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风应了一声，宋梓琳也下楼吃饭，看了秦晚风一眼和蔼的笑道：“上课去呀”
拿着面包片的手顿了顿，秦晚风没等说话秦瑞先说了，“外婆，妈妈是去上班，我才要去上课呢。”
“上班”宋梓琳有些迷茫的看着秦晚风，皱了皱眉说：“你才十七，怎么就上班了呢还有啊”复又疑惑的看了秦瑞一眼，“你是谁啊”
秦瑞睁着大眼睛耐心解释着：“外婆，我是你的大外孙啊，你又把我忘了”
“外孙”宋梓琳咀嚼着这两个字，突然猛地睁大眼睛，一只手握住秦晚风的手腕，愕然惊慌道：“你怎么能未婚先孕呢”
未婚先孕这四个字就像是钉子狠狠钉在心脏上，痛的秦晚风呼吸微滞，她这几年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她未婚先孕，她当初也不想留下这个孩子，一个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孩子留着干什么，可是到了医院，宋梓琳不知怎么的就发了疯找了过去，大闹医院死活不让她把孩子打掉，就这样秦晚风才把秦瑞生了下来，可是现在，宋梓琳居然反过来问她怎么可以未婚先孕
秦晚风深呼吸一口气，她知道宋梓琳的记忆常常混乱，经常不记得很多事情，把胸口的晦涩难受咽进肚子里，面容平静地继续吃早餐。
宋梓琳却急了，从凳子上站起身厉声说：“你一个大姑娘怎么可以这么不检点呢你有没有羞耻心啊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女儿呢”
秦晚风平静的面容就像玻璃一样碎裂开来，露出了里面的痛苦挣扎，握着刀叉的手指蓦然收紧，宋梓琳的话就像锋利的刀狠狠剜在胸口，她很想问，我不检点我不要脸我会变成这样还不都是你害的吗
积压多年的不甘怨恨在心口盘旋，秦晚风也想要爆发，可是面对患有精神疾病的母亲，她除了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以外还能做什么呢
秦瑞被宋梓琳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握着杯子的小胖手一个没拿稳就把杯子给摔了，牛奶洒了一地。