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雪到下午就停了,我和赵阳站在走廊上看着风一点一点减弱,雪片一点一点变少,一直看到它终于停止。我觉得有点怅怅然,可是赵阳抱着我说没关系,还有这么多的雪呢,就算它们都化光了也不怕,我们还有一罐埋在树底下不是吗我笑起来,惦着脚尖亲吻他的额。他的皮肤上也有冰凉凉的雪的味道,带着一股淡淡的甜。
啊呆在屋子里看着,捂着嘴咯咯地笑。我恼了,扭过身去骂:啊呆,你这一天到晚到底有没有个笑完的时候
她崩住笑,说:要你管
我说:好吧,我管不了你,总有一天能找个人来管你。到时候找个比你更呆的老公,把你治得服服帖帖,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乱笑
我说着,一头闯进卫生间里去,猛地看见金杰人正坐在马桶上,于是赶紧关了门退出来朝里面骂:胖子,你手怎么那么欠,上厕所都不晓得关门
按常规逻辑,我这样骂她,她一定会用更大的声音更凶的语气反击,可是居然没有她居然没有骂我,只是在里面闷声闷气地说:小暖你进来,我没在拉屎,就是坐着。
我哪里有这份闲心跟她在卫生间里磨,正想走,但是转念一想,觉得她的语气沉闷得吓人,该不是出什么事了吧于是又推门进去看,她还真的是穿着裤子坐在马桶上,一脸苦闷地望着我。我不知道她这又是想闹哪出,到底是甜的还是咸的,一时把不稳脉,不敢乱来,便笑着说:胖子,你这是不是在向我解释“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意思
她直着眼睛骂:呸,我是那么无聊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