听一遍南宫环的脉搏声,翻了翻南宫环的眼皮查看眼睛里的情况,最后他终于得出诊断结果。
郑大夫起身半躬身抱拳说道:“回大人和夫人的话,二小姐左手手腕并未骨折,也没脱臼”
南宫鸿赫然起立一拍椅子边缘木头:“什么没骨折没脱臼那她的手腕为何肿胀,疼痛难忍”
一旁的秦紫瑶也将声音放大了:“郑大夫,你瞧仔细了没有本夫人的女儿一直疼得啼哭不止,难道是作假的吗本夫人不知道你们千植堂的大夫是不是都如郑大夫你一样草率行事,哼”话音刚落忍不住心虚地瞄了瞄一旁的南宫鸿,脸色瞬间有点煞白。
听到吏部侍郎夫人咄咄逼人不相人,甚至质疑他们千植堂的名声,郑大夫心中微怒,徒然直起腰坚定地回答:“回禀夫人,草民确实仔仔细细诊断过了,二小姐手腕并没有骨折脱臼现象,只是表面皮肤不小心碰撞了木头之类的物体,以至于有淤青,虽然目前肿胀但并不碍事,涂抹写散瘀的药膏,休息几日便可痊愈,二小姐只是一些皮外伤,夫人如若不相信,大可再找其他医馆的大夫瞧瞧便是了。”
原本还在哭泣的南宫环一听,下意识地晃动手腕,果然并不如先前那样疼痛了,
这
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不甘心地嚷起来:“不可能的,本小姐的手就是我的好姐姐拧断的,本小姐明明听到咔嚓一声,一定是断了,大夫你是庸医,对,就是庸医爹爹,女儿求爹爹再寻一名医术高明的大夫来为女儿诊治爹爹”
郑大夫的脸色青紫了,沉默着向南宫鸿告退后,收下南宫鸿给的诊断金带着助手离去了。
而南宫鸿的脸色更加深沉阴冷了,
这下子,秦紫瑶的脸色也更加煞白了,心里暗暗恼怒南宫环的任性不懂事:死丫头,想诬陷南宫嫣那个贱蹄子就不能找个好点的借口吗现在当众被戳穿,还连累本夫人,看老爷的脸色不妙,这下如何是好
南宫鸿看着因为心虚在发抖的南宫环,以及脸色煞白的秦紫瑶,再不明白是什么回事,那他就枉为人父了。
摆明了就是两母女联合起来诬陷嫡长女,而乖巧拘谨柔弱的嫡长女不敢反抗,只能默默承受着冤屈而不做声,想起自己先前也是因为不信任她,还狠狠踹了她一脚,想到这里,怜悯之心油然而起,愧疚地走上前亲自扶起依旧老实跪在地上的南宫嫣。
“嫣儿,起来吧,为父没调查清楚实情,就冤枉了嫣儿你,为父对不起你放心,为父这就给你一个公道来人”
话音刚落,手一扬,在厅堂外值夜的几名守夜下人进来等候吩咐,
“将二小姐带下去,关进祠堂跪三天三夜不许出来,任何人敢送饭给她吃,一同罚罪。让她好好在里面反省下自己的错误,如此欺负大姐,不知晓礼仪孝道的贱骨头,就该好好罚一罚。”
一听要自己要被父亲关禁闭,还要饿三天不给饭吃,什么优雅美丽的仪态全不顾了,南宫环直接嚎叫起来:“爹爹,环儿没有冤枉嫣儿姐姐啊。”
忽然想起就在进府邸门口的时候,南宫嫣还曾经出手托了下她的手腕,相比就是那个时候将她骨折的手又接回去了。
想到这里,她突然冲到南宫嫣面前扬起手啪地打在南宫嫣精致的小脸上,速度快至极,手指着南宫嫣怒吼着:“都是你,是你是你害我的。”
南宫环的一巴掌让南宫嫣那精致清丽的白皙小脸瞬间留下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环妹妹,你误会了,姐姐并没有”南宫嫣柔弱地滴落一颗晶莹的泪珠,恰到好处地面向着南宫鸿,让南宫鸿看清楚她的楚楚可怜模样,
南宫鸿更加暴怒不已,命令下人立即把南宫环拖走,秦紫瑶想求情,刚一开口,便被南宫鸿制止住:“夫人若想也被一同被关进祠堂,就尽管求情试试现在滚上楼去,为夫今日不想看见你”
秦紫瑶无奈只好闭嘴,上楼去了。
若她也被关进祠堂,那还有谁能向南宫鸿求情把她和南宫环放出来呢。
只得暂时忍耐,等明天南宫鸿气消了些,她再想办法说服南宫鸿把环儿放出来,
这天寒地冻的,祠堂多冷啊,还要跪上三天三夜,自家环儿一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还不得生病了。
想到这里,她恨恨的剜了一眼那个一直柔弱软绵绵的女孩,银牙狠咬:小贱人,让你今天暂时得意,迟早会收拾了你
厅堂里闹的事情声音大,惊动了南宫瑞南宫珠以及两名小妾,不过他们不敢进来触碰盛怒下的南宫鸿的老虎须,都暗暗躲在一旁偷听,
南宫鸿自然知道众人躲着偷听,一挥手叫他们全都回房歇息去,否则便一同罚罪,众人只好都散去了。
最后厅堂里只剩下南宫鸿和南宫嫣两人。
南宫嫣坐在椅子上里,正襟危坐,屏住气息,柔弱乖巧的模样深入南宫鸿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