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沈秀梅这一番话,原在田埂上休息的人纷纷走了过来,而一个身着粗布麻衣,身材瘦小,尖嘴猴腮模样的男人手里握着跟扁担就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满脸狰狞的大声喊道:
“媳妇,谁欺负你了老子他娘的弄死他”
“相公,你快救救我啊,这姓萧的欺负我”
沈秀梅一瞧自家男人过来了,眼睛挤出了几滴眼泪,哭哭啼啼的跑到男人面前,恶人先告状。
“沈秀梅,你胡说什么”
我听着女人这一番无耻的话,又瞧她男人一副要拼命的模样,立马慌了神,声音紧张的对围过来的人解释道:
“大家莫要听这女人瞎说,我相公没有欺负她,反倒是她开黄腔,当着我面儿勾引我相公”
“你放屁”沈秀梅的相公姓陈,名唤三斤,好似他出生时只有三斤才得名:
“老子的媳妇冰清玉洁,你他娘的要再诋毁一句,我便撕烂你的嘴儿”
沈秀梅在村里的名声并不是太好,可她却有哄男人的好本领,这陈三斤就是如此,自娶了这女人后,陈三斤便被沈秀梅似灌了迷汤一般,听不得旁人说他媳妇半句不好的话,不仅如此,还将自己辛苦得来的所有钱财交给沈秀梅买胭脂水粉。
“锦初妹妹,你就莫要再为你男人辩解了”沈秀梅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刚刚你也是瞧见你男人是如何对我的,你若再帮着这坏人,那将来苦的就是你自己啊”
语毕,就转身对着所有人道:
“昨日姓萧的在河里救了我,于是,今日我就煮了鸡蛋来答谢他,可万万没有想到,这男人瞧着我姿容艳丽,竟生出了不该有的念想,当着他媳妇的面儿,就对我动手动脚”完了,女人又掩面啼哭了起来:
“他见我从衣袖里拿出鸡蛋,便开黄腔说鸡蛋沾了我的体味定是极好吃的,又命令我将鸡蛋剥了壳喂给他,我不从,他就将鸡蛋踩碎在地上呜呜”
沈秀梅生的好看,再加上她这梨花带雨般的哭容,惹得好些男人心中升起怜惜之情,望着萧震毅的眼神都带上了仇恨,好似他欺负的就是他们的娘子一般。
“沈秀梅,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如此颠倒黑白,就不怕良心过不去吗”我见这女人竟说出这一番颠倒黑白的话,又气又急,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脾气暴躁的陈三斤却在听完婆娘的话后,睚呲俱裂,双眸通红,大喝一声后,便举起手中的扁担就朝着萧震毅打去:
“姓萧的,老子跟你拼了”
我瞧陈三斤这模样,心中急的不行,反而倒是被泼了一身脏水的萧震毅神色淡然,只伸手轻轻将我揽到他的身后,当那扁担下来时,男人伸出似铜墙铁壁般的手臂。
“哐当”一身响,扁担被劈成了两半,陈三斤被这力道震的连连退了三步,“噗通”一声响,就直接踩进了水田里,接着,一屁股坐在那泥水里,黑黄的泥巴溅的他全身都是,十分滑稽可笑。
围观的人有几个忍不住笑了起来,丢了脸面的陈三斤眼瞧着不仅没帮着媳妇报仇,还让自己成了众人眼中的笑话,一时之间,真真是心肝脾肺都要被气炸了,瞬间从水田里爬了起来,身体朝前弓起,那脑袋要去顶萧震毅。
“都不下田干活,在这里做什么”
而在此时,人群后面响起威严的老人家声音,接着,原本围观的人纷纷自觉的让开一条道,一位花白了胡子,拄着拐杖的老人家走了上来。
“村长”我瞧清楚来人的面容后,低低唤了一声。
“陈锦初,又是你”村长沉着脸,将拐杖朝着地上重重砸了几下,朝着发疯似的陈三斤问道:
“陈三斤,你们这是在闹什么”
原本是要拿头撞人的陈三斤刹住了步子,往萧震毅这边狠狠吐了口唾沫后,才朝着村长咬牙切齿道:
“这姓萧的男人竟青天白日的对我媳妇耍流氓我若是不替她出头,那便不是个男人了”说完,陈三斤又瞪了萧震毅一眼,眸中狠戾绝辣。
村长皱了皱眉头,一双眼睛也没去看在那里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沈秀梅,直接对着萧震毅道:
“你可有什么话说”
村长六十开外的年岁,且是个骨子里迂腐的很,几年前我发生那件事情后,他便对我十分不待见,如今瞧着这村长来主持公道,我的心中一阵惶恐。
萧震毅从始至终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过,只开口对着村长淡淡回了一句:
“无稽之谈自是无话可说”
一听萧震毅这说话坦荡荡的模样,村长微微皱了下眉头,继而又对着沈秀梅道:
“陈家的,你既说这男人欺负你,你可有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