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想着,那些脏话,那些恶毒的言辞,真的马上就要破口而出了,还好小区的几个保安突然一拥而入,团团架住那个疯掉了的女人把她往大门外面轰,她像条垂死的鱼一样挣扎,肥胖的手臂在空中乱挥乱舞,嘴里仍旧吐着肮脏不堪的骂词,唾沫横着竖着溅在我脸上。
我擦了两把脸,把田娜从地上扶起来,帮她整理着头发和扣子被打落了的衣服,问她要不要去医院。她却看都不看我一眼,瞪着母夜叉走掉的方向,目露凶光,狠狠吐出一口血水骂,压着声音,一字一血地说:我会让她死得很难看
我说田娜,你这是何苦,弄成这样谁都不好看,现在你是老板娘,就不能让一步各过各的日子,海阔天空。
田娜把脸扭过来,用钉子一样的目光戳我,她说顾小暖,我的事情,你少管
我听田娜说出这样的话,愣怔了一下,马上冷笑起来,撇着嘴唇,把两手举到头顶,做出一个虚弱的投降的姿势,一步一步往后退,一直退到退无可退才站住,抵着冰冷的墙,露着冰冷的笑,我说行,我不管,你的事情,我可真的一点都不想管。
说完以后,我转身走到卫生间里,哗哗地冲着冷水脸。这一场打,挨得真疼,疼得几乎散架,全身倦怠。我洗完脸,慢慢地梳着头发,瞪着镜子里面自己的样子看,想起刚才有一句话忘了跟田娜说。我应该告诉她,十年前我就不应该管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