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初,去里屋瞧瞧,有没有丢东西”萧震毅皱着眉头,黑沉着脸道。
“嗯”我听着他的话,忙点了点头,就匆匆带着山儿去了里屋。
里屋的门早已经被人打开了,此刻虚掩着,我只轻轻一推,便推开了,入目狼藉一片,箱子内的衣裳都被翻了出来,就连坑上的被褥也被扯在了地上,原本桌子上的茶壶也倒着。
我一瞧这模样,连忙跑到炕头,用手将墙上一块松动的砖头扣了下来,接着伸手往里面摸了摸,待摸着那钱袋子后,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接着,又将沉甸甸的袋子取了出来,待数清楚铜板一分没丢后,才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万幸,万幸啊”
依旧将钱袋子放入原来的地方,这才慢慢将屋子收拾了起来,待差不多时,萧震毅也走了进来:
“可曾丢了东西”
“银钱我藏的好,并没有拿去”我摇了摇头,说完后,又问道:
“外面如何”
“只那墙角的野鸡不见了,其他的都还在”
听着萧震毅的话,我一阵心疼,那可是他昨日辛辛苦苦猎到的啊,瞧着男人皱眉不语的样子,我知道他是不开心的,于是,伸手覆住了他的手背,宽慰道:
“算了,总归没丢了重要东西也算是万幸了”
我的话音才刚落下,身旁的山儿轻轻扯了扯我的衣袖,低声对我道:
“娘亲,你放在箱子内的断亲文书好似不见了”
“什么”
我听着他的话,略微有些吃惊的说完后,便转身去了刚刚整理好的箱子旁,将里面的东西又往外扒拉了一遍,果然,原本放在最底下的那一纸文书不见了。
我蹲在箱子旁,整个人愣愣的,脑袋中想起了昨日与母亲的那一番对话
莫不是母亲回去后将我与山儿的话同父亲说了,于是,他们便趁着我们不在家时,将文书偷走了
“相公”
我蹲在箱子旁将事情原原本本的想了个遍后,抬头怯怯的望向身旁站着的男人,一时之间,除了唤他的名字,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陈家人干的”萧震毅是个聪明的,一听山儿的话,又瞧我这表情,便已经将整件事情串联在了一起:
“他们偷那断亲的文书做什么”
萧震毅问完,便瞧着我双眸之中似有躲闪之意,便伸手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沉默了半响后,声音低沉道:
“锦初,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我”
听着萧震毅略带严肃的话,我略有些不安的将昨日母亲来这里说是要带我回去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待我的话说完,屋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面前的男人一张脸黑的几近滴下墨汁来,眸光锐利似刀,须臾才抬起头,对我道:
“你在家呆着,我去陈家将文书要回来”
说完,男人高大的身躯已经走出了里屋,我与山儿互相对视了一眼,此时此刻,我哪里能呆得住啊,自然是要跟上去瞧一瞧的,萧震毅虽有功夫,可也是架不住陈家那一家子的人啊
路上的乡亲们瞧着萧震毅黑着脸直直往陈家去,一些个好事的便也悄悄跟上,只围着陈家的院子往里面瞧。
“哎呦,瞧瞧谁来了啊”
正在院子处理野鸡的大伯娘王梅花看着面色不善的萧震毅后,心里却是打了个冷战,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待反应过来这里是陈家的地盘后,又挺直了腰板,大声道:
“这不是陈家三房那小骚货的姘头嘛”
瞧大伯娘扯着嗓子的模样,好似深怕人家听不见似的,瞧着萧震毅直皱眉头,沉声道:
“我与锦初拜了天地,是正经的夫妻”
“呦这拜天地谁瞧见了吗”大伯娘听着萧震毅这一番话,立马嗤笑道:
“村里人但凡成亲的,哪家不请吃席面,你家请了吗还有那喜糖,你们谁吃到了吗”大伯娘说着,便对着院子外看热闹的乡亲们问道。
“啥都没有,这便不算成亲”大伯娘话里有话道:
“所以,咱锦初可还单着呢”
与山儿聪明赶到时,我便听着大伯娘的这一番话,心中明白,她的这些话是说与那些乡亲们听的,怕还是为了沈书青的那一门亲事。
“我不同你争辩这事,今日我是来拿回陈家与锦初的断亲文书的”萧震毅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是不屑与个市井泼妇逞口舌之争的,于是,直接开门见山道。
“什么文书我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