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面面相觑,李青宁按耐不住了:“等等,难道不是师父你带我们?”
宋晏行双手抱头:“为什么我会给你们这种错觉?”忽然转头:“你笑什么?”
池斐嘴角努力往下压:“师父,我没笑。”他还以为宋晏行真的突破自我了。
宋晏行现在神经很敏感,娇怒道:“你明明就在笑!你干嘛要笑!这种事很好笑吗!”
另外两个师兄也把他当靶子了:“就是!非文你笑什么!”
宋晏行深呼吸,“行吧行吧,我认了。我们现在别动,就在这苟着。”
“这是战术,不是怂!”特意强调。可以不打,但自己的声望不能掉,至少不能在徒弟前掉面子。
岂不知他的面子已经被池斐戳穿了许多回,池斐道:“师父。”
宋晏行即刻打住他:“住嘴!先别说!”
他同旁边边缘化的徐缘道:“你的技能是什么来着?”
徐缘的右手立即展出一面扇子似的牌面,神秘的露出半边脸,忽然被一只手推开:“关键时刻别装比,快,怎么搞!”
宋晏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徐缘:“你随便抽三张。”
宋晏行挑准了中间的拿。
徐缘解牌:“下下,万事不宜。结合我们目前的状况来看,恐怕不利。”
宋晏行搓了搓手,“我再抽!”
这次他选了第二张,着急问:“怎样?”
徐缘缓缓摇头:“下下,不具东风。说明我们若要击杀这只凶兽,只差一步才能成功,否则永远失败。”
宋晏行抽第三张,他就不信了,难道他还真活不出这个幻境了?
徐缘似乎是放弃了,他从来没见过连抽三张下下牌的人,“又是下下。牌上的意思说,我们可能会见血。”
宋晏行怒了:“我不玩了!哪有这么黑的啊?”
这时他身边的人上前道:“我来。”
宋晏行已经彻底放弃了,咬牙道:“如果你能抽到张好的,我给你表演一时辰的艳舞好吧。”
他说这话隐隐有立flag的错觉。
池斐的第一抽,徐缘的脸色变了变:“上上,万事皆宜。”
宋晏行淡定地嗑瓜子。他就不信非文下面两张还是好牌。
他比玩的人还焦虑,追问道:“第二张呢?”
徐缘念了出来:“又是上上,万事皆宜。”
宋晏行不信邪了,指挥道:“你再抽一张!”
这下,徐缘的手弱弱颤抖,他也从没见过能连抽三张上上牌的人,激动道:“还是万事皆宜!”
“……”
“啪嗒”,宋晏行的瓜子掉了一地,一想到要跳一百二十分钟的艳舞,他就心痛如焚!!
池斐微笑地替他捡起来:“师父,别忘了你刚才说过的话。”
我等着你的艳舞呢。
作者有话要说:宋晏行:不!!【震声】
☆、溃不成军
宋晏行十分痛心,并没有交流欲望,可眼下四人正等待他的决定呢。
“难道我们就在这躲?”李青宁道。
吕子驭喜欢平和,拒绝打打杀杀,他道:“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杜绝危险不是吗?”
李青宁道:“你傻呀,那凶兽闻见我们的气味,必然会寻着过来,到时候还是躲不掉的。”
徐缘点头附和:“确实。我们还是尽早做打算才行,早死晚死都得死。”
他脑袋被人重重一敲:“呸呸呸,乌鸦嘴!”
李青宁一边说一边拔剑:“就算要死,那也得死得体面些!”
他们三人争执不下,反观另外两人,淡定得心不在焉。
宋晏行此时的眉间已经扭成川字,按照他玩游戏的思维,要么苟要么怂,绝不可能迎难而上的。
池斐见他脸上一下子纠结,一下子轻松,温声问道:“师父,你需要我们怎么做?”
宋晏行怔地一下子站起来,仿佛思量了许久,“我一个人上吧,你们就在原地等候我。”
留下三脸懵逼,“认真的?”
宋晏行神色凛然:“当然。”他还有个系统呢。
系统总不能让他死在这吧!!!
他拔剑斩断了前方的荆棘:“如果结果注定是死,那便是天意,可即便如此,我也要逆天而行。”
剩下的人在吧唧吧唧嗑瓜子:“对对对,你就是上天注定的男人。”
“去吧!我的小师父!”
宋晏行不满道:“喂喂喂,你们也太敷衍了,我这么威风的一句话,被你们搞得气势全无。”
不知为何,池斐一听‘搞’字就浑身难受。仿佛有只猫儿在他心尖挠痒痒,还时不时舔上一口。
“哪有呀,我们说得很认真的。”
“对三!”
“对六!”
“王炸!”
“你特么出老千啊!”
剩余的人打起了牌。
于是,宋晏行毅然决然地决定拉上旁边的非文:“就你最乖,不带他们三个,我们走。”
池斐声音响起:“师父早上还说我脾气大。”
“此一时非彼一时嘛,人要懂得变通,否则有什么意义呢?”宋晏行叹气道:“非文啊,你这人就是太较真!咱怎么说都是师徒了,有些事就不要太计较。”
池斐琢磨着,他这人的嘴根本就是骗人的鬼。
“你为什么无时不刻都在吃?”
宋晏行马不停蹄往嘴里送:“吃才能保证我的智商在线。”
他说罢,池斐默然了片刻。
宋晏行目蹬着最小的徒弟,一把揪起他的衣领:“说!你是不是在偷偷笑我?”
“是。”看他一副要打架的样子,池斐当然是不断挑衅他。
宋晏行勾唇一笑:“随便你笑吧,我才不在意,你笑越大声越好!快笑!”
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池斐心中再次失笑,只不过脸上依旧不露声色:“我错了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