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呆眼睛里面那一幕红色绝望,金杰人没有看见,或者说,她假装什么都没看见,谁知道呢,她一直就是睁着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睛在生活,这世界上的事情对她来说一分为二:想看见的,和不想看见的。她想看见酒,便朝韩彻扑过去,拿到酒以后破口大骂,说:好你个韩彻,亏你还是个老板,小气巴啦就拿了这几瓶啤酒你闭着眼睛数数看这里有几个人,这么点酒,够塞谁的牙缝
韩彻弹了她个脑瓜崩,说:我那儿就这这几瓶啤酒,你要,就打开喝,不要,我带回去自己喝。再说了,你们才多大点人,就学着喝酒要是给你们一缸子酒,你们是不是打算醉死在这里不回去了
金杰人听完,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只好扭了头朝情深深雨蒙蒙哭丧着脸喊:你把酒带回来也就算了,把他领回来干什么就知道装家长训人,好像自己比我们大多少似的
情深深雨蒙蒙裹了条毯子往火炉边挤,扔个巨大的白眼给金杰人,说:谁叫他长那么帅呢,别说他愿意跟我回来,就算他不愿意,我也得把他捆了背回来
我们全都挤成一团坐好,凳子不够,就往地上铺几件旧衣服坐,把个屋子挤得密不透风。
谭锐和丁力捧着滚烫的开水抖个不停,金杰人就骂,说你们瞧瞧韩彻,跟你们一样是风雪夜归人,人家穿那么单薄都不嫌冷,你们也好意思抖
丁力牙齿打架,说话打结巴,说:人、人、人家是、是练、练过的,大冬天也、也能在、在、在湖里游泳,我、我、我们怎么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